前幾篇文章說到《南山經(jīng)》開頭以十天干的寓意來標注地球的十座山,《海外南經(jīng)》以十二地支的果象來描寫地球上的十二古國,其內(nèi)容還延伸到了草木鳥獸等神怪之語及陰陽五行的原始概念。筆者同時也完成了《南山經(jīng)》與《海外南經(jīng)》之關(guān)鍵密碼的破譯,接下來就到《西山經(jīng)》的第一座山錢來之山與《海外西經(jīng)》第一國三身國。仔細想想,這又是兩個難舍難分的“非常名”,且讓筆者慢慢道來。
研究《山海經(jīng)》的人應(yīng)該都了解,西漢時期領(lǐng)銜校訂《山海經(jīng)》這部奇書的劉歆,其在易經(jīng)、數(shù)學、及天文學方面都有極深的造詣,這可以解釋為什么他能夠?qū)⑺抉R遷讀了后也“不敢言”的《山海經(jīng)》古書校訂完成。而在劉歆之后到了晉朝才終于出現(xiàn)第一個對《山海經(jīng)》作注的方士郭璞,則從另一個側(cè)面說明《山海經(jīng)》自問世開始(可能源自史前),除了校訂這本書的劉歆團隊可能比較了解真相外(但卻有可能因政治及世界地理知識匱乏等原因而未敢詳細解說),西漢前后的各朝各代依舊是無人系統(tǒng)破解過此書?;蛟S在西漢之前有過民間流傳的說法,但從郭璞(據(jù)說曾是易學大師)只為《山海經(jīng)》怪癖字作注的的事實來看,《山海經(jīng)》的真相被某些較了解的人有意隱瞞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比如,有“神機妙算”奇才的晉朝郭璞是不可能不知《山海經(jīng)》里隱藏著易經(jīng)與河圖洛書的內(nèi)容,可是他偏偏未給后人留下這方面的研究資料。真正為后人留下第一重要線索的反倒是大詩人陶淵明的《讀山海經(jīng)》十三首詩及之后的北宋歐陽修《讀山海經(jīng)》詩一首。(參看《山海經(jīng)》世界地理與中國遠古文明之筆者論文)
陶淵明開頭一句“泛覽周王傳,流觀山海圖,俯仰終宇宙,不樂復(fù)何如”已經(jīng)將《山海經(jīng)》天文地理的頭緒給點明了,而歐陽修開頭一句“九鼎像九州,山經(jīng)有遺載”則不僅對《山海經(jīng)》古圖下了定論,而且還將歷來有爭議的《山經(jīng)》與《海經(jīng)》不可分的陰陽關(guān)系點了出來:即所謂的《山經(jīng)》之“遺載”內(nèi)容,在《海經(jīng)》里可以找到;“九州”與“九鼎”相通,顯然與陰陽五行學說始祖周衍的大九州概念一致。也就是說,陶淵明與歐陽修他們對《山海經(jīng)》的總體認識可能已經(jīng)達至“天人合一”這一層。尤其是北宋時期,中國的海上絲綢之路已經(jīng)大規(guī)模展開,中國商船已遠航至東非與地中海,再加上唐朝的陸上絲綢之路所留下的大量歐亞大陸信息,歐陽修認同戰(zhàn)國時期周衍的大九州(指全球)“異端學說”是完全順理成章的。
時至今日,當筆者發(fā)現(xiàn)《山海經(jīng)》的根本除了用世界歷史地理來解讀外,別無他途可以說明其內(nèi)容的廣泛性及結(jié)構(gòu)的完整性不是建立在全球和宇宙這個宏觀視野的基礎(chǔ)上的。用筆者一再強調(diào)的天、地、人三位一體的宇宙觀、地理觀、人生觀來說(統(tǒng)稱天人合一觀),《山海經(jīng)》說的就是天理、地理和人理。
關(guān)于古人對天人合一的認識,他們用天干地支、黃道十二宮、天球地球赤道、河圖洛書等來做了總結(jié)。以此為背景來解讀和破解《山海經(jīng)》的神秘路線,才有可能找到《山海經(jīng)》眾多的山與國之準確位置,并解讀其中的遠古信息。
還記得上一篇結(jié)尾時說到的《海外南經(jīng)》第十二國長臂國(暗示非洲東海岸線),而緊接《海外南經(jīng)》的《海外西經(jīng)》第一國三身國則被筆者定位在非洲最南端區(qū)域,是《海外西經(jīng)》總共十國開始起步的第一站。這十個國家之十,也還是讓筆者想到是否與十天干有關(guān)聯(lián)性。根據(jù)筆者在《山海經(jīng)探秘》一書中對這十國的定位,《海外西經(jīng)》的路線是從南非好望角沿著西非與西歐海岸線一直到北冰洋的新地島結(jié)束,這樣的路線連起來恰好像一輪彎月(可代表陰),而《海外南經(jīng)》十二國從肯尼亞出發(fā)按逆時針方向繞地球一周的路線連起來可視作圓形(可代表陽)。若從太陽系來說,人站在地球上方(北)往下(南)看,地球是按逆時針方向旋轉(zhuǎn)的,而九大行星也全部都是按逆時針方向繞著太陽旋轉(zhuǎn)的。初次走出非洲的人類是否像候鳥一樣天然有種方向感,以至于他們曾經(jīng)順著地球旋轉(zhuǎn)的定律,以及利用洋流與季風的規(guī)律早在幾萬年前即完成了環(huán)球之旅?筆者認為,《山海經(jīng)》留下的就是這方面的證據(jù)。
河圖或者《易經(jīng)》先天八卦的邏輯(1、2、3、4逆時針次序,5、6、7、8順時針次序)的來頭自然與行星旋轉(zhuǎn)的方向有關(guān),同時也適用于《山海經(jīng)》的路線。按照現(xiàn)代科學基因族譜及考古學研究的結(jié)論,現(xiàn)代人類起源于非洲大裂谷區(qū)域,然后遷徙到全世界。如果要想對走出東非的人類遷徙路線做個假定,那么,《山海經(jīng)》的路線就特別適合加以印證:《海經(jīng)》第一條線是《海外南經(jīng)》十二國的路線,既是一路向東再向北、西、南繞地球一周的海路,又與天道(逆時針旋轉(zhuǎn)的軌道)的方向一致;第二條線是《海外西經(jīng)》十國與《海外北經(jīng)》九國及《海外東經(jīng)》六國的路線,即一路向西(順時針)再向北、東、南繞地球一周的海路。從這些跡象來看,智人早期的最有效交通工具非舟船或木筏類莫屬。
《海外經(jīng)》用三十七國之數(shù)來合十天干之數(shù)(3+7=10),目的是要提醒海路與天道的關(guān)系,說明航海的方向與坐標全有賴于天道(天象)的指引。同時,《山海經(jīng).海外經(jīng)》部分似乎記載了一個突然消失在海洋中的古文明世界。它們主要集中在全球的海岸、島嶼和三角洲地帶,西方傳說的亞特蘭提斯與東方傳說的夏朝恐怕都是其中的杰出代表?!渡胶=?jīng)》之所以語焉不詳,就在于其故事恐怕來自遠古的殘存記憶,但好在其中的天文數(shù)理邏輯必須用數(shù)字表達,所以其結(jié)構(gòu)還是非常的完整。
知道了《山海經(jīng)》的大背景(其中還包括:近以三萬年前現(xiàn)代智人第三次走出非洲的人口大爆炸時代為依據(jù);稍遠則以十萬年前智人首次走出非洲的路線為考量),解讀《山海經(jīng)》的“非常道”與“非常名”就不見得會難到天上去。
有許多《山海經(jīng)》研究者認為《山海經(jīng)》非一時一人之作,還有些人認為《山海經(jīng)》是一副支離破碎的世界地理歷史畫卷。然而,誰敢說古人在長臂國之后擺上三身國是隨意為之的一筆呢?讀過筆者上篇文章的人知道,所謂的長臂國之“長臂”實際還有“藏臂”的暗語(依據(jù)筆者的諧音解讀法),“一個人把兩個手臂藏起來,結(jié)果生出了三個身子”的故事,恐怕可以當作人類史上最早最短的志怪小說來讀了!其實諸如此類的前后連貫列子在《山海經(jīng)》里是不勝枚舉的。比如:三首國之前一句的羿與鑿齒的戰(zhàn)爭內(nèi)容,闡明了二元思維的矛盾性,是一分為三哲學(三頭人為代表)必然出現(xiàn)的前提。兩只手伸得太長的長臂人,自然也是攀比太盛的商品社會的典型形象,而向西天(天道)取經(jīng)的首要起點是三身國(與三首國相對應(yīng)),強調(diào)的是三為首的三維空間概念,或者曰天、地、人三位一體的陰陽三合概念。
三位一體除了可以用來表示空間,實際上也可以用來表示過去、現(xiàn)在、未來的一維時間觀。因此,三身國要表達的和三首國所代表的自然是不同的三位一體概念。在地理上,三首國代表了三個相對獨立的島嶼,而三身國則代表三面環(huán)海的非洲最南端陸地;在天理上,三身國代表了陰陽三合的哲學理念;在人理上,三身國表示一個人同時擁有的前世、現(xiàn)世、來世之身。這么看,三身國可能也是三世因果的最初來頭!這樣解讀的另一個證據(jù)是《西山經(jīng)》第一座山錢來之山(其地理位置在南非好望角)。
錢來之山若以佛教的三世因果論來解讀,完全與“前來之山”的含義相通。按三世因果的邏輯,現(xiàn)世之人擁有的錢財多少是由前世決定的,故所謂“錢來”與“前來”所要表達的根本是一樣的意思。奇妙的是,錢來之山與好望角之義竟然那么的相配,你不得不承認中國傳統(tǒng)的姓名學與測字術(shù)的來頭恐怕和《山海經(jīng)》一樣源遠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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