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別林是我童年時代的心頭好。那時候我會穿上父親不合腳的大皮鞋模仿著卓別林的樣子在地板上踢踢踏踏的走來走去。幸運的是我從沒把它們煮了吃掉——因為在那時我還沒看過《淘金時代》,不知道皮鞋還被卓別林賦予過這樣的功效。
我是最后一代把坐在電視前面看默片當做家常便飯的人,對我來說這么做既不稀罕也和過世不沾邊,每天看BBC2臺的電視節(jié)目是那時我們生活的一部分。
當我再大一點,依然喜歡勞萊和哈代,但卓別林卻在我這兒失了寵。那時在觀眾眼里,卓別林顯得過于矯情,喜歡他變成了一種過了時的品味。而基頓在那時可謂炙手可熱;觀眾認為他出演的是嚴肅喜劇,以“冷面笑匠”著稱的他臉上時刻掛著存在主義式的擔憂,另外,他在創(chuàng)作方面與塞繆爾·貝克特也有合作?! ?/p>
卓別林在《流浪漢》中的形象 照片由雷克斯提供
我也不清楚人們?yōu)槭裁捶且谧縿e林和基頓之間二選一,明明同時喜歡他們兩個完全不沖突。但我驚奇地發(fā)現(xiàn)好多人說:“我不是很懂卓別林”。
為什么有人會厭棄卓別林?每次回顧他的藝術(shù)之旅想弄清這一點,卻一次比一次不解。他創(chuàng)作、指導、出演了一系列富有戲劇張力、有趣又富含哲理的動人影片,并為影片作曲。他第一個熒幕流浪漢形象就夠我笑100年,那是他在《威尼斯兒童賽車》中的表演,一個想出風頭的流浪漢嬉皮笑臉的不斷在賽車和攝像機前面搶鏡。
另一個經(jīng)典滑稽形象是他在《熒幕背后》里將11把椅子抗在背上,活脫脫一只木頭刺猬,那個樣子像今天喜劇里的角色一樣鮮活。
《淘金熱》中的蛋糕卷舞被人們屢次模仿已經(jīng)不是新鮮事兒了。再琢磨一遍你會發(fā)現(xiàn)看似簡單的舞步后面其實非常復雜。約翰尼·德普在《邦尼和瓊》中的一段表演模仿過這只舞,當他談起那段經(jīng)歷時說為了把每一步都跳好,這支舞花了他不少功夫。所以這支舞看似簡單,里面的門道還真不少。
卓別林在《大獨裁者》中的形象
這就是卓別林的幽默力量延續(xù)至今的秘密——簡單的日常工作背后都是思想的深度。他的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那是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正如他的傳記作家理查德·席克爾所說,這就是卓別林,他有著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有些人會問:“今天卓別林還能逗笑觀眾嗎?”,我能很確定的說當現(xiàn)在的孩子看到他在《大馬戲團》中一邊走鋼絲一邊被猴子騷擾時還是會笑得前仰后合。也許用出洋相博得觀眾的笑聲略顯俗套,但我肯定敢在鋼絲繩上抖包袱的,卓別林絕對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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