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20日是我兒子8歲生日,家里沒有生日蛋糕,沒有歡聲笑語,也沒有溫謦的祝福,屋內顯得異常地冷清。下班回家,我看著呆呆的兒子、徒墻四壁的家,淚水禁不住流了下來。當晚,我思緒萬千,徹夜難眠,那段習練法輪功的經歷又浮現在我眼前。
我叫張全春,今年36歲,家住重慶市九龍坡區(qū)謝正街,父親原是重慶一家大型國有企業(yè)技術工人,我從小隨母親在四川隧寧農村長大。1996年7月我高中畢業(yè)后,被招聘在父親工作的企業(yè)當工人。1998年3月,經人介紹,我和同在一個工廠的技術員戀愛了。他來自農村,大學畢業(yè),一表人才,勤奮敬業(yè),是工廠的業(yè)務骨干。
戀愛不久,他向我介紹了法輪功,說習練法輪功不僅可以強身健體、祛病健身,還能實現人的道德提升。在給我大肆宣揚法輪功好處的同時,還給我講了許多法輪功神奇的事例。當天,他帶我到建設廣場,在那里我見到了很多工廠的職工在集體習練法輪功。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我,就這樣完全相信了他的話。第二天,他給我送來了《轉法輪》、《精進要旨》等法輪功書籍,還教我法輪功五套功法。從此,我每天下班后就和他一起到練功點練功,回家后還堅持讀《轉法輪》。隨著學法的深入,《轉法輪》中講的種種神奇現象深深地吸引了我,而且“真善忍”、“修心性”又切合我想做好人的思想,于是從內心深處認同了法輪功,心中還暗下決心要和他比翼雙飛。業(yè)余時間,我經常和他“切磋探討”學法心得。由于記憶力天生就很好的我,很快就能背誦《轉法輪》中的部分內容。在一次功友聚會上,我一口氣背了半個小時的《轉法輪》,還侃侃而談地講了自己很多學法心得,這令功友們對我羨慕不已,夸我有慧根,當時我特別有成就感。不知不覺中,我被法輪功洗了腦,精神也漸漸被它所控制而不能自拔。
1999年5月1日,我走進了婚姻殿堂。就在我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時,單位領導找我談話,說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不充許再習練法輪功。這一消息猶如晴天霹靂,我的眼前頓時一片灰暗。這時,丈夫給我講耶薊的故事,說法輪功是政府搞錯了,很快就會被評反的,師父要求大法弟子必須走出去證實法。在丈夫的再三鼓勵下,我和其他功友一起走出去證實法,父親知道了,幾次上門來勸阻我,我卻一點都聽不進意見,滿腦子都是師父的經文,還說“常人”不要來管“修煉人”的事。在“弘法”、“講真相”中,我因違背社會治安管理秩序,受到公安機關依法處理,但我卻認為是政府在“迫害”,根本未去查找自身的原因。
2005年1月20日,喜從天而降,我生下了盼望己久的孩子。全家人都興奮不己,母親還專門搬到我家來照顧孩子。當時我想,我和丈夫是大法弟子,有師父“法身”保護,兒子不僅會健康成長,還會聰穎過人。功友們上門看望慰問,說我兒子不是“凡人”。我心中暗自高興,慶幸自己選擇了法輪功。滿月后,我仍然把精力放在學法練功、“弘法”“講真相”上,母親經常勸阻我說要好好照顧孩子,我卻說“圓滿”快到了,為了孩子我要抓緊時間“救度眾生”。媽媽聽不懂我的話,不住地說我“瘋了”、“瘋了”……時間一天一天過去,眼見兒子兩歲了,但他卻還不會說話。媽媽很著急,求我送兒子到醫(yī)院檢查,我卻說兒子是“奇才”,醫(yī)院管不了兒子的事情。
2007年12月的一天,丈夫突然回家說為了祛掉“名利情”,提出和我離婚。當時我一心想“上層次”,就爽快地答應了,于2008年1月17日我們辦理了協(xié)議離婚,房子和孩子歸我,他只帶走3萬元的存款?,F在我才知道,丈夫是在2006年7月外出“弘法”時,結識了重慶市巴南區(qū)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功友,他們在學法聚會交流中發(fā)展為“男女雙休”,才提出與我離婚的。
離婚后,我將孩子交給了母親喂養(yǎng),自己獨來獨往,繼續(xù)堅持“修煉”這條路。2008年9月,母親將兒子送進了社區(qū)幼兒園。一學期結束時,幼兒園開家長會,母親強行帶我去參加。到了學校,老師告訴我,說兒子在學校不與其他孩子交流、玩耍,常常一個人發(fā)呆,上課喜歡打磕睡,建議我送兒子到醫(yī)院檢查。走出老師辦公室,在幼兒園的院壩里見到孩子們都在天真活潑地游戲、玩耍,而兒子卻獨自一人在墻角發(fā)呆,當時我一下子傻了。
2010年6月,社區(qū)反邪教志愿者主動上門找我,和我促膝談心,為我做心理輔導,共同交流學習傳統(tǒng)文化。我被反邪教志愿者的真誠所打動,慢慢地我開始反思我所信奉的“真善忍”,并逐步從惡夢中清醒過來,擺脫了法輪功的精神控制,回歸了正常社會生活。李洪志不是說“一人練功、全家受益”嗎?我苦苦習練法輪功整整十一年,換來的卻是夫離子呆,沒有了人生幸福。
【責任編輯:孫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