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彭云芳,今年67歲,重慶市長壽區(qū)人,我原本擁有一個普通而又幸福的家庭,丈夫是四川省染料廠的退休職工,兒子長大成家后,在長壽區(qū)開了一家電器維修門市,我就在兒子門市部旁做起副食的小買賣。一家人過得樂融融的,然而一切卻因我們一家接觸法輪功而發(fā)生了改變。
由于我患有高血壓、心血管病和心臟病,丈夫也因為經(jīng)常抽煙、喝酒,老早就患有支氣管炎、肺炎,所以我們老兩口是小病不斷,經(jīng)常到村上的個體醫(yī)生李春元那里去看病。
1997年初的一天中午,我正在家煮飯,兒子從外面急匆匆趕回來,告訴我,村上李春元家有很多人在練一種氣功,可以祛病健身,叫我不妨去看看。由于這幾個月忙于做生意,沒有去李醫(yī)生家,真不知道有這么回事。
1997年五一節(jié)剛過,我告訴老伴,我去李春元家去打聽了,的確有很多人在練功,效果還不錯,不妨我們也去試試看。當時,老伴還不以為然,不用吃藥、打針就能治好人的病,我見老伴無動于衷,就打算單獨去看看,如果效果好,再叫上老伴也不晚。
于是我每天晚上就到李春元家去練功,連孫子也沒有時間帶了,甩給老伴一個人。隔了三個月左右,我的病情好轉:頭暈、頭痛、耳鳴、失眠、胸悶、心悸、腰酸乏力的癥狀消失了,精神煥發(fā)的??吹轿业淖兓?,老伴也替我高興。我就纏著老伴也去練法輪功,老伴扭不過我,就打算陪我去看個究竟。
來到李春元家,我象往常一樣,和其他幾十個人坐在地上,盤著腿在練功。李春元看見老伴在一旁,主動讓一個功友熱情地接待了老伴。功友告訴我老伴:“法輪功教人修心性,做好人,練好了還能‘上層次’、‘圓滿’,飛升‘天國世界’?!崩习楸环ㄝ喒π麚P的“真善忍”所吸引,他就打算試一試。臨走時,李春元特地送了我老伴一本《轉法輪》,說我不識字,讓他回家給我讀。就這樣,李春元成了我們夫妻倆的輔導員。
起初,我們對《轉法輪》上講的“上層次”、“業(yè)力”、“圓滿”等新鮮詞不甚明白,冥冥之中覺得煞是神奇,對于書中描繪的“圓滿”場景和“天國世界”漸漸有了強烈的向往。
隨著對法輪功的逐漸了解,我們覺得法輪功所講的都是“做好人”的道理,教人修心向善,挺不錯的。在1999年2月份,長壽鳳城老人廣場和長壽中學舉行了兩場法輪功的“練功”交流會,更鼓勵了我和老伴“練功”的信心,自認為找到了一條“光明之路”,不但可以遠離塵世的煩惱,還可以永葆青春,多好呀。
受我們練功的影響,兒子也開始練起了法輪功。起初,兒子還能打理門市的生意,隨著對法輪功的癡迷,無心經(jīng)營,生意日漸慘淡,不到半年就歇業(yè)了。此后,為了進一步“上層次”和“精進”,我們整天埋頭研讀《轉法輪》。當時,正值老伴單位下崗裁員,我就鼓動老伴干脆辦了退休,回家和我一心一意“學法”、“練功”。
1999年7月,法輪功被政府依法取締,我當時完全沒法接受現(xiàn)實,法輪功是在教世人做好人,做“真善忍”,有什么錯呢。一定是政府搞錯了,是一場誤會,遲早要為其“平反”的。我們老倆口不懂電腦,就讓兒子去學電腦技術,把自己的積蓄交給兒子去買印刷設備印制宣傳品,我和老伴就在半夜偷偷溜出門,到附近隱蔽的地方張貼傳單,或將印制的資料從不,從敞開的窗戶投進去。
2000年7月,受輔導員李春元的影響,幾位功友相邀進京“護法”,此時正值我老伴得了一場大病,我要在家照顧他,無法抽身和他們一同前往,將兒子喊在面前,就讓他代表我們?nèi)业奖本白o法”。臨走時,我偷偷將用于給老伴作手術的錢交給兒子,用于去北京路上的開支,希望他們能順利到達北京。最后,老伴的病延遲了三個月才得以進行手術。
兒媳看著我們一家三個人對法輪功的執(zhí)著,很是不理解,傷透了心,對我們兩個老人,她無言以對,傷心對外人說:“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變成這樣,只是苦了孩子。在人前人后,我們無法抬得起頭,他們?nèi)绻麨榱送迌海驮撔研寻?!”此時的我們,被如何“上層次”、求“圓滿”給蒙住了雙眼,根本聽不進別人的勸告。兒媳跟兒子的關系維持不下去,她就經(jīng)常留下孫子獨自一人跑回娘家,兒子為法輪功也顧不上家。那段時間老伴身體一直也不怎么好,我既要照顧老伴,又要照顧孫子?!皫煾浮闭f得對:“執(zhí)著于親情,必為其所累、所纏、所魔,抓其情絲攪擾一生,年歲一過,悔已晚也。”漸漸地,我也不再責怪兒媳了,還自認為上了一個“層次”。
2003年9月,兒媳終于忍受不家庭的冷落,離家出走,兒子又一心用在修煉法輪功和“護法”上。那時,孫子才九歲,只得跟著我們兩個老人。平時,我們一旦將孫子弄睡著,就立馬“打坐”練功。
這幾年下來,兒子為了法輪功,東躲西藏,甚至連家都不敢回。我們老倆口,將兒子帶回的資料,拿出去散發(fā),做了些違法亂紀的事,親朋好友看我們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給毀了,很是痛心,勸我們別再練了??粗萑醯膶O子,我也很好內(nèi)疚,原以為練了法輪功,就能治好病,可事已原違,老伴的病也沒有好過,后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還是動了手術后,病情才得到好轉,還得靠藥來維持;而我練功這幾年,血壓沒有降過,反而升高了許多,還時常心悸心慌,最后還是到醫(yī)院看病吃藥后,才得到緩解。當初,如果不是我將兒子帶入法輪功,孫子也不會失去母愛,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就不會破碎。
如今在志愿者的幫助下,我和老伴脫離了法輪功邪教。想想以前過“情關”的我,“圓滿”未成,反而讓一個幸福的家庭毀掉了,令人痛心疾首。
【責任編輯:孫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