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余樹惠,女,1965年6月24日生,家住重慶市九龍坡區(qū)石板鎮(zhèn)天池村。我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在11歲的時候,父親的突然離去,讓我們原本快樂的家庭散了架,只有母親一個人拉扯我長大,日子過得很艱苦。就在這段時間里,由于缺糧少藥,我長期生病,又加之營養(yǎng)不良,經(jīng)常感覺胸悶頭疼,并患有嚴重的胃病,所以,一直讀不進出書。后來,初中畢業(yè)就輟學在家,因為家里窮、身體差,加上性格內向,在村里一直抬不起頭來。
后來,總算蒼天有眼,經(jīng)村里人介紹,我嫁給了現(xiàn)在的丈夫劉榮厚。丈夫家雖然不富裕,但是,他憨厚本分,是個實實在在的莊稼人,而且,公公婆婆對我也像親生閨女一樣,在我生下兒子劉瀾波后,更是細心照顧著我們母子,日子過得和和美美、有滋有味。
但是,這一切都在1998年12月14日改變了,那天,趁著趕場天,我拎著一籃子的雞蛋到場鎮(zhèn)去賣。路上,碰上了同村的劉某,她一看見我,就忙過來問寒問暖,臨走的時候,還送給了我一本《轉法輪》和幾盤磁帶,說這些東西能夠消災避難。
回家以后,看了《轉法輪》、聽了磁帶,我不知不覺地被里面的內容所吸引,很快進入了癡迷的狀態(tài)。書上介紹“練功”可以治百病,能“開天目”,能“得福報”,能“上層次”,能“近圓滿”,甚至還能“成仙成佛”?!皫煾浮边€說,“人為什么有病呢?造成他有病和所有不幸的根本原因是業(yè)力,那個黑色物質業(yè)力場”,“黑色物質就是業(yè)力,吃苦就能消業(yè),從而轉化成德。一疼那業(yè)力就開始往下消”,“你是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了,所以你自身的業(yè)力也要得到轉化?!薄裕瑥拇酥?,為了消除“業(yè)力”,家里的什么事情我都不管了,每天早上就跟著其他“功友”一起出去練功,晚上回家刨上幾口飯,就開始研讀《轉法輪》里的每一句話,胃疼的時候,我就想著是“師父”在考驗我,不吃藥、不打針,也不看醫(yī)生,只要“消業(yè)”就不疼了。
公公婆婆看我如此癡迷,苦苦哀求,但我還是無動于衷,因為,“師父”說,“圓滿就得放下一切人的情”,而這些常人就是阻礙我修煉的“魔”,必須與他們劃清界線。丈夫見我這樣,開始還是好言相勸,但無濟于事,后來慢慢地矛盾升級、爭吵不斷。無奈之下,老實的丈夫被迫外出打工,幾個月也不回家一次。而此時,禍不單行,丈夫在工地作業(yè)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左肩胛骨,所以,只能回家休養(yǎng)。
丈夫在家休養(yǎng)的這段時間,我對于丈夫的傷勢一直不聞不問,反而游說丈夫跟著我一起練功,說:“只有跟著‘師父’練功,才能‘得福報’,才能‘近圓滿’?!钡?,無論我磨破嘴皮,“倔強”的丈夫還是無動于衷,反倒斥責我不要迷戀法輪功。與此同時,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兒子,由于無人管教,整天游手好閑、惹是生非。最后,甚至疏遠了我這個母親,初中沒有畢業(yè)就輟學到沿海打工了。就這樣,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丈夫不理我,兒子也疏遠我,連公公婆婆都氣出了病,但我以為他們都是“常人”,我是“修煉人”和他們不同,所以我依然是癡迷法輪功無法自拔。
1999年7月,政府依法取締了法輪功。但是,我卻像中了毒一樣不可自拔,深深地被“師父”所謂的“真、善、忍”說辭所吸引。所以,我不僅變本加厲地修煉“法輪”,甚至在街鎮(zhèn)趕場的時候,去場鎮(zhèn)“弘法”,散發(fā)“法輪大法”宣傳資料。
2000年的冬天,由于早出晚歸,加之三餐又不規(guī)律,我胃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但是,為了“消業(yè)”,我咬緊牙關,不吃藥、不打針,也不看醫(yī)生。就這樣堅持了近一個月時間,我疼得連床也下不了,最后,沒有辦法,家人只有強行將我送去了醫(yī)院。后來,經(jīng)醫(yī)院檢查證實,我本身就患有胃病,再加上長期的拒藥拒醫(yī)和打坐練功,導致我的胃已經(jīng)有嚴重的胃穿孔。
在醫(yī)生和家人的悉心照料之下,我的身體慢慢有所好轉起來。冷靜下來,這些我都是在遵循“師父”的“意旨”,為什么到頭來我卻落得如此境地?后來,在家人和反邪教志愿者的幫助下,我逐步認清了“師父”和法輪功的真實面目,回想所謂的“開天目”、“得福報”、上層次”、“近圓滿”……實在太離譜,太可笑了。想到被我一手毀掉的幸福家庭,我真是好生愧疚、悔不當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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