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黃勇,今年38歲,重慶市榮昌縣雙河鎮(zhèn)人,是重慶市嘉陵益民裝備有限公司做外線電工。我曾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父母親都是嘉陵益民廠的職工,我和妹妹在父親的關(guān)照下,順利進了嘉陵益民廠,一家人生活過得樂滋滋的。
1996年,我在榮昌益民技工學校學電工,當時學校很流行起“氣熱”和“特異功能”,我對此也特別感興趣。期間,我就看過嚴新的氣功以及中功的書籍,被他們的神奇功法深深折服。
“五一”節(jié)過后,我在返回學校的第二天上午,看見益民廠俱樂部門前有一在群人圍在一起,中間還掛著一幅標語“真善忍”,我湊過去一看,見有四個重慶市區(qū)口音的男女,正在向圍觀人群宣傳功法,稱習練“法輪功”能強身健體,按《轉(zhuǎn)法輪》修煉能做好人、提升道德,旁邊的“法輪功”簡介標語上還特別介紹了“人不練功,功練人……練功者24小時都能被功練著”的效果。我想,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久治不愈的頸椎病、咽炎、鼻炎豈不是有救了嗎?就蒙生起要練練看的想法。
經(jīng)打聽,得知車間的工友黃昌林正在練這種功法,于是就到他家去拜仿如何練功。臨走時他還送我《轉(zhuǎn)法輪》、《中國法輪功》各一本,和師父的“法身像”3張,要求我每天早上到廠家屬區(qū)的公路上參加晨練。在堅持練功兩個月后,我感覺頸椎病好了很多,睡眠開始正常,慢性鼻炎引起的頭痛癥狀居然也逐漸消失。我覺得“法輪功”真是太神奇了!李老師太偉大了!于是我更加勤奮地看書、練功……對“法輪功”深信不疑,對李老師崇拜得五體投地,我頭腦中一天到晚都想的是“消業(yè)治病”、“修心性”、“過關(guān)”、“上層次”、“圓滿飛升”等。。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我對此極度反感,認為這是政府不理解大法,是一場誤會,遲早要為其“平反”的。再加上練“法輪功”治好了我的病,師父又教我們做好人,所以我認為是政府搞錯了,“法輪功”其實是個好功法。就這樣,我不顧家人的反對,先是偷偷在家練,后來又出去散發(fā)傳單,為“法輪功”鳴冤叫屈。
2000年,隨著“挖根”“走向圓滿”等幾篇經(jīng)文的影響,我感到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是考驗我們是“真修”還是“假修”的一次“過關(guān)”,師父正遭受“迫害”,我們大法弟子應該站出來“講真相”、“護法”、“保衛(wèi)大法”、“保衛(wèi)師父”,師父的法身在天上看得見,哪些是真心護法,哪些是敷衍了事的,于是我就走出來明目張膽為法輪功“護法”,還約了幾個功友到北京去“護法”,被遣送回當?shù)?。之后我更加熱衷于“弘法”、“講真相”,逢人便介紹法輪功,見人便叫人學法輪功,希望更多的人“得法”。
2002年,父母親害怕我走下去要出問題,就給我介紹了對象,希望用家庭來拴住我。經(jīng)不住父母親的哭哭啼啼,我勉強答應了他們,成家后我也的確老老實實呆在家過了三年。
2005年初,我在榮昌縣城遇到以前的功友金雨,在她縣城衣服街的家里,她給我看了宣傳“法輪功”的光碟,給我講《九評共產(chǎn)黨》,還說政府很快就會給“法輪功”平反。我相信了她的話,再想到以前練功的那些好處,便又開始偷偷地練功,慢慢地不再用心照顧家人和上班。
2005年下半年,父親看著我一天天又被以前的功友拉入到了勸“三退”中,經(jīng)再三教育我,要一心用在照顧家庭上。而我卻對父親大吼大叫,讓他別干擾我練功、學法,父親氣得高血壓發(fā)病,病倒在床,我卻無動于衷。父親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含恨而逝,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無怨無悔。
2007年9月,我獨自在家練功,忘了去接兒子。天快黑了,我才想起兒子沒有回家,急忙出門去接兒子,在幼兒園不遠的公路上,看見4歲的兒子躺在那里哭。一問才知道,他是放學后在馬路上被一輛摩托車撞倒在地。我問兒子痛不痛,他說腳很痛,站不起來。我卻不以為然,就將兒子帶回家,放在床上叫他不要哭,我就坐在床頭練功給他治療。妻子回家看見兒子在哭,撈起兒子褲腿一看,左腳踝關(guān)節(jié)腫得特別大,連我看了也嚇了一跳。妻子將我罵了一通,急忙把兒子送往益民廠醫(yī)院,經(jīng)檢查才知道是左腳踝關(guān)節(jié)骨折,治療了三個月,我堅持每天練功為兒子消業(yè),終于好了,我很慶幸練功治好兒子的傷。
2008年春,我為了提升“層次”,用“私房錢”買了電腦,還瞞著老婆買了打印機、切紙刀、光碟等等,鎖在柜子里,用來悄悄下載印制“法輪功”宣傳品。我還偷偷在淘寶網(wǎng)上購買了五十余張手機卡,一年間共發(fā)送了數(shù)千條手機真相短信。前后折騰了一萬多元錢,老婆知道后和我大鬧一場,向我提出了離婚。我不但沒覺得留戀,相反我覺得正好,師父不是說的要去“情”嗎?這不正是對我的“考驗”嗎?我當時認為離婚了自己的“功法”會更上一個“層次”,為了加速“修成正果”,我欣然同意,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就這樣破碎了。
2008年5月的一天,我準備在益民廠供水站3米高的墻上接線。供水站的人說沒有木梯,只有一架2米高的鐵梯,我只好湊合著架上鐵梯。由于電閘距離遠要關(guān)太麻煩,我認為有師父的法身保護,不用斷電去接線不會有啥問題。于是沒關(guān)電閘我就直接開始接線。未曾想,一碰電線就被電擊了,人當時就掉下鐵梯,摔了個仰八叉。雖然沒有摔傷,但手指仍被打了一個黑疤。不是有師父的法身保護嗎?怎么會被電擊呢?或許是自己層次不夠或者業(yè)力太大了,才沒有得到李老師完全的法身保護。
2009年3月,曾經(jīng)教我練功的功友黃昌林,因為堅信練功能治好病,堅信師父會給自己清理身體,更為了“消業(yè)圓滿”,所以不顧家人百般勸阻,長期拒醫(yī)拒藥,病情一步步惡化,導致血尿,腿浮腫,肚子腹水,甚至大便失禁。他家人強行將黃昌林送到榮昌縣人民醫(yī)院,檢查出是膀胱癌晚期,結(jié)果在醫(yī)院呆了三天就死了。我知道功友黃昌林對法輪功是相當?shù)尿\,可身患重疾時,也沒換來李洪志“法身”的保護,反而卻讓他過早地撒手人寰,我對法輪功也有些懷疑了。
同年10月,我在為制作“法輪功”宣傳資料切紙時,一不小心被切刀把左手大拇指切了一個口,鮮血不斷地往外涌。我立即默念“請李老師法身保護,幫我止血”;同時自己也用意念發(fā)功能止血,還不停地發(fā)正念:“破除干擾,法正乾坤,邪惡全滅”。但是過了好一會兒,鮮血仍然汩汩往外流,我驚慌失措地想,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或者心性不到位,李老師才不保護我?血流不止,會不會死人啊?我最后害怕了,趕緊捏住傷口往醫(yī)院走,邊走邊打電話給妹妹說明情況,叫她立即趕去醫(yī)院。打完電話后,手機上已滿是鮮血,猩紅的手機讓我感到一陣眩暈。到醫(yī)院后,妹妹幫我掛號交錢,醫(yī)生給我做了檢查,告訴我是手筋被切斷了,于是立即安排我做手術(shù),縫了八針才完事,術(shù)后又住院15天才回家靜養(yǎng),直到半年后手指仍不能用力,時至今日也未能恢復如初,還留下了一點殘疾。
通過這一件件事,我對法輪功更加懷疑了。后來,在社會志愿者的耐心幫助下,我逐漸認清了法輪功的邪教本質(zhì),原來法輪功所謂的“消業(yè)”、“上層次”、“圓滿”都是騙人的。想明白這些道理后,我感覺到了徹底放松,放下了身上沉重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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