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余秀紅,今年61歲,現住廣州市黃埔區(qū)。1972年高中畢業(yè)后,我分配在廣州一國有企業(yè)工作。我曾經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丈夫是我同一車間的同門師兄,對我體貼有加,兒子乖巧聽話,雖然收入不高,但一家過得幸福充實。
我一直身體就不好,犯高血壓、類風濕、胃炎等多種疾病,為了強身健體,從1990年起我就開始練習氣功,先后練習了智能功等4種氣功,對氣功理論和自然現象深信不疑。
1993年3月,原來跟我一起練習氣功的符大姐悄悄的告訴我:有一種功叫法輪功,它跟其他氣功不同,不收學員的錢,只是占用時間,簡單易學,練好了不但能祛病健體,還能“上層次”、“圓滿上天國”,并送給我一本《轉法輪》和練功錄像帶。我拿到《轉法輪》如獲至寶,沒多久,就把《轉法輪》中的所謂精粹背得滾瓜爛熟。符大姐還帶我去天河體育館的練功點練功,那里的人都是按照“真、善、忍”要求辦事,團結互助,不知不覺中我陷進了李洪志精心設置的魔圈。此后,只要一有時間我就參加集體練功、學法。隨著有規(guī)律的運動和功友們一起交流的氛圍作用,我感覺身體有所好轉,心情也開朗了。
為了“上層次”、“求圓滿”,我將更多的心思放在練功上,每天早上一起床到練功點練功,隨便買點早餐吃就去上班,晚上一下班就去符大姐家“學法”,對丈夫和兒子不聞不問,家務事懶得做,兒子的學習也不輔導,導致兒子學習一落千丈,丈夫每天下班回來看到家里灶臺冰冷、滿屋狼藉,意見很大,經常跟我吵鬧。年邁的父母專程從南海老家趕過來,流著淚哀求我不要練法輪功,甚至以死相逼,我仍不屑一顧。單位領導多次對我進行教育,但我仍堅信法輪功,并明確表示工作可以不要,法輪功不可以不練。因為我的冷漠,親戚朋友也不來往了。往日溫馨的家,變得一團糟。但這些在我看來,是《轉法輪》所謂的放下“名利情”和“執(zhí)著心”的良機。
1999年7月,中央公布取締法輪功時,我感到疑惑不解,又看了電視播放的《李洪志其人其事》的報導,認為這是造謠,是對法輪功及“師父”的誣陷。為講清真象,我覺得作為“大法子弟”應該去反映一下自己的實修體會,2000年4月,我孤身一人踏上了北上的列車去北京“弘法”。
由于我長期不吃藥,從北京回來后,我的高血壓病又犯了,嚴重到昏倒在地不省人事,我仍堅決拒絕去醫(yī)院,反而認為:“這是‘師父‘在考驗我,在給我‘消業(yè)’”,最后家人只好強行送我入院救治。經醫(yī)生全力救治,我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留下了腦中風的后遺癥,現在我的左手左腳很不靈活,但我卻認為是師父幫了我。出院后,我不聽醫(yī)生和家人的勸告,病情稍穩(wěn)定又拒絕打針和吃藥,繼續(xù)虔誠地修煉法輪功。
由于我癡迷練法輪功,經常上班遲到曠工,單位領導多次找我談話,一氣之下我遞交了辭職報告,兒子學業(yè)受到影響,中考時連普通高中的分數線也沒達到,最后只上了一所技工學校。看著死水一潭的家,丈夫早已身心疲憊,心灰意冷,2004年與我辦理了離婚手續(xù),我反而覺得自己去掉了“名、利、情”,練功就不受干擾。
2007年,兒子從技校畢業(yè)后,分配到南海工作,并在南海安家。2010年,兒子生了個大胖小子,兒子叫我去幫忙照顧,他本意一來不想我一個人孤獨的生活,二是想我?guī)O子分心無暇練習法輪功。雖然我表面上答應不再練功,但兒子和媳婦一上班,我又偷偷摸摸地練。一次,功友叫我去聽輔導報告,我看到孫子還在床上睡覺,就偷偷跟著出去了,孫子醒了后因找不到人,從床上爬下來,結果摔倒,腦袋撞到床頭柜上,額頭磕破了,流了滿臉的血,哭得臉都變紫了,我回來后并沒有送他去醫(yī)院,而是盤腿坐在地上發(fā)“正念”,請求“師父”幫孫子清除身體上的“業(yè)力”。媳婦回來后,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一手將我推開,抱著兒子沖到醫(yī)院。經醫(yī)生檢查,輕微腦振蕩,為在傷口上縫了4針,至今還留下一塊疤。事后,兒媳婦將我趕出家門,不再讓我?guī)O子,我只好收拾行理,孤身一人又回到廣州冷清清的家。
因為長期不吃藥和飲食不規(guī)律,頭暈、手指關節(jié)彎曲、胃疼等疾病纏繞著,特別是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這種疼痛感是說不出的難受,嚴重時無法入睡。面對這一切,我疑惑了,我嚴格按照“師父”的要求修練,為什么得不到“圓滿”,卻是家徒四壁,孤家寡人。在我困惑的時候,反邪教志愿者來到我身邊。
如今,我徹底與法輪功決裂了,加入了社區(qū)的舞蹈隊和氣功隊,生活也重新走上正軌。回想自己近20年來的練功經歷,真是一場噩夢,是李洪志毀了我,也讓我失去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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