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旺良,男,現年38歲,漢族,現住湖北省通城縣雋水鎮(zhèn),在縣城一所高中教音樂。我和妻子、兩個兒女和八十高齡的父母雙親生活在一起,一家生活美滿,其樂融融。
1996年5月,我患上了肝炎,經常進醫(yī)院看病。一次周末,我在姐夫的大哥家中發(fā)現了《中國法輪功》這本書,隨手翻翻,覺得是氣功方面強身健體、治病救人的書,我問姐夫的大哥:法輪功真的能讓人的身體好起來嗎?姐夫的大哥對我說,他原來是一身的病,練了不到一年,身體有所好轉。我不知是假,聽了這樣的介紹,懷著治病的心理開始跟他習練法輪功。我購買了一整套法輪功書籍、錄音磁帶,經常到附近的練功點“練功、學法”,還和那些練功時間較長的功友切磋交流,慢慢地我沉湎其中,學法練功到了如醉如癡的地步。
1999年,法輪功被依法取締后,我一直沒有放棄修煉,但基本上只是自己在家練功,也不和其他法輪功人員交往。到了2006年底,在“功友”金緒剛、華桃鳳等人的鼓動下,我為了早日“圓滿”,“成仙成佛”,不顧妻子及全家人的反對,把大量的時間耗費在學法練功和為“大法”做事上,就像著了“魔”。華桃鳳等人見我有文化,又懂電腦技術,叫我到資料點上維修電腦,幫助下載制作資料,向法輪功網站上傳“大法弟子”的“心得體會”,參與切磋研究“講真相”、“救世人”的活動事項,參與涂噴法輪功標語,散發(fā)法輪功資料,一時間我成了法輪功的香餑餑,被“功友”稱為“最精進”的真修弟子。
好心的妻子見我一心癡迷“法輪功”不顧家不管家,甚至連女兒生病都無心顧及,把時間、精力就連工資也全部傾注在修煉和“講真相”、“救世人”的活動上,一次次苦口婆心要我放棄,要我為了孩子,為了家庭,為了年邁的父母不要再練法輪功了。但我把妻子的好言相勸當著耳邊風,妻子在多次苦勸無效的情況下,提出與我離婚。那時的我,已完全被“法輪功”迷惑,為了修煉“圓滿”,為了自己“成神成佛”,寧可舍棄家庭,放棄事業(yè)。2008年11月,我與妻子協議離婚,孩子也離我而去。面對妻離子散的局面,我絲毫沒有一點悔恨和自責,反倒認為這是自己在修煉中又上了一個層次——“去掉了親情”。
2008年底,我年近八旬的父親患眼疾,眼睛紅腫,有時痛得難受。因為母親行動不便,父親和母親懇求我?guī)娇h醫(yī)院眼科去檢查一下,如果問題不大,就開些消除炎癥的藥物治療一下。我告訴他們,這是“業(yè)力”,不需要到醫(yī)院治療,只要每天默念“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就沒事了。我還告訴父親,為了減輕他的病痛,我每天定時在為他“發(fā)正念”。為了讓父親的疾病好得快些,干脆帶他住到縣城功友李艷紅的家里,要他和我們一起習練法輪功,由李艷紅等功友專門教父親練功學法,并組織法輪功弟子經常集體為父親 “發(fā)正念”。父親被“學法”、被練功持續(xù)了一個多月,他說他的眼睛越來越不行了。得病之初,父親的眼睛還可以看書,可父親被練了一個多月的法輪功,視力卻越來越模糊,幾乎看不清東西了。父親堅持不練功了,嚷著要回鄉(xiāng)下老家去住,并準備籌錢去醫(yī)院治療。無奈之下,我只好尊重父親的意愿,送他返回鄉(xiāng)下老家。沒過幾天,二姐打電話給我說父親的眼睛完全看不見了。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看望父親,剛進家門,父親和母親就大聲責怪,罵我不孝,責問我當初為何不帶他去醫(yī)院治療,要他象我一樣修煉什么法輪功。母親說:“再好啦,你要你父親同你一起修煉,現在修煉成瞎子了,你滿意了”?我無言以對。四個姐姐在盛怒之下,把我送給父親學法的法輪功書籍、資料和光碟全部付之一炬。而我此時心靈已盡麻木,對給父親造成的傷害沒有一點歉意,反而在姐姐們面前狡辯說父親眼瞎的原因是他的“業(yè)力”太重所致。
……妻離子散,父親成了瞎子,我深陷法輪功之中不能自拔,不能醒悟。
令我欣慰的是,同事和反邪教志愿者沒有嫌棄我、沒有放棄我,一直對我進行了誠懇、耐心細致的疏導、幫助,他們就用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事——妻離子散和父親眼瞎來幫我走出法輪功誤區(qū),我心靈受到了很大的觸動。在2010年年初,我如夢方醒,終于認識到自己過去的“講真相”、“救世人”、“反迫害”的一些行為對社會的危害性,那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我是父母親五個兒女中唯一的男人,父母親及幾個姐姐一直以來視我為掌上明珠,夜深人靜的時候,每每追憶親人的撫育關愛,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種種不可思議的行為,甚至導致老父親雙目失明,真是后悔莫及,我對不住父母親呀!
周旺良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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