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1967年生人,今年46歲,家住沈陽市和平區(qū)撫順路。1984年我高中畢業(yè)后參軍入伍,1990年轉業(yè)到沈陽市供電局鐵西區(qū)供電分局。1997年與妻子結婚,妻子開個發(fā)廊,家庭收入穩(wěn)定,夫妻間恩愛和睦。
1998年11月,我不幸被查出了急性乙型肝,醫(yī)生說乙型肝炎病毒損害肝細胞,嚴重能引起肝細胞炎癥、壞死、纖維化。當時我挺痛苦的,年紀輕輕的得了這個病,妻子和父母都跟著急。通過治療,病情得到的初步控制。
1999年4月,我在公園里鍛煉時,結識了一個法輪功練習者,他神神密密地向我介紹起法輪功,說法輪功什么病都能治,不用去醫(yī)院也不用打針吃藥,只要堅持修練法輪功,保證能治好我的乙肝病,還說有許多肝癌晚期的人通過練功都好了。他說我患病是前世有“業(yè)”,業(yè)瘴太重了,修練法輪功就是“消業(yè)”,修練到一定層次,病就自然會好的,并且打開了“天門”,前額長出別人看不到的“慧眼”,就能給別人治病了,像“師父”李洪志一樣成為“仙”人,當時我非常羨慕他。
那段時間,在公園里鍛煉時我們經常見面,時間一長,我們就混熟了,他教我一些練功的基本動作,如:雙手合一,心想著李洪志大師就在眼前、打座時閉目頌經不能分神、額頭開了“天門”等。后來,他帶我去輔導站聽輔導,在那里我又結識了一些同修,經過與教練和同修們交流,我堅信了法輪大法的能量,我抱著治病健身的想法,開始習練法輪功了。他還送給我《轉法輪》和宣傳法輪功的小冊子、經文、講座光碟等。他們叮囑我,如果忠誠“大法”就必須停止用藥,否則就是對“大法”和“師父”不忠誠,會前功盡棄,增加“業(yè)力”加重病情。從此以后我就停止了去醫(yī)院定期復查,把藥也扔掉了。
1999年夏天,政府取締了法輪功,我們從明著在公園練,轉向暗中在家里練。白天我邀請我的“啟蒙師父”和同修到我家里學經文、交流練功的體會,看李洪志“講法”的錄像。我的父母和岳父母、妻子知道我在通過修練法輪功,都極力反對,勸我放棄法輪功,催促我趕緊到醫(yī)院去看病。當時我已經聽不進去了,一心按著法輪大法的要求練功“消業(yè)”,我堅信只有“消業(yè)”才能治愈我的乙肝。
到了2001年春天,我的病情加重了,混身沒勁,眩暈、惡心、厭食,體重從130多斤變成不到100斤。親屬們死拉硬拽地把我送到醫(yī)院,醫(yī)院留我住院治療,當時我就急了,我和大夫大嚷大叫拒絕治療。我說我是前世有“業(yè)”沒消,你們能為我“消業(yè)”嗎?我不“消業(yè)”,你們憑什么能治我的???大夫說:小伙子啊,我看你是精神出了問題。當天我就從醫(yī)院跑回家了。
在我修練法輪功期間,無心上班了,經常借口治病,上班去點個卯就溜了,經常遲到早退、曠工,我還動員單位的同志練法輪功。領導發(fā)現(xiàn)后,多次家訪并規(guī)勸我,我聽不進去,還狡辯說:“法輪功是管天、管地、管人的‘大法’,你們知道不?公司應普及法輪功,請大師來公司講座?!蔽也话磿r去抄表,而是在家用“意念”給用戶估表,經常出差錯,造成很壞的影響。由于我嚴重違反勞動紀律,2003年單位把我開除了。
為了“消業(yè)”、“圓滿”、“上層次”,我認為值得,有舍才有得!我失去的是工作,但我得到的是“精進”、“上層次”。失去了工作后,我靜下心來埋頭潛修苦練,祈盼有朝一日額頭上能長出一只“慧眼”,打開“天門”“成仙”,讓世人看我的練功收獲。那陣子我對家里事什么都不管了,父母想要抱孫子,勸我盡快去醫(yī)院把病治好和妻子生個孩子,我說:不能要,要孩子就是在“造業(yè)”,我現(xiàn)在是處于“消業(yè)”階段。妻子看我面黃肌瘦,卻亢奮的樣子,整天不理正事,說些讓人聽不懂的“經文理論”,在2004年一氣之下與我離婚了。
2006年5月,我的病再次加重,肝區(qū)疼痛,走路打晃,臥床不起,吃不下飯,說話有氣無力的。家人再次把我送進了醫(yī)院,經過醫(yī)院診斷為肝昏迷,已經出現(xiàn)黃疸癥狀,醫(yī)生說再耽誤就有生命危險了。經過住院持續(xù)治療,身體才漸漸康復了。在社區(qū)志愿者的幫助下,我開始逐漸地醒悟了,認真地反思了我練功“消業(yè)”的7年,我收獲到了什么呢?“消業(yè)”加重了我的病情,失去了穩(wěn)定的工作,毀掉了我的幸福美滿家庭,“消業(yè)”讓我遠離了社會,疏遠了父母。現(xiàn)在我只身一人,靠打工維持生活,回想起來練功經歷真是一場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