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忠,男,今年41歲,高中文化,四川省仁壽縣北斗鎮(zhèn)扎林村人。與我一墻之隔的堂兄張文君,今年43歲,中專文化。堂兄張文君原本是一個勤勞樸實,大有作為的好青年。1993年中專技校畢業(yè)后,從事縫紉行業(yè)。他技術(shù)熟練、吃苦耐勞、待人熱情、服務(wù)周到,深得鄉(xiāng)親們的喜愛,生意火紅。經(jīng)過3年打拼,在緊靠國道“213”公路邊的老屋基地上建了一座樓房,全家人幸福美滿,其樂融融。
1997年8月,堂兄的姑媽張翠珍到他家,拿出《法輪大法》對他講:“常人苦短,成佛道神逍遙快活”。在他姑媽的多次引導下,張文君很快被“練功不得病”、“白日飛升”、“圓滿”等神秘東西深深吸引。他曾多次對我說:“自從練了法輪功,人就有了精神;夢里都是與神仙、佛、道相伴,他們哪兒全是金的,金房子、金人……”要我與他一起修煉,“圓滿升天”。我以農(nóng)活忙、家務(wù)多為由婉言謝絕了。從那以后,他對我視為路人,我主動招呼他,他也懶得搭理,兄弟也不來往了。
慢慢地,他店里的生意也沒心思打理了,生意日漸蕭條,直至關(guān)門。對此,他不以為然,反而高興,認為可以靜下心來認真經(jīng)營他的法輪功事業(yè)。后來,才得知他被委任為鎮(zhèn)法輪功輔導分站負責人,整天忙于招收學員、辦班傳功、交流心得,他把修煉法輪功作為高于一切的事情,一心一意“上層次”、求“圓滿”。在修煉的泥潭中,堂兄越陷越深,難以自拔。他把李洪志視為“神靈”,對其頂禮膜拜,每天沉迷于偷偷打坐練功,經(jīng)常與原功友交流,暗地召開法會并收聽收看經(jīng)文,并且復(fù)印散發(fā)。老父母流著淚規(guī)勸他以家庭生計為重,回心轉(zhuǎn)意重開縫紉店。他卻毫不動心,認為這是常人的“名利情”對他的干擾,作為大法弟子必須放下這種“常人”之情。
2000年春季,他家田里的麥子得了黃銹病,我和其父母在地里忙著打農(nóng)藥,他卻跑到地頭搶過噴霧器就砸,把農(nóng)藥灑在水溝里,氣憤地吼道:“這些病蟲有什么罪過?是替我‘消業(yè)’的,而你們強行將其殺害,我會遭報應(yīng)的,我的‘業(yè)債’將永遠還不清;從現(xiàn)在起,誰敢殺害他們,休怪我六親不認!”更荒唐的是,2002年10月,剛滿周歲的兒子張緣突發(fā)高燒,妻子叫他抱孩子到鎮(zhèn)衛(wèi)生院看醫(yī)生。他卻說:“我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看病那是常人的事,常人的生死與我無關(guān)!”。
2013年1月16日深夜,我從陽臺上聽見隔壁的堂兄不停地背誦 “頂著壓力走出來證實大法的弟子是偉大的……這是最后的‘圓滿’”。我不放心跑到陽臺上一看,堂兄正激動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還聽他對家人說:“在法輪功弟子中‘學法’、‘弘法’、‘護法’,每樣都比別人做得好,‘圓滿’的形式、條件、時間已具備的,‘師父’就會暗示他‘白日飛升’、‘圓滿’成正果的時間已經(jīng)來到”。他折騰了一夜后,第二天早晨7時15分,避開家人,穿上練功服、佩戴師父李洪志像章,只身站在三樓陽臺上大喊:“讓全世界的人在大白天看著我飛身飄入太空進入天國世界,那是多么偉大的壯舉??!”話音一落,他縱身一跳,只聽見砰的一聲,他已重重地摔倒在一樓樓底。幾分鐘后被鄰居們發(fā)現(xiàn),立即通知120急救車,將其送往仁壽縣中醫(yī)院搶救。經(jīng)檢查,雖然頭部未受重傷,但雙腿嚴重骨折,治療半年后才出院。堂兄的性命雖然保住,但是雙腳卻已殘廢,終日與輪椅相伴,再也沒有“四十如狼”的精氣神。
如今,經(jīng)常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張文君目光呆滯,自言自語:“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沒能升天呢?師父,今后該怎么辦?怎么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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