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春娟,1954年生人。十多年前,我在遼寧省盤錦市的一個家政公司工作,老伴是遼寧省盤錦市華錦集團的一名職工,家里還有一個女兒。在當時那個年代,我們家庭生活雖不富裕但比較溫馨。
1996年3月,一位朋友向我介紹了法輪功,并送我一本《轉(zhuǎn)法輪》。書里神乎其神的描述吸引了我,從此,我習練上了法輪功,生活也慢慢地開始改變。我整天捧著《轉(zhuǎn)法輪》這本書,感到法輪功真是太神了,修煉之后可成“佛道神”。后來我又在練功點上聽說了很多關(guān)于李洪志和法輪功的“神跡”,對李洪志更是無比崇拜。
那時,由于想盡早“圓滿”,我長時間的打坐“練功”,“精進”修煉。有時餓得眼冒金星,卻認為是要“上層次”了,仿佛看到了金光閃閃的“法輪”。由于運動量減少,打坐時間過長,我的體重由原來的120多斤降到了80多斤,營養(yǎng)嚴重失調(diào),四肢無力。1998年5月23日中午,我竟突然暈倒。女兒將我?guī)У结t(yī)院檢查,檢查結(jié)果是是低血糖,女兒悉心照顧,一口一口喂流食,我才漸漸恢復了體力。即便如此,只要我有一點精神頭,就去練功點,還經(jīng)常不告訴家人就到功友家里交流“練功”體會。
1999年1月的一個大雪天,丈夫發(fā)現(xiàn)我不在家,就到幾個功友家來回找了兩個多小時才找到我,因為受涼他回到家就發(fā)起了高燒。我一心“練功”,根本就顧不上照顧家里,丈夫只能拖著病體操持著這個家,以至于落下了后遺癥,經(jīng)常胸悶、干咳而且哮喘。當時,女兒正在上高中,學業(yè)也受到了影響,由原來的年級前百名滑落到四百多名。老師找我談話,我卻無動于衷,女兒高中畢業(yè)沒能考上大學,只讀了一個技校。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丈夫和女兒反復規(guī)勸我放棄“練功”,我卻說我已斷絕了“世緣”,就當沒我這個人吧。
我哥哥王春成大我6歲,一直過著單身生活,沒有職業(yè),靠給私人單位打掃衛(wèi)生為生,收入微薄,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我家住,以便于我們對他的照顧。2000年10月,哥哥出現(xiàn)了短暫性的視物模糊,而且伴有頭暈、手足軟弱無力、麻木的癥狀,當時,家里人都說要帶哥哥到醫(yī)院去看看,我死活不讓去,非讓哥哥跟著我習練法輪功。哥哥對我非常信任,認為我是他親妹妹,做一切都是為他好,不會坑他。我不讓哥哥吃藥打針,每天堅持給他“弘法”,希望“師父”可以幫助哥哥清理身體。幾個月過去了,哥哥的癥狀不但沒有好轉(zhuǎn),而且發(fā)展到短暫失語,有時頭暈,可是我還是沒有放棄帶著哥哥繼續(xù)“消業(yè)”治病,認為可能是“師父”在考驗我們,是我們的“業(yè)力”太深。
2001年3月,哥哥說腿反應不靈敏,麻木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勸說哥哥可能這是感動了“師父”,正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過段時間就會好的。到了7月,哥哥癱瘓在床,生活不能自理。面對哥哥病情惡化,家里人沒再聽我的勸告,硬是把他送到了醫(yī)院,經(jīng)診斷為腦血栓。醫(yī)生說,因為哥哥的病沒有及時就醫(yī)治療,現(xiàn)在療效不大。當時我就認為家里人是瞎胡鬧,還是應該把哥哥接回家里,我陪著他好好“練功”,病就一定能好轉(zhuǎn)。在我的極力勸解下,哥哥同意跟我回家“練功”。就這樣,我又把本來就生活不能自理的哥哥帶回了家,每天背靠背地和哥哥一起“練功”,而且延長了“練功”時間。我怕哥哥坐不了那么長時間,就用被和海綿墊把他擠住。2001年10月11日,哥哥突然失去了意識,親友們把哥哥送到了醫(yī)院,可是為時已晚,哥哥的病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嚴重腦栓塞,經(jīng)過搶救還是沒能留住哥哥的生命,一直關(guān)愛我的哥哥就這樣離開了人世。
我悔恨,我哭泣,可這一切都已為時太晚了,是我把哥哥帶上了不歸路,是法輪功害死了我的哥哥。
王春娟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