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吳秀蓮,淄博市沂源縣南魯山鎮(zhèn)車場村人,我原本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丈夫勤勞、誠實,女兒聰明可愛,一家人過著快樂無憂的日子,可就是因為法輪功,改變了我家的命運,丈夫因此賠了性命,留下我和女兒孤苦生活。
1997年春天,遍布全國的氣功熱也滲透到了我們這個偏僻的小山村,村里人平常主要話題除了法輪功外基本沒有別的東西,我丈夫王宇華在村里一些法輪功練習者的影響下開始走上練功路。剛開始的時候,本性善良的他還只是抱著強身健體,做好人的目的,偶而看看書,練練功,大部分時間還用在照顧家庭,照顧孩子的學習和成長上,可隨著練功的深入,他對法輪功所謂的“圓滿”、“成仙成佛”、“天國世界”漸漸上了興趣,逐步發(fā)展到了非常渴望的地步,變得沉迷而不能自撥。從此,他除了農(nóng)忙季節(jié)不得不忙地里的莊稼活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法練功上,家里掛上了李洪志的畫像,買上了打坐用的薄團,整日里不歇不停的打坐練功。由于他在村里文化較高,其他練功人都把他當成了精進分子,有事沒事都往我家里竄,向他計教練功心得,我家成了名副其實的練功點,他也當上了村里的練功輔導員。
1999年國家取締法輪功后,周圍村民紛紛退出了法輪功邪教組織。但我丈夫對此很不理解,認為這么好的功為什么會是邪教呢?不管我們的再三勸說,他一句話也聽不進去,反而認為是政府搞錯了。于是繼續(xù)在家里偷偷摸摸地練,經(jīng)常約一些“頑固”的功友一起集中“練功”,交流心得。在外面遇到周圍的村民就說“法輪功很好,要堅持練”,晚上常常練到后半夜,每晚睡覺前都要對“師父”李洪志的畫像“禱告”一番。幾年時間里,學法練功、“講真相”成了他生存的依賴,也因此惹得周圍鄰居非常厭惡,對他敬而遠之,背地里指指點點,可他一點也不在乎,反而說:我才不跟你們這些常人一般見識,不信我的話早晚你們會后悔的。
2009年初,丈夫感覺胸部不舒服,經(jīng)常出現(xiàn)胸悶胸痛,并偶爾咳嗽出血的現(xiàn)象。我和孩子嚇壞了,生怕家里的頂梁柱塌了下來,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呀,極力勸他到醫(yī)院去查個究竟,周圍鄰居也勸他到趕緊去醫(yī)院檢查,免得誤了病情,但他絲毫不為所動,自認是大法弟子,是不能看病吃藥的,始終認為只要堅持練功就能消業(yè),現(xiàn)在身上出現(xiàn)病痛正是在“消業(yè)”呢,只要堅持練功就能消除業(yè)力,身體就會康復。由于他生來脾氣就拗,我們說不過他,就這樣拖了兩年,丈夫的病情逐步加重,身體越來越差,咳嗽越來越厲害,時不時的伴著咯血、胸痛、發(fā)熱、胸悶氣短等癥狀,可不管我們怎么求他,他都死活不肯去醫(yī)院檢查。
然而丈夫的期待始終沒有到來,到了2011年初,他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我們無奈之下叫上村干部強行把他拉到了醫(yī)院,診斷結果讓我一下子慌了神,是要命的肺癌啊,醫(yī)生說,因為拖的時間太長,錯過了手術的最佳時間,已經(jīng)無法進行手術,只能保守治療。剛開始住院時他還能配合治療,成功完成了幾次放療,效果還算不錯。
回到家中,丈夫仍忘不了他的法輪大法,又一頭扎進了法輪功,只要身體稍微好一點就坐起來練功,對“圓滿”的渴望越來越強烈,他偏執(zhí)地認為這次生病是前世的“業(yè)力”所致,只要勤加練功就會“消業(yè)”得“圓滿”,我們對他的勸說他不但不聽,反而責怪我們把他拖到了醫(yī)院,耽誤了他“消業(yè)”,認為這么長時間身體上的病痛之所以沒有好轉,一定是“師父”在考驗他,在提醒他,只要能通過考驗,自己的病就能徹底好。于是,他成天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再配合治療,醫(yī)院開的藥他一粒也不吃,只是更加努力的練功,幻想憑著對李洪志的虔誠膜拜,一定能消除自身的病業(yè),直至“圓滿”。面對已經(jīng)走火入魔的他,我們束手無策,只好求助長輩和鎮(zhèn)村干部出面勸說,可是無論大家怎么苦口婆心的苦勸,他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根本聽不進一句話。
2012年9月,丈夫帶著對李洪志和“法輪功”的無限思念和幻想,油盡燈枯,永遠離開了人世,留下了還未成年的女兒和這個冷靜的家。這一切,難道就是法輪功講的所謂的“福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