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管冬芝,62歲,益陽市南縣人,上世紀六十年代末從益陽衛(wèi)校畢業(yè),退休前為南縣血防醫(yī)院的主管護士。
1998年,經(jīng)人介紹,聽說法輪功可以祛病強身,又是修“真、善、忍”、“做好人”,簡單易學,是“性命雙修”的功法,這些都正好符合我的愿望和要求,于是我馬上開始了練習法輪功。
練了一段時間后,隨著心理暗示作用逐步增強,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我開始對法輪功深信不疑,以為找到了“保護神”,把李洪志視若“神明”,把法輪功視為世上最高的道德標準,情愿為之付出一切。漸漸地,我對電視、報紙等外界的新東西都不感興趣,每天接觸的就是功友,討論的也是所謂的法輪功法和《轉(zhuǎn)法輪》,生活被法輪功完全占據(jù),思維方式變得單一、遲鈍,對李洪志及其法輪功再也沒有批判懷疑過。
剛開始,家人以為我只是為了鍛煉身體,也沒有在意,但看到我的變化后,他們都反對我練法輪功。曾經(jīng)的我非常賢惠,老伴的生活全靠我來照料安頓,可“練功”后,我很少理他,他苦口婆心勸我別練了,說我都不像我了,應該多管管家,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可我不為所動,我們倆也顯得越來越生疏了。
1999年7月,國家取締了法輪功,我當時非常不理解,覺得法輪功教我們“做好人”,多好啊!現(xiàn)在社會上那么多不道德的現(xiàn)象,難道不需要法輪功這樣的好功法來糾正嗎?我認為是國家錯了,自己繼續(xù)堅持“練功”,后來逐漸出去“弘法”,常常把老伴一個人丟在家里,絲毫不在乎他的飲食起居。
我老伴彭禾軍常年工作繁忙,患有高血壓等病,2003年,一次在家洗浴時不慎滑倒,導致了顱內(nèi)出血,當場就不能行動,奄奄一息。我作為一名多年的醫(yī)務工作者,由于中李洪志法輪功的毒太深,癡迷不醒,不僅糊涂到不及時將他送往醫(yī)院,還一心想著李洪志宣揚的“病業(yè)說”,病了不上醫(yī)院,就等著李洪志“消業(yè)”。我馬上打電話邀集數(shù)個法輪功功友,來家對老伴“發(fā)功”,希望法力無邊的法輪功和李洪志“法身”顯靈。
當時老彭不時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而我卻和邀請來的功友圍坐在他身邊,不停的“發(fā)功”。老彭的痛苦絲毫不能緩解,他用哀怨的眼光望著我,我的信心發(fā)生了搖擺,心里有點想送他到人民醫(yī)院搶救,而同伴不斷為我鼓勁打氣,讓我繼續(xù)“發(fā)功”“消業(yè)”。我頭腦里發(fā)生著激烈的思想斗爭,這時,我想到了“師父”的“圓滿”說:只有通過“師父”安排的“考驗”才能“圓滿”,“圓滿”后,修煉前和修煉中所欠的,包括對親人的淡漠和傷害,都可以變成“福分”得到回報。終于,“圓滿”戰(zhàn)勝了理智,我覺得這大概就是一次“考驗”。我別轉(zhuǎn)腦袋,狠心移開了眼光,只希望盡力“發(fā)功”,能夠?qū)⑽业睦习閺乃郎袷种袚寠Z回來。但是事與愿違,由于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我老伴帶著深深的遺憾和怨恨離開了人世。
血淋淋的事實,震醒了夢中人。我恨自己怎么就那么糊涂,怎么非得等到失去了相濡以沫大半生的老伴去世,才看明白法輪功的騙術(shù),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愚昧??珊蘩詈橹具@個大騙子,他不僅騙取錢財,更可恨的是奪走了我的親人。幾十年風風雨雨走過來的親人轉(zhuǎn)眼陰陽兩隔,騙子李洪志真是“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的人間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