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湯芙蘭,1971年1月出生在漳平煤礦的一個“煤礦”世家,父母是煤礦的老領導,哥哥也是煤礦的重要部門領導,我大專畢業(yè)后,順利在煤礦謀得一個職位。受領導器重,我在煤礦從事重要而又相對清閑的人事管理工作,并與我的丈夫——煤礦的副礦長順利結婚,生下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事業(yè)穩(wěn)定、愛情甜蜜、家庭幸福美滿,曾引來同學朋友的羨慕甚至嫉妒,我的心里總是幸福滿滿。
本該和其他人一樣享受著正常的家庭生活,但是隨著我接觸和練習法輪功戛然而止。由于受人蠱惑,善良的我相信了李洪志的“真、善、忍”,相信了法輪功可以祛病強身,相信了練功可以“圓滿”、可以“成仙成神”。于是,我開始變本加厲不分晝夜地練功,無數(shù)次參與非法聚會活動,大肆在社會上散發(fā)法輪功傳單,散布法輪功謠言,將原本正常的生活規(guī)律完全打亂,并一次次在法律邊緣上游走。
因為練功,我開始對工作敷衍了事,不再與同事交往,行為舉止變得孤僻,引來領導和同事的諸多怨言,但當時在我看來,這些就是魔障,為了阻止我成仙成神的魔障,一切都是虛幻的。因為練功,幸福的家庭蕩然無存,美滿的日子一去不返:那時候我女兒正在上幼兒園,原本我每天都會接送她,可是隨著對法輪功的癡迷,我越來越覺得練功的時間不夠用了,從最開始的讓丈夫接送她,自己直接回家做飯。到最后,我徹底把女兒甩給父母帶,而自己徹底的淪陷了,連女兒生病我都不聞不問。丈夫的滿腹牢騷,女兒的哭鬧,我都視而不見。記得有一次,女兒發(fā)起高燒,癡迷法輪功的我,不顧丈夫的阻攔,強行把女兒拖到房間里,反鎖起房門,竟然異想天開要用法輪功給女兒“驅魔治病”,女兒的哭叫撕扯著家人的心,但在我眼里,卻是女兒身上的魔癥在阻攔我的治療。最后丈夫踢開房門,把女兒抱到醫(yī)院,到了醫(yī)院后,我見已經(jīng)沒辦法辦了,竟然丟下精神萎靡的女兒和急得手忙腳亂的丈夫,獨自回家練習法輪功。過去,我與丈夫從來沒有紅過臉,現(xiàn)在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最后我竟然忍不住動手了,逼的一向好脾氣的丈夫開始還擊。丈夫一直顧及孩子的成長苦苦堅守沒有離婚,但他氣不過我的執(zhí)迷不悟,搬到外面去住,眼不見心為凈。這一切的一切,雖然也曾讓我感到猶豫迷罔過,但漸漸地我又不以為然,把這些都歸結于對我追求“圓滿”路上的考驗,讓自己陷得更深了。因為練功,我一次次給家人重復地帶來失望和傷害。年邁的父母背上了沉重的負擔,苦口婆心的歸勸,日夜在擔憂和氣憤中煎熬著,加上負擔起本應由我承擔的照顧家庭和女兒的重任,他們平常注重養(yǎng)生和保養(yǎng)的身體開始垮了下去,原本應該頤養(yǎng)天倫的他們,只能在每天煩悶而沖突的生活中唉聲嘆氣。哥哥見到父母滿頭白發(fā)還在為我傷心,經(jīng)常好心開導幫助我,勸我放棄練功,照顧好孩子。可我完全不理會,一次次與他們爭吵起來。為了我這個不爭氣的妹妹,原本性格平順的哥哥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偶爾還會對我冷嘲熱諷,我們兄妹倆再沒有那種血緣親情,反而形同陌路。記得有一年春節(jié)除夕夜,一大家子圍坐在一起,泡茶聊天,有說有笑濃濃的親情場景,卻在我練完法輪功后回家開門的一瞬間凍結了,家人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便再沒有言語。冷清沉悶壓抑的家庭氣氛使年夜飯變得難咽和敷衍,讓人窒息,在當時我卻絲毫沒有半點覺悟,自己已經(jīng)成為拖累他們享受生活的負擔。
回想過去,那時的自己當真是鬼迷心竅,父母的關懷、親人的守望、女兒的期待,竟然被我棄如敝履;世間最為可貴的親情,竟然被我當成了可笑的‘考驗’,為了虛假的謊言,蒙敝的心靈中最寶貴的財富?;叵脒^去的種種,我的心中至今仍不時會泛起陣陣的痛楚。
使我幡然悟醒的是反邪教志愿者的幫助,他們通過主動的接觸,循循地善誘,灌輸著法律意識和做人的道理,傾注著親人般的真情,就這樣一點點的解開我的心結,讓我認清了法輪功的邪教本質,使迷惘的我艱難地回到了正途,使身處懸崖邊的我及時地停住了“踏空”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