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柏玉芳,今年78歲,只有二年級文化,是空軍裝備研究院的一名退休工人。我和老伴過去都是東北遼寧人,他比我大八歲,我們是父母定的娃娃親,17歲那年我便和他結婚成家,隨后一起來到北京投奔親戚。1956年因為生女兒,我大病一場,不能再生育,而且落下風濕關節(jié)炎的毛病,疼痛難忍,手指關節(jié)變形,多方尋醫(yī)問藥,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于是在1997年4月,我練上法輪功。
剛走入法輪功時,聽輔導員講《轉法輪》很缺貨,國家不讓賣了,現(xiàn)在的書是盜版的,但是書上一樣有“法身”。在我的概念里哪管它什么盜版、正版,能看就行。那時我已經退休在家,每天能有一群功友練功倒是好事,生活也顯得充實。
在一次去西三旗街道集體弘法練功時,我認識了農機研究院的劉素文,她小我兩歲,比我練功還早。她有兩個兒子,各自都有工作,每天很忙,沒空和她聊天。我們兩個很快成為要好的功友。她時常到我家來,我也時常到她家去,我們在一起就是學法練功,抄《轉法輪》,切磋如何精進,脫離六道輪回,將來不再當人受苦。
國家取締法輪功,我們不能再集體練功,只能偷偷在家練。可是李洪志的一篇篇經文下來,他說:“在家練的不是我的合格弟子?!庇谑俏艺业絼⑺匚?,想替法輪功說句公道話,我們兩個商量好“出去發(fā)傳單”。在西三旗大橋下有個紅綠燈的十字路口,車流不斷,我們趁司機等紅綠燈的機會,把法輪功小冊子塞進人家的車窗,等他們發(fā)現(xiàn)時想舉報,已經找不到我倆兒。很長時間,我倆兒都很安全,心里認為“這是救度眾生的好事,師父的法身在保護我們?!?/p>
也許是我倆兒太執(zhí)著在那一個地方“講真相安全”。有一天,我兩人被舉報,送進看守所。體檢時,我哭哭啼啼,活了70幾歲,沒有和警察、看守所打過交道。劉素文抱怨我:“別哭了,這是大法弟子的形象嗎?發(fā)正念能闖出去?!蔽衣犃怂脑挘窒肫鹄詈橹镜脑挕瓣P鍵時刻叫師父”,我止住哭泣,一心“發(fā)正念”想闖出看守所。誰知體檢后,劉素文被釋放回家,我被拘留。心里更佩服她修得比我好,怪自己“人心”太多。
2011年4月份,我聽說劉素文住進醫(yī)院,馬上買點水果去看她。我們常在一起學法,從來沒聽說過她有什么病。只是看見過她腿腕子處長一塊癬,她經常撓,我問她怎么回事,她說:“你忘了師父說過身體就像樹的年輪一樣,業(yè)力要一點一點往出排,這是師父給我消業(yè)。”到了醫(yī)院,我才知道,是她兒子強制把她送進來的。她兩腿腫得像水桶,以前長癬的地方往出流膿水,看見都惡心。她說:“這不是練功人呆的地方,過兩天我就出院?!?/p>
過了一星期,聽說劉素文出院回家了,我又去看她。走到她家小區(qū)門口,看見保姆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她曬太陽。她說:“練功人不能吃藥,我回來就把藥停了。”我說:“嗯,你應該學法練功?!北D凡逶挘骸罢静蛔∷鲋喴芜€練呢,能起什么作用?眼睛看不了書,讓我給讀,我正要辭職不干呢,沒見過這樣的老太太,有藥不吃,還念什么大法好?!庇诌^了兩天,聽說劉素文再次被家人送進醫(yī)院,就再沒出來。
我當時很想不通,李洪志說“我們修的是性命雙修功法,一邊修一邊延長生命?!笨墒俏疑磉叺墓τ褏s接二連三的突然去世。想起胖李更是可惜,我們5個功友才剛集體學完《轉法輪》,每人念一段,學完一講,各自回家,出門時,她突然倒在功友小夏家門口。等我們把她抬進屋里,通知她家人,送進醫(yī)院,她再沒有被搶救過來。當時還不到60歲。
通過志愿者的幫助,看看自己身邊的例子,我終于醒悟了,劉素文體檢后沒有被拘留,不是因為李洪志的“法身保護”,而是她自身有嚴重的病情,政府出于人道主義,網開一面。如果當時她能聽進別人的話,到醫(yī)院治療,可能不會延誤治療時機。李洪志真是個說人話不辦人事的騙子,可惜劉素文、胖李兩個功友,致死也不明白,自己是被李洪志的邪說害死的,你們死得好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