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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1·23”自焚讓我遺恨終生(圖)

作者:劉云芳(口述)君正(整理) · 2012-11-01 來源:凱風網(wǎng)

  我叫劉云芳,男,1944年6月出生,家住河南省開封市龍亭區(qū)無梁廟街5號,1995年開始修練法輪功。在李洪志“放下生死、走向圓滿”歪理邪說的蠱惑下,我策劃、組織并參與了“1·23”天安門廣場自焚事件,觸犯了國家法律。2001年8月被判刑入獄,2008年初被保外就醫(yī),目前在家享受著晚年的天倫之樂。

  我曾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兒子、女兒孝順懂事,都有一份自己喜愛的工作;妻子李秋莉知書達理,賢惠善良,在北道門社區(qū)當主任;我也學有一門技術,在一家油漆店里打工。那時經(jīng)濟上雖算不上寬裕,但一家人在一起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然而,這一切卻因我修煉法輪功給毀了。

  1995年3月,我們院里的一個小妮從北京出差回來送給我一本《轉法輪》,并說北京練法輪功的人可多了,這本書特別好,很難買到。出于好奇,我開始翻看那本《轉法輪》,書中所謂的“消業(yè)祛病”、“真善忍”、“做好人”、“圓滿”等內(nèi)容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于是,我就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逐漸迷上了法輪功。從此,我把練功當成生活中的頭等大事,把一切業(yè)余時間都用在練功學法上。后來,買了李洪志的“講法”磁帶、畫像、徽章和一大堆法輪功書籍,天天在畫像前跪拜。

  自從練習法輪功后,我好像把人、把事全都看淡了,能掙的錢也不想掙了,成天家務活不干,孩子的事不管不問,和朋友們不聯(lián)系了,與親戚們不來往了,滿腦子全是法輪功,不知不覺被法輪功洗了腦,把“上層次”、“圓滿”作為人生最大的追求和歸宿。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后,不能公開練功了,我就在家偷偷地練。由于對法輪功的癡迷,心里一直想著為“師父”鳴不平,為大法“申冤”,經(jīng)常偷偷地和功友出去貼標語、發(fā)傳單,就像著了魔一樣。

  隨著對法輪功的癡迷越來越深,對李洪志也越來越崇拜,對他的話句句盲從,字字迷信,不敢有絲毫懷疑,慢慢地被法輪功牽著鼻子走進了迷魂陣,精神幾乎被完全控制。在開封練法輪功的圈子里,我和王進東、薛紅軍、劉葆榮及郝惠君接觸較多,經(jīng)常在一塊交流“學法”體會,學習“新經(jīng)文”。2000年夏天,薛紅軍來到我在西郊打工的油漆店,在聊了幾句后,我告訴他說,剛才,出現(xiàn)了一個怪現(xiàn)象,就愣不神的跟做夢一樣。我自己步行上了北京,在天安門廣場外喝足了汽油,身上有汽油,說話噴出來的也是汽油,我轉圈說話一噴就是一個大火圈,身上的汽油流在地上,一片火海?;鸷V形冶痴b著李洪志的“經(jīng)文”,火是越著越旺、越著越旺,中間出現(xiàn)一個佛光萬丈的覺者,是個大覺者在那坐著呢,佛光萬丈!當時,我下意識的想到了這是“師父”李洪志在“點化”我,要我去天安門自焚,要我用行動來證明這個“大法”是真的!

  2000年10月的一天,王進東來找我。我給他說:“我還沒有去過北京,想把我悟到的‘法理’和北京‘功友’切磋切磋?!焙髞硗踹M東買了兩張火車票,我們就去了北京,到了北京,我是東西南北分不清。見了陳果后,王進東領著我們到天安門廣場外轉了轉,回去又叫陳果找?guī)讉€“功友”在一起切磋切磋,在北京呆了4天,我們就返回了開封。

  在《忍無可忍》這篇“經(jīng)文”發(fā)表后,去北京自焚的事一直沒定下來,王進東、郝惠君等我們幾個人心理都比較急。2001年1月10日,王進東和郝惠君到我上班的油漆店里交流體會,談話中,王進東突然想起以前在電視上看的一個動畫片,說的是關于“除夕”的一個神話典故。大概意思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名叫“夕”的惡魔來到凡間作亂,吃童男童女,還帶來狂風、山洪、干旱等,百姓們紛紛焚香祈求上天派天神降伏“夕”這個惡魔。后來,有個名叫“年”的神童從天而降來到人間,經(jīng)過苦戰(zhàn)降服了“夕”這個惡魔,天下太平了。人們?yōu)榱思o念這個日子,把農(nóng)歷三十這天定為“除夕”,第二天正月初一為慶賀“年”的勝利而普天同慶。當時聽后,我非常興奮。這樣,我們就把去天安門廣場自焚的事定在了“除夕”這天。

 

 

劉云芳上班的油漆店


  1月16日,我和王進東、郝惠君、劉葆榮、劉春玲、劉思影登上了開往北京的1488次列車,第二天到北京見到陳果后,她先把我們領到音樂學院的小餐廳吃了早飯后,又領我們乘公交車到了北京西很遠的一個“同修”家里,我和王進東在外邊等著,過一會兒由一個年輕人帶我們到了門頭溝城子車站。下了車后把我們領到了預先定好的一套兩室兩廳單元房里,女的住里邊的臥室和里邊的客廳,我和王進東住在外邊的小臥室。安頓好后,她們到門口大超市購買了很多方便食品。晚上,我和王進東、陳果約了5個北京的“功友”在一家餐館里聚會,當時,我們沒說來北京的真實目的,主要是想先聽聽他們的看法,結果看他們“悟性”只停留在“講法”的表現(xiàn)上,但有一個叫劉秀芹的北京功友悟性特別好。結束后劉秀芹給我們留下聯(lián)系電話,叫了一輛出租車把我送到了住處。

  第二天早上我和王進東在大街上用公用電話給劉秀芹通了電話,說想見見面,劉秀芹馬上就答應了,定在當天晚上7點在北京首鋼公司門口見面。接著我和王進東乘地鐵來到琉璃廠附近買了40米長塑料袋,準備自焚時用來裝汽油。因為時間還很早,我們在街上轉了轉,到7點整我們在首鋼公司門口和劉秀芹見了面。她又把我們領到了一家餐館,這次他們是3個人加上我和劉秀芹、王進東共6人,交談中他們的悟性都不及劉秀芹,我沒多長時間就示意劉秀芹結束這次談話。出門后劉秀芹想讓我們倆到她家再說說話,送別“功友”后我倆就跟劉秀芹到了她家。這時,我和王進東把來北京的真正目的給她說了,劉秀芹聽后很激動,說我們已經(jīng)到了很高的“層次”,并當場表示,要為我們提供最大的幫助。

  1月22日早上,我和王進東到門口的雜貨店買了4個10升的塑料桶和一根塑料管,然后租了一輛小車到加油站買了4桶汽油。怕引起別人的懷疑,路上我們又換乘一輛車。車子把我們送到了劉秀芹家,這大約是10點左右,我和王進東在涼臺上灌裝汽油,因怕滲出,用三層袋套用,裝好后平放在涼臺的地上,下面墊上塑料布,上邊蓋一塊布。

  1月23日,這天早上我們7個人起得很早,吃了早飯就直奔劉秀芹家。進門一看劉秀芹很著急地給我們說汽油滲出了,氣味很大。這時,劉葆榮說,干脆用雪碧瓶裝算了,絕對不會漏,而且雪碧與汽油的顏色差不多。大家都說可以。到了下午1點左右,劉秀芹在樓下買了一箱飲料倒空后裝好汽油。我們把瓶子用尼龍繩吊在脖子上,瓶子放在雙臂的腋下,用膠帶紙固定好,外邊穿上棉襖,帶上事先郝惠君為每個人買好的兩個刀片和兩個打火機。準備好后,王進東告訴我們要分批坐車去,行動也不要在一起,時間定在2點半左右各自行動。郝惠君、陳果、劉春玲、劉思影下樓坐出租車先走了,接著,我和王進東、劉葆榮乘一輛出租車直奔天安門廣場。車子開到人民大會堂的南門停下,我和劉葆榮下車后就向廣場方向走去,到了廣場我轉著找他們,當走到紀念碑西北側時,看到了王進東,當時他給我說了句什么話我也沒聽清,徑直往前走。大概又走了十幾米,我用刀片把瓶子劃破,將一瓶汽油澆在身上,丟下刀片,我立即拿著打火機打火,可打了兩三下都沒有打著,后又搖了搖打火機,當我再次打火時,卻被幾個警察當場制止。這讓我大失所望,拼命的掙扎著大聲高喊:“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約不到10分鐘警察就把我拉上了車,晚上可能11點左右我就被送到北京看守所。

  “1·23”自焚事件發(fā)生后,法輪功公開聲明,不承認我們7個自焚者是“大法”弟子。轉化之前,聽到這個消息我很坦然,認為這是“師父”的考驗。如今,醒悟的我徹底認清了李洪志及法輪功騙人害人的邪教本質(zhì),如果誰再說自焚者不是法輪功弟子,讓他找我,我站出來作證。我是“1·23”天安門廣場自焚事件的主要策劃者、組織者和參與者,對自焚事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法庭上的劉云芳


  我的自焚行為也給家人帶來了極大的傷害。女兒本來有份正式工作,可因我的事,她怕丟人,不敢去單位上班,辭掉了自己心愛的工作。兒子、女兒熱戀中的對象也是因為我的事,先后與他們分手。妻子的精神壓力特別大,經(jīng)常守在家里不愿出門,不愿見人,多次提出要與我離婚。這些年,我不僅沒有管家里一丁點事,反而拖得一家人身心疲憊。

  回首往事,就像做一場噩夢。由于自己的愚昧無知、癡迷頑固,給家庭和社會帶來無法挽回的悲劇,我后悔莫及,法輪功是個徹頭徹尾的邪教組織。

 

【責任編輯:陸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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