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金水,浙江省杭州人,現(xiàn)在在清江路開了一個面包房。1998年我下崗在家,身患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等多種疾病。身體不好加上沒有工作,我心里顧慮就很多,正好這時有鄰居向我介紹法輪功,說是練練功就能讓身體好,于是我抱著祛病健身的愿望開始練習(xí)法輪功。
每天早上5點半,我就跟著“功友”一起聽著“師父”講法的磁帶集體練功,一練就是兩個小時;中午,自己在家邊研習(xí)“師父”的“經(jīng)書”邊練功,又是兩個小時;晚上,看著“師父”“講法”光盤,練功“學(xué)法”又是兩個小時。我常常是全家最早一個起床的,又是最后一個休息的。和功友在一起練練功,說說笑笑,心情開朗了很多,而且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起來了。我總覺得,這個就是法輪功給我的幸福生活,一天不去練功就心里想的慌。功友們還給我看《轉(zhuǎn)法輪》這本書。我整個人都被書中的“真善忍”給迷住了,整天除了練功外就是看書。為了能更快的長功,就連長期吃的藥也停了下來,“師父”說了,吃了藥就是積攢了“業(yè)力”,就上不了“層次”。偶爾出現(xiàn)的頭暈,心慌和心跳很快,都被我當成是在“消業(yè)”是“師父”在考驗我,我還不夠精進,我的層次還不夠,好幾次,我難受得想吃藥,但是,我怕吃藥讓我增加“業(yè)力”,結(jié)果病情越來越重。
我的妻子是浙江圖書館館員,看到我這么癡迷法輪功開始擔(dān)心起我的健康,親朋好友也勸我不要再練了有病還要吃藥治療。妻子也不理解我,她總是在我練功的時候嘮叨,或者把我的資料和磁帶藏起來或者扔出去。于是,我越來越不愿意呆在家里,到處找功友練功。漸漸的,和家里人的交流也越來越少了。常常是幾個月也說不上一句話。就這樣,我和家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對家人的傷害也越來越大,直到后來我給妻子留下了永遠的傷疤。
2007年春節(jié),妻子來叫我回去吃團圓飯,說是很多親戚都到我家來了。我一直找各種理由推辭,但是抵不住妻子的一次次勸說,我還是回來了。果然,大家的話題總是離不開我和我練的功,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我礙于親戚的面子,想發(fā)火又發(fā)不出來??墒牵麄儗Ψㄝ喒Φ膽B(tài)度嚴重刺激了我,我不愿意承認我心中敬若神明的法輪功被他們看得這么一錢不值,我堅信,我認準的這個功法不會錯。同時,我也認為,他們這樣說我練的這個功法是對“師父”的大不敬,我心急如焚,擔(dān)心會受到“師父”的懲罰或者把我辛苦去掉的“業(yè)力”又還給我。正在這時,妻子說了句:你看,這個害人的法輪功,把金水變成了這幅模樣……受到數(shù)落的我氣急敗壞,一把抓過桌上的盤子朝妻子甩了過去,盤子砸在妻子的臉上,鮮血隨之流了下來,大家都呆住了,那一下,確實也把我嚇壞了。但我很快就清醒過來,我認為這是“師父”在考驗我,天上有“師父”盯著,我一定要讓“師父”看到我的決心,于是,我不但不安撫妻子,送她到醫(yī)院包扎和止血,反而借這個機會開始滔滔不絕的替法輪功和“師父”辯解起來,任由妻子額頭的血一滴一滴的流下來……
親戚們都說我瘋了,要拉妻子去醫(yī)院,我把妻子拖進房間并反鎖房門,不讓他們送妻子去醫(yī)院,我口口聲聲說這就是讓妻子“消業(yè)”,為妻子平時阻撓我練功和數(shù)落法輪功而贖罪。大家都罵我沒有人性,我一氣之下把家里的家具、電視機等都掀了、砸了,還以死相逼。我放了狠話:要是再管我家的事,我就和妻子一起死給你們看!看我這副樣子,妻子和親戚再也不敢說什么了。我任由妻子的傷口流著血,由于我沒有送妻子進醫(yī)院,只讓她自己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后來,妻子的臉上永遠留下了一道疤!
我覺得這件事我做對了,我用自己的行動向“師父”表達了自己的決心,心里不但沒有后悔,反而還暗暗高興。雖然我和兄弟親戚家關(guān)系斷絕,雖然我的舉動令街坊鄰里嗤之以鼻,雖然我深深地傷害了妻子,但我的心里每天都美滋滋的,我期待著奇跡的出現(xiàn),我這么堅定、這么用心,“師父”還能不讓我上層次嗎!可是,事情卻遠沒有我想得那么簡單,我期待的奇跡不僅沒有出現(xiàn),反而發(fā)生了一件我想都想不到的事情。
就是這么執(zhí)著的修煉,我不但沒給家人帶來好處,還害慘了自己,2009年一天早晨起床,我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不知什么時候我就昏倒在了床邊。醒來的時候,妻子、孩子和所有的親戚都圍在我的床邊……后來我才知道,要是再晚一點,我可能就永遠看不到親人了,幸虧有妻子在家。
那次我被深深地觸動了……說實話,血壓越來越高,身體也越來越差,我不是沒感覺,有時候血壓上來時,我難受得常常用頭撞墻。但是我總認為自己走的是“救度眾生、成佛成仙、求圓滿”的“正道”,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之后,我接受了社會志愿者的幫助,看清了法輪功的真面目,走出了深陷已久的泥潭??墒?,看到妻子臉上的傷疤,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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