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勇,男,52歲,是濟南市的一名機關(guān)干部。妻子賢惠,孩子乖巧,本來一家人過著衣食無憂、和和美美的小日子。1994年秋天,我卻患上了肝炎,為了治病,不知吃了多少藥,但一直沒有除根。
1995年春天,岳母練習了法輪功,不久她就告訴我“堅持練功不僅能強身健體,還能‘做好人、上層次’,成為‘佛道神’”。我這人不信“佛道神”,但架不住岳母一再推薦,也是病急亂投醫(yī)。1995年4月,我開始練習法輪功。當時想法就是強身健體治病,經(jīng)過20多天堅持練習,感覺有好轉(zhuǎn),由于不明白那是自己鍛煉的結(jié)果,就迷上了,越練越上癮。我忙不迭地把喜訊告訴家人,并拉妻子一起練??捎幸淮螁挝唤M織查體,我本不想去,但領(lǐng)導硬拉我去檢查,礙于面子我就去了。檢查完后,那個副主任醫(yī)師說我的病根本沒好轉(zhuǎn),我覺得那個醫(yī)生是個常人,看不明白我們大法弟子的“業(yè)”,一怒之下跟大夫吵了一場,從此再不進醫(yī)院門了。
聽功友說,要“消業(yè)”就得“精進”修煉,于是我把一切時間都用在“學法”練功上。又繼續(xù)練了一段時間后,功友們夸我“悟性強、精進快”,我心里美滋滋的,而我的思維卻越來越扭曲,當時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記得1995年6月的一天,我有事去二叔家,看到二叔躺在床上,原來他幾天前摔斷了腿。大家都安慰二叔,我卻淡淡地說:“二叔,你摔斷腿是好事啊,這是‘消業(yè)’?!痹挍]說完,二叔“啪”地給了我一巴掌。大家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我笑著說:“謝謝二叔,你又讓我長了德?!甭兀页闪艘粋€性格孤僻、遠離親友的“孤魂野鬼”。
親人們的遠離,并沒有引起我的反思,相反覺得他們都是常人,跟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層次”,所以,對法輪功的癡迷越來越重,以致傷害親人而不知。1995年冬天的一個下午,8歲的女兒放學后無精打采地回家說:“爸爸,我病了,發(fā)燒、頭痛。”我正在練功,哪有空管她。過了一會女兒不知從哪兒找到了兩包“清開靈”要喝,我一巴掌把藥打掉,大聲訓斥:“吃藥干嗎?你這是‘業(yè)’,練功就好了?!边@是女兒第一次挨我的打,她“哇”地一聲哭了。我繼續(xù)打坐,看都不看她一眼。第二天、第三天,女兒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我和妻子一起打坐,幫助女兒“消業(yè)”、“驅(qū)魔”。第四天下午,女兒臉色蒼白、緊閉雙眼、口吐白沫、身體一抽一抽的,我和妻子大聲念《轉(zhuǎn)法輪》,突然我母親顫微微地來了,她一看這種情況就要去醫(yī)院,我攔著不讓走,母親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我,抱起女兒打的去了省立醫(yī)院,到醫(yī)院時女兒已經(jīng)休克了,大夫說,如果晚去半小時,就沒救了。
傷害了女兒還不算,老母親更是讓我傷得不輕。我的父親早年去世,70多歲的老母親身患癌癥,女兒的事情對母親打擊很大,她臥病在床三天滴水未進。我是家中唯一的孩子,贍養(yǎng)母親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以前我也是有名的孝子。可自打練功后,去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照顧母親的時間越來越少、跟母親說話越來越少。我練功的事,母親從未干涉,但我有時幾天不去母親家。有一次,輔導站安排我在市內(nèi)“巡回座談”交流練功心得,我們在母親樓下功友家里交流了一整天,相隔不到10米,我根本沒想去看母親一眼。傍晚6點多時,鄰居打電話告訴我:母親燒開水時,因為手腳無力癱倒地廚房里,結(jié)果把水壺都烤干了。幸虧收煤氣費的發(fā)現(xiàn)了,否則不知會發(fā)生什么。我想有“師父”保佑,肯定沒事,繼續(xù)做我的經(jīng)驗交流。后來母親托人捎給我一張紙條:“孩子,你不養(yǎng)我就罷了,我會拿出僅有的錢養(yǎng)你閨女。但是,人活在世上不能只為自己。”而那時的我根本沒把母親的話當回事。
直到1996年初,在社會反邪教志愿者的幫助下,我回想自己的那些經(jīng)歷,自己“精誠”修煉,結(jié)果除了傷害家人之外,就是自己遭殃。我患的肝病,本來可以吃藥控制,雖然不好治愈,但總不至于惡化,可是由于相信“消業(yè)”,我已經(jīng)到了肝腹水的地步,真是后悔?,F(xiàn)在,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治療,我的病逐漸好轉(zhuǎn),但是由于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機,所以導致現(xiàn)在的治療效果大大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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