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3月,一次偶然機會,我接觸了法輪功。從此,每天早上我準時到練功點與功友一起練功,晚上在家讀《轉(zhuǎn)法輪》,有時還去參加功友的聚會。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習練,我似乎感到精神氣比以前好多了。
隨著練功、“學法”的深入,我對法輪功的“上層次”、“圓滿”著了迷。為了加快修煉“圓滿”的進程,我花高價買回了更多的李洪志“講法”磁帶,在家時一遍遍地聽,在練功點時一招一式地比劃,得空閑時便和功友外出交流練功“心得”。為了盡快“上層次”,我徹夜誦讀“經(jīng)文”,一個月下來就做了三本讀書筆記。我被“圓滿”后的“金剛不壞之身”和“元神升天”深深地吸引,于是更加勤奮練功,有時一天超過10個小時,連做飯洗衣都顧不上。丈夫看到我日益消瘦的身體,勸我不要練功了,注意休息。兒子也經(jīng)常抱怨我練功將家里弄得亂七八糟,嚴重影響他學習。但我一心想著盡快“上層次”,盡早“圓滿”,怎么也聽不進去。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法輪功,我怎么也想不通。2001年2月,我聽從“師父”的指示,為了抓住“最后圓滿的機會”,和功友一起進京為法輪功“鳴冤”,被反邪教志愿者勸回。
回家后,為了徹底去掉“情”,我不見朋友,不走親戚,不顧家庭,一心撲在練功和“講真相”上。我為了加深功力,幾天不回家,和功友在一起練功,有時甚至將功友帶到家里練。為了“講真相”,我會和功友借著夜色到大街小巷張貼標語。丈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次勸我看在夫妻情義和孩子的份上不要再練功了。兒子哭著鬧著要我多陪陪他,可我根本聽不進。丈夫一氣之下將我的書籍、光碟全部燒毀,我不為所動。最后,丈夫忍無可忍,向我提出了離婚。兒子多次跪在我面前哀求,勸我不要再練法輪功,說他不想失去媽媽。我仍然無動于衷。“師父”說過,情是修煉的羈絆、“圓滿”的障礙,不放下情就“圓滿”不了。那時,我對“師父”的話一點都不懷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離婚,將兒子主動讓給丈夫撫養(yǎng)。
2002年5月的一天,在李洪志“走出來,講真相”的蠱惑下,我和功友一起外出“傳法”、“護法”,在橫穿馬路時,不小心被一輛疾馳的汽車撞倒了,當時就昏了過去。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丈夫和家人圍在我身邊,我的左腿已經(jīng)不能動彈。當時,我心亂如麻,愕然不知所措。后來,在家人的講述下,我才得知事故的經(jīng)過:我被撞倒后,功友們先是坐在地上“發(fā)功”為我救治,在不見效果反而引起路人的指責后,都灰溜溜地走了。幸好丈夫原來的一個同事看到了這一幕,才通知了丈夫,不計前嫌的丈夫慌忙趕來把我送進了醫(yī)院。在醫(yī)生精心治療及丈夫的細心照料下,我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慢慢能下地走路了。
經(jīng)歷了家庭的破碎和“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我開始反思:“大法”沒能治好我,還是醫(yī)院救治了我;“修煉”沒能給我溫暖,還是家庭能給我溫暖。我對自己走過的人生路進行了仔細回憶和比較,想到自己差點癱瘓的左腿,想到自己練功給家人帶來的巨大痛苦,想到已經(jīng)離婚的丈夫、不在身邊的兒子,我真是后悔莫及,而這一切已無法挽回,因為丈夫已屬別人。哎,錯失幸福的傷痛,永遠無法撫平。
鄧水玉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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