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姊妹三人,她為長,岳母次之,妻舅最小。由于父母去世過早,姨母從小就肩負家庭的重擔,挑起了家長的角色,使得姨母的性格堅韌、好強、自以為是。岳母和妻舅為人忠厚老實,自幼又蒙姨母照管,所以對姨母可以說是既非常尊重又言聽計從。
我與姨母結識是在和妻子結婚的頭一年,至今已有八年多了。第一次是在岳母家,那時岳母患神經(jīng)衰弱和更年期綜合癥,正在輸液治療。我走進屋見岳母躺在病床上,身體干瘦、聲音微弱,但還是努力表現(xiàn)出熱情的樣子和我打招呼。姨母穿戴的很整齊,拿著一本書坐在床沿,她說話很堅定、自信,不時的指揮著妻子干這干那。臨走時對岳母命令的口氣說:“我走后,讓孩子把書念給你聽,不要不爭氣,要聽話,我明天再來陪你?!币棠缸吆?,我拿起書來一看,不由得感到了驚訝,原來是《轉(zhuǎn)法輪》。
那日以后,我便知道了姨母迷上了法輪功。岳母病后,姨母天天陪伴身旁,磕磕巴巴地把《轉(zhuǎn)法輪》念給需要靜養(yǎng)的岳母聽,并且訓導岳母一定要聽她的話,一定要聽老師的教誨,潛心修煉法輪大法,忠心加入法輪功組織。
神經(jīng)衰弱、更年期綜合癥應該說只要有清凈的環(huán)境調(diào)養(yǎng)身心,再加上長期服藥、加強營養(yǎng)是不成問題的,但經(jīng)不住姨母對她的“關愛”。我們的話可以不聽,但姨母的話不能不聽,這次生病草草治療后她就不再吃藥,直至去年病體沉重。
去年岳母病勢沉重我是親歷的,她本來干瘦的身軀變得像一根麻桿,說話有氣無力,并且絮絮叨叨個沒完,她吃不下還幾天幾夜的不睡覺。為了讓她去看病,岳父急得想哭,妻子急得不住的發(fā)脾氣,我不停地解勸。到了醫(yī)院,醫(yī)生說像她這種病只有在家靜養(yǎng)調(diào)節(jié),最關鍵的是要長期按時吃藥。我們把藥拿回了家,然后給岳母打點滴。開始她是配合的,可是姨母知道后又天天來“照管”。她常常背著我們跟岳母灌輸法輪大法,還讓岳母改名姓,恫嚇岳母不要聽信醫(yī)生的治療,不然老師會不要你的。生性懦弱的岳母又要承受姨母施加的精神壓力,無異于雪上加霜。在一次醫(yī)生給岳母扎針時,岳母忽然神情異常,精神錯亂起來,她瞪大了雙眼,手指著岳父,沖撞著、高聲怒斥著:“元龍(岳父的名字) ,你給我回來,你不要攆咱姐姐,她是為我好,元龍,你回來!”。其實岳父和姨母都在身邊,岳父并沒有攆姨母。這樣一鬧就是好長時間,醫(yī)生只好給岳母打了安定才穩(wěn)住她。岳母的病眼看到了崩潰的程度,岳父、妻子和我都急了眼,決心跟姨母翻臉,姨母見到那場面和陣勢一直沒去“照管”岳母。就這樣岳母的病在精心治療了一個多月后才穩(wěn)住病情、逐漸好轉(zhuǎn)。
岳母病重的那些日子里,我去找妻舅讓他做做姨母的工作,不要再癡迷法輪功毒害岳母。不料妻舅也倒出了他的苦衷,一是妻舅對姨母既敬又畏無力解勸,更重要的是姨母也在帶著舅母練習法輪功。舅母家搞著冬暖式大棚,由于長年在棚里弓腰干活,落下了脊椎增生的毛病,近來又常常肚子疼,且時輕時重。但是舅母和姨母這一對姑嫂時常在背地里靠習練法輪功來治病,輕易不把身體的不適告訴外人。就這樣她苦苦的支撐了一年多,后來肚子疼得躺也躺不下了,去醫(yī)院一檢查才知道是子宮肌瘤。由于肌瘤遷延日久錯過了最佳時期,只好將子宮全部切除。才四十多歲的舅母,就這樣失去了作為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也失去了應有的幸福,病愈后舅母如夢初醒,她決心不再練習法輪功。
姨夫是個很隨和的人,嘻嘻哈哈,從來沒跟人紅過臉、著過急。姨夫比姨母大六歲,身體一直很硬朗。他雖然不像姨母那樣堅信法輪功,但他相信姨母的話,疾病面前不吃藥。去年有一段時間姨夫開始變得反常,大腦反應非常遲鈍,原來有些幽默又愛說話的他,判若兩人,呆若木雞。孩子們發(fā)現(xiàn)后勸他去就醫(yī),姨母硬是說沒事,不讓去。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后,姨夫突然被撂倒,嘴歪眼斜,手腳都不能活動了。孩子們急忙把他送到醫(yī)院,原來是長期患有血脂稠引發(fā)的腦血栓。在醫(yī)生的搶救下,雖然保住了命,但嘴不能正常說話,腿不能正常走路了。
姨母有兩個兒子都反對她練法輪功,這件事后更是和她吵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關系鬧得非常僵化,幾乎和她斷絕了母女情分。但是姨母非常頑固,總是堅定的說你們過你們的日子,我的事不用你們管。
八年前,在取締法輪功的日子里,她騙了鎮(zhèn)上的干部說以后絕不再練,可是回家后她始終和法輪功骨干分子們偷偷結伙,暗中活動。
法輪功分子令人深惡痛絕,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但幾年來姨母總是默默地走鄉(xiāng)串戶散發(fā)傳單、物件,勸人改名換姓、退團退黨。我們親戚好友都想盡辦法、費盡口舌規(guī)勸她,都無濟于事。我們只能眼巴巴無奈的看著她聽命于李洪志,癡迷于法輪大法的歪理邪說之中。姨母七十多歲的人了,變得又干又瘦,她還能在修煉法輪大法的路上走幾年呢?我們?yōu)樗@,我們?yōu)樗錅I,我們也更加痛恨法輪大法、痛恨李洪志。它不僅僅毒害了我姨母一人,還極大地傷害了我們這些親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