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名叫程琮珉,生于1949年8月,高小文化,后來特招進入了紅巖煤礦當了一名煤礦工人,是我家第一個跳出農(nóng)門的人,成了我們?nèi)业尿湴?。由于大伯從事的是第一線的機修工作,在1996年的一次野外采礦機械維修過程中,一塊重約300斤的礦塊砸中了他的右腿,造成了腿骨骨折。雖經(jīng)醫(yī)生的精心治療,但是還是留下了后遺癥,走路一瘸一瘸的,無法從事重體力勞動了。1997年10月,還不到退休年齡的大伯選擇了內(nèi)退。
退休后的大伯顯得很不自在,不習慣一天去買買菜的清閑生活,練上了太極拳,每天早上都要到家屬院旁邊的小公園練拳。1998年2月,過去曾在同個機修班工作的張詩云也出來晨練。老同事見面難免要寒暄幾句,張詩云給大伯推薦了法輪功。說法輪功的理論深厚,效果明顯,只要心誠好好練,不但可以去病健身,還可以圓滿,確實是一人修煉全家受益的好功法!張詩云還拉著大伯去了他們的法輪功輔導站去參觀。大伯到了輔導站一看,還真有一群人在練,于是就跟到起張詩云練起了法輪功。
經(jīng)過大概3個月的習練,由于是一群人一起練,且時間也相對較長,閑時還可以在一起談談感悟、聊聊天。大伯感覺那段時間身心愉悅,生活也充實多了,于是對李洪志的言論開始感興趣了。
1998年6月,大伯花了一個月的退休工資錢買回了李洪志的《轉法輪》等書籍、一堆磁帶、一個打坐的墊子、一臺播放機和一些李洪志的畫像。每天定時在家里對著李洪志的畫像打坐,晚上也不例外,打坐、看經(jīng)文、聽磁帶成了大伯雷打不動的必修科目,家里到處充斥著法輪功的東西。
逐漸大伯連菜也不去買了,親戚朋友的紅白喜事也不去參加了,整天把自己關在法輪功的圈子里。由于兒子(我的堂哥)大學畢業(yè)參加工作時間才1年,伯母也是農(nóng)轉非沒有工作,家里的經(jīng)濟大部分要靠大伯的退休工資支撐,本來就比較緊張,結果現(xiàn)在大伯為練功不但花了很多錢,而且也不幫助做家務。伯母對大伯的做法非常不滿,但大伯卻說他現(xiàn)在是修煉人,是大法弟子,他修好了,全家都受益。還說伯母是個常人,根本不懂法輪大法的博大精深。
1998年6月的一天,大伯突然覺得肝部隱隱作痛,他一手按住自己的胸部,一手抓過練功墊子,立刻坐上去開始打坐,默念經(jīng)文。伯母就勸大伯說年紀大了有病就要去看醫(yī)生,可能念經(jīng)文打坐解決不了問題。大伯卻對伯母說自己是修煉人,是根本不會生病的,感覺痛是有“業(yè)力”,是師父在為自己消病業(yè)。還顯得很高興,認為是李洪志在考驗自己,只要熬過去了就好了。伯母為此多說了他幾句,大伯大罵伯母是干擾他練功,是修煉路上的“魔障”。還差點動手打了伯母。
此后,大伯的肝部疼痛越來越頻繁,疼痛感也越來越厲害,曾經(jīng)還有幾次暈倒過去了,身體更是一天不如一天,越來越瘦,但思想?yún)s一天比一天頑固。由于他不要伯母管,伯母看著也是干著急。
1999年3月18日的上午,大伯正在打坐,突然肝部的劇烈疼痛讓他無法忍受,豆大的冷汗直往頭上冒,一下子從床上栽了下來,頭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額頭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失去了知覺。伯母一下慌了,趕忙叫了幾個鄰居來幫忙,并給廠醫(yī)院打了電話。廠里的醫(yī)生急匆匆的趕來,對大伯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扎處理,并建議立即送到人民醫(yī)院進行進一步的診斷。醒過來的大伯卻對醫(yī)生吼道:“你給我包扎,是在增加我的病業(yè),是在害我,還叫我去人民醫(yī)院干啥子。”說完就一把扯下纏在頭上的繃帶,傷口一下又被拉傷了。
1999年3月19日中午,接到消息的堂哥趕了回來,我們也聞訊趕到。我們強行將身體極度虛弱的大伯拉到人民醫(yī)院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1999年3月20日中午,經(jīng)醫(yī)院確診,大伯的胸部疼痛是由肝部癌變引起的,目前已處于晚期,且癌細胞已經(jīng)擴散到其他器官了,病人所剩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聽到這個消息,我們?nèi)胰硕济闪?,我們不敢將消息告訴大伯。
我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清晰記得大伯在醫(yī)院的那個癡迷勁說的那些癡迷話。他說:“你們強行送我來檢查,其實你們都是在害我,是在增加我的業(yè)力。我已經(jīng)是修煉人了,師父也在考驗和培養(yǎng)我。你們是不是不想看見我好?我已經(jīng)兩天沒有打坐了,師父怪罪下來我擔待不起,我要回去?!?
伯母再也忍不住了,哭著吼道:“程琮珉,你一天就曉得練法輪功,現(xiàn)在練出一個肝癌晚期,看李洪志會不會來救你呢?到現(xiàn)在你還如此的糊涂和堅持,我真是搞不懂。你現(xiàn)在都是在活天天了!”“什么?肝癌晚期?開玩笑哦,我是不會死的。”大伯依然癡癡地答道。
1999年3月20晚上,他居然悄悄一個人乘公交車回到了家里,嚇得我們到處找,最后還是在臥室發(fā)現(xiàn)了他。1999年3月25日,大伯帶著李洪志對他的許下的空頭諾言,痛苦地離開了人世,那時,他還差幾個月才滿50歲。
虔誠的大伯如此的癡信李洪志、癡迷法輪功,但卻沒能得到李洪志的“法身”保護,消業(yè)卻消出一個“癌癥晚期”,雖然大伯離世之前還對李洪志抱有極大的希望,最后還是在痛苦中離開了我們!
大伯的去世,用活生生的例子證明了李洪志就是個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