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孔德珍,女,1953年2月18日出生,小學文化,家住重慶市九龍坡區(qū)民主二村24棟,重慶建設廠退休工人。
我有一個幸福、健康、穩(wěn)定的家庭,愛人是建設廠的一名技術骨干,兒子聰明上進,但這一切卻險些因接觸法輪功而遭到破壞。
1995年3月,我在建設醫(yī)院旁的小公園里散步,看見有人聚在一起練氣功,心里覺得很好奇,就走過去搭訕。經(jīng)過了解后得知,這種氣功名叫法輪功,一共有五套功法,四套動功和一套靜功,動作十分簡單,易學好記。我還聽她們介紹說,練這種氣功不僅可以強身健體,還能達到一定“層次”后往“高層次”上“帶人”,“一人練功,全家受益”。
我有些心動了,就主動把聯(lián)系電話告訴了熱心的大姐張嵐芝,希望能夠加入了她們的練功隊伍。張大姐態(tài)度非常熱情,第二天就打電話給我,約我每天朝五晚六按時到小公園里跟她們一起練功,還送了我一本《轉法輪》。
為了能跟上她們的“進度”,我每天花大量的時間讀、背、抄《轉法輪》,記憶五套功法,把“學法”看書作為每天的必修課。越練越著迷,越著迷越勤奮,每天通讀《轉法輪》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一門心思全在“成仙成佛”逃離地球,擺脫痛苦“圓滿飛升”到達“天國”“永遠美好”上。
為了擠出時間多“學法”,我漸漸地疏忽了對家庭的照顧,買菜做飯也不像從前那么上心了,什么菜簡單就做什么菜吃,節(jié)省下來的時間全部用在了看書、打坐和練功上。“師父”說過:“‘圓滿’的早遲取決于學法時間的長短和讀《轉法輪》的次數(shù)?!睈廴擞袝r候對我發(fā)牢騷,說我自從練了法輪功后對他很冷淡,對兒子的關心也少了,要求我換一種氣功練。但我根本聽不進去他的勸告,因為“師父”總在我的腦子里說:“我們講修煉要專一,你不管怎么去修,都不能夠摻雜進去其它的東西亂修……修煉是個嚴肅的問題,一定要專一?!保ā掇D法輪》)
1999年7月,政府依法取締了法輪功。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始終認為,這肯定是國家搞錯了,總有一天會為法輪功平反的。但政府的禁練政策擺在那里,明的練看來是不行了,于是我和功友們商量,決定統(tǒng)一轉入地下進行秘密修煉。
2000年12月13日,我和張大姐在“師父”要求我們必須“走出來”,“到北京證實法”,“向人民講真相”(《嚴肅的教誨》)的感召下,懷藏“法輪大法好”的橫幅,抱著“圓滿”的美好心愿登上了開往北京的火車,但最終的結果卻是以失敗告終?;丶抑?,愛人和兒子都好言勸我不要再練法輪功了,但我認為這主要還是自己“學法”不精的原因,否則有“師父”的“法身”保護,我們的“行動”怎么會失敗。所以,我得抓緊時間繼續(xù)“學法”、“精進”。
2002年4月,我再次拋下丈夫和兒子,與幾個功友外出去“弘法”。在外漂泊的這段時間里,發(fā)生在身邊的點點滴滴也讓我陷入了深深的反思。功友陳忠彬為了練功、“弘法”,花費掉了全部積蓄,還關閉了經(jīng)營多年的餐館;功友江燕為了自己的“圓滿”,狠心與丈夫離婚后,還把不滿兩歲的孩子丟給了自己農村的老母親照顧,完全拋棄了人心、情感。
聯(lián)想到自己,我和他們又有什么區(qū)別呢?為了練功、“學法”、“求圓滿”,為了“走出去”、“講真相”,我不顧親人反對和勸阻,拋家棄子。捫心自問,我這究竟是為了啥子?
但是,我所有的想法還是在李洪志“圓滿”、“上層次”的歪理邪說面前,在“背叛‘師父’要形神全滅”的毒咒面前動搖了。不管回家的誘惑有多大,不管在外漂泊的生活多么艱辛,對待“弘法”我寧愿付出所有。
2003年初,由于常年飲食無規(guī)律,加之天天為“弘法”奔波勞累,我的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風濕性關節(jié)炎也越來越嚴重,雙膝和腳踝有時痛得走路都很困難,但我還是咬牙挺著,期盼著“正法”快點結束,早日“真相大顯”。
2003年4月,我實在厭倦了成天東躲西藏的生活,忍不住回到了家。面對丈夫和兒子我愧疚萬分,自己也因嚴重的關節(jié)炎而備受折磨?;厥自谕馄础昂敕ā钡孽沲蓺q月,想想自己近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我真是悔不當初呀!我從靈魂深處徹底認清了李洪志是人不是神這一事實,經(jīng)過一番痛苦的掙扎,我決心與法輪功決裂。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皈依了佛門,定期參加華巖寺廟佛教公益服務工作,生活平淡而幸福。想起因習練法輪功耽誤的寶貴時光,我非常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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