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夫叫李朝偉,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農(nóng)民,吃苦耐勞,家庭雖然不富裕,但是在我和丈夫的共同努力下卻過得很溫暖。
1997年,冬天農(nóng)閑的時候,丈夫與弟弟聊天的時候得知了法輪功,丈夫被法輪功的“祛病強身”、“有病不用吃藥”、“消業(yè)”等說法深深吸引,自己也想試一試,于是就和同村的練習者一起練起了法輪功,并很快癡迷。
1999年夏天,丈夫因為中暑受涼引發(fā)了感冒,丈夫堅持不吃藥,說有病都是“業(yè)力”在作怪,于是自己在家中加緊修煉,因為丈夫身體底子好,幾天就痊愈了,從此丈夫更加相信法輪功能“消業(yè)”的說法了,于是對法輪功更加癡迷,地也不下了,每天只是和村內(nèi)的功友一起練功,慢慢地,丈夫的身體大不如前。
家里有三畝地,還有果樹,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就勸丈夫跟我一起去干農(nóng)活,但是丈夫不僅對我不理不睬,還說我庸俗,說:“種地掙錢有什么用,活著時候吃好的和喝好的也是白搭,認得身體就是臭皮囊,只有練功修煉才能很早的扔掉臭皮囊,你不要阻擾我?!笨粗煞虻膱?zhí)拗勁兒我不禁一陣陣的心寒,好好的一個家,本就不富裕,丈夫不僅不去種地做工,還要花錢買磁帶、書、掛圖等修煉的東西,這兩年已經(jīng)欠了親戚朋友很多錢了,日子就被一個法輪功一點點地毀掉了。
2000年1月2日,丈夫聽到村里同修要去北京給法輪功上訪,激動得一夜沒睡,第二天一早就要跟同修們一起去北京,可是還沒出村,丈夫就昏倒在村口,同修們徑自散去了,丈夫被好心的村民送到了醫(yī)院,當我趕到醫(yī)院時,丈夫昏厥在病床上輸著液?;艘惶鞎r間檢查后,醫(yī)生說丈夫是突發(fā)腦梗塞,病情比較嚴重,需要手術(shù)治療,我慌了,馬上同意給丈夫動手術(shù),手術(shù)定在3天后。醫(yī)院叫我回去準備3萬元的手術(shù)及治療費用,我含著眼淚回到村里,我根本就拿不出這么多錢,只好向村里人借,可是借來借去也只借到1萬元,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找到以前丈夫的功友。可是功友們不但不肯借錢,反而對我說:“千萬不要去醫(yī)院給他治,那樣會毀了他,有病只要‘消業(yè)’就能好,我們借你錢就是在害他。”我哭著說:“都什么時候了,你們怎么還這么固執(zhí)呀,要是這個功管事的話,我丈夫怎么會住院?!比f般無奈之下,我只好回父母家去借,父母本就年邁,哪里有錢借給我,但是父母還是把給自己買藥治病積攢下來的三千元借給了我。實在沒辦法了,為了救我丈夫,我只好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到醫(yī)院去商量,能不能先給動手術(shù),等籌到錢后再補交。
出人意料的是,我剛剛到醫(yī)院,看到的卻是丈夫的功友們圍在丈夫的病床邊,丈夫的輸液管被拔掉了,他們在念念有詞地說著和比劃著些什么。我急忙推散了他們,說:“你們干什么?你們想他死嗎?”功友們還在辯解,說這是要給他“消業(yè)”,消了“業(yè)”病就能好了。我罵道:“你們滾,都滾!”同村的功友被我罵走后,我去跟大夫商量,大夫不同意我先手術(shù)后交費的說法,最后只能給丈夫采取保守治療,輸了20天液后,丈夫的病情有所好轉(zhuǎn),但是右半邊身子不聽使喚了。
醫(yī)療費花完了,我只好把丈夫接回了家中,每天伺候丈夫,丈夫每天對著我“嗚~嗚~吧~吧”地說著些什么,看了叫人心碎。可是丈夫卻堅持不吃我給喂的藥,還總是試著盤腿坐在炕上,仿佛還在“練功”。沒過一個月,年僅45歲的丈夫在盤坐“練功”的時候咽了氣。
就這樣,好好的一個家被法輪功徹底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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