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常州鐘樓區(qū)解家鄉(xiāng)村務農的婦女劉杏娣,因為輕信法輪功可以“祛病健身”而參加修煉,那時是1997年5月23日,她54歲。由于長期在農村勞累加上缺乏營養(yǎng),她體弱多病,聽村上練功人說練了這種功今后就不用打針吃藥,立即被吸引住了開始跟人習練。修煉了一陣下來,似乎是感到身體好多了,她便把比自己大三歲身體也不大好的丈夫老解也拉進來一起修煉。
老解是家里的主要勞動力,夏秋農忙時節(jié)沒日沒夜干完農活之后,還要在吃晚飯前把圈里十幾頭豬喂上,等到所有的活兒全部干完已經到夜里九點多鐘,勞累至極,他根本顧不上按照“師父”的要求去做,譬如規(guī)定每天讀“經文”和練功要分別花掉兩個小時,在農忙時根本不可能,因此開始厭煩,嚷嚷著要放棄不練。
劉杏娣平時也做各種農活,自然深感確實很難處理好練功跟生計之間的矛盾,不過自從修煉那天起,她知道只要跨進法輪功的門,只許往前,不許倒退,如果真的半途而廢,“師父”曾經說過是要遭到“業(yè)報”的?。∷运嗫谄判牡貏裾f丈夫不要輕言放棄,實在因為農忙時間太緊,可以通融一下,對著“師父”的“打坐蓮花照”祈求請幾天假期,告訴“師父”等閑暇多了,一定把荒廢的“功課”給補上。
哪知道老解這個人性子比較倔,他要拿好了主意妻子再怎么勸說斷然聽不進去,為此老夫妻還鬧開了鍋,杏娣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到鄰村同修朱大姐家住了幾天。說起來朱大姐是她進入“師門”的領路人,他們四鄰八村的同修要參加什么活動,比如傳達“師父”的新“經文”啦,通報各地有關法輪功組織發(fā)展情況啦,等等,也都由她組織安排,多多少少讓人產生一種“高高在上”的敬畏感來,所以她一出面協(xié)調矛盾沒人敢和她抬杠。
“有違師命,恐遭報應?!敝齑蠼愕弥煞蚶辖饩芙^修煉,頓時起了驚恐不安的神色,而最后說出“報應”兩字時那聲音聽起來怪怪的,直叫劉杏娣當即感到一股涼嗖嗖的東西穿過腦門。朱大姐隨后舉例說:“武進潘家鄉(xiāng)有個殺豬的老林,殺生多了想通過練功‘消業(yè)’,要起早干活,忙不過來了,就放言說要放棄不高興練了,結果7天后用拖拉機出去拉豬時翻車被壓死。”
劉杏娣馬上回去再次苦口婆心地勸告丈夫不要放棄,為了說明報應并非虛妄,她把朱大姐告訴自己的事情說給老解聽了,但老解不相信會是真的,反過來對她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可第三天晚上他拿一袋有一百斤重的豬飼料時,腰閃了一下不能動彈,在床上趟了兩天還是不見好轉,劉杏娣便狐疑這就是一次“報應”,十分嚴肅地對他說:“咱寧可不養(yǎng)豬,你也要把法輪功堅持練下去,我不想過早的看到你身上發(fā)生什么不測,我求求你就聽我一句話吧!”
丈夫只好答應,仍如以前那樣只要她開始練功,就把丈夫叫來一起練,并且還給他讀“師父”的“經文”。夫妻高興時,也不忘議論一番今后“圓滿”之后的打算,說到一起到了“天堂”,各自能做神做王,可以享受榮華富貴,揚眉吐氣,興奮之情促使他們眉飛色舞起來。
然而好景不長。2000年6月2日,早上天不亮他們一起起床練功,丈夫打坐了一會說腰部有點疼痛,劉杏娣問是不是上次閃的地方痛,丈夫指了指右邊說是這里,劉杏娣說這是傷在轉移,慢慢要排出來了。第二天問還痛不痛,丈夫搖搖頭說今天沒反應。于是劉杏娣顯得異常興奮說:“這是好事??!‘師父’的‘法身’顯靈了,他在幫你往外排‘病業(yè)’,你還記得‘師父’曾經說過,他這樣做的時候人就會有不適反應。來來來,讓我們一起到‘師父’像前好好給他磕幾個響頭,感謝‘師父’的治病之恩吧!”
可是丈夫照例痛一陣好一陣,熬到月底,人開始面黃肌瘦,腰部的痛感明顯加劇,有時候一痛就要在地上打滾,并不時大汗淋漓,黃豆大的汗珠能把地上弄濕一片。于是他自己意識到這毛病肯定不輕,提出要上醫(yī)院去檢查檢查,劉杏娣卻好歹阻擾,就是不讓他去看,說要是一上醫(yī)院讓無所不知的“師父”知道了,那就什么也沒有用,以前被排出的“病業(yè)”還會回到體內??伤麄儍鹤又懒诉@種情況后,他一面罵母親簡直糊涂透頂,一面趕忙打電話叫了輛120急救車立即把父親送去常州大醫(yī)院做全面檢查,結果被確診是肝癌晚期。
醫(yī)院方面認為,患者盡管到了肝癌晚期,但不是不可能進行治療,可以先進行兩個療程的化療,然后根據情況做開刀手術切除腫瘤。兒子贊同醫(yī)生的建議,但杏娣態(tài)度曖昧,她趁兒子不在身邊時就做起丈夫的思想工作,既然已經是法輪功弟子,就必須聽“師父”的話,按“師父”說的去做,一點兒不能打折扣,有病也不能打針吃藥,更不能做什么化療。她還說,在我們“師父”看來,醫(yī)生們都是“低層次”的“垃圾”,不僅治不好病,反而會把“病業(yè)”給壓回到身體來,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不說,還要影響到我們“圓滿”的根本目標。
估摸著家里經濟條件差,兒子還在創(chuàng)業(yè)起步階段,老解思前想后,覺得真沒必要把天文數(shù)字一樣的錢往出砸,興許妻子說的對,只要在家好好修煉,一朝感動了“師父”,“師父”只要一出手,根本用不著再愁什么癌癥不癌癥的。夫妻統(tǒng)一了意見,卻擔心出院后回家修煉受到兒子干擾,劉杏娣便與遠在杭州的妹妹聯(lián)系,讓妹妹騰出一個房間,并讓妹夫開車來常州把他們接過去住一陣再說。
2000年8月13日晚上,丈夫病情忽然加劇,妹夫本想開車馬上把他送去附近的醫(yī)院搶救,可是才把人抬下樓,老解就咽氣了,終年才60歲。
后來劉杏娣在社區(qū)志愿者的幫助下,她終于明白了李洪志“消業(yè)”的欺騙性,也知道了法輪功所謂起死回生、治療癌癥的荒唐。她十分懊悔自己沒讓丈夫治療,使丈夫早早地離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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