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學濱,今年54歲,家住北京市西城區(qū)。1994年經(jīng)人勸說和引導,開始了法輪功的習練。
我過去對“師父”說的練好了法輪功:“是把你從常人最苦的狀態(tài)中拿到高層次上去,永遠不吃苦了,解脫了?!?;“如果你真的圓滿了,你是修成了一個很大的神,或者是很大的佛,……你把地球攥在手里也就不費吹灰之力。”等話語非常相信和向往。
但是,“師父”又告訴我們說:“我們煉功人怎樣對待失與得?這和常人不一樣,常人想得到的就是個人的利益,怎樣過的好,過的舒服。我們煉功人卻不是這樣,正好相反,我們不想追求常人要得的東西,而我們所得到的又是常人想得都得不到的,除非修煉?!保弧澳闵釛壍氖遣缓玫臇|西,這樣才能夠使你返本歸真。得到的那是什么呢?就是層次的提高,最后得正果,功成圓滿,解決的是根本的問題?!币簿褪钦f,煉功人若想達到以上目的,就必須“看你七情六欲能不能割舍,能不能看淡?!?br>
在習練法輪功的八年里,為了“學法”能“精進”,盡快消“業(yè)”、上“層次”,得以“圓滿”和“白日飛升”,我按照“師父”的訓導,練功很刻苦。每天天不亮就起來打坐練功,白天晚上地看《轉(zhuǎn)法輪》和“師父”的“經(jīng)文”。
在這八年中,我作為練功點的“輔導員”,一直努力地按照“師父”的要求,不顧法輪功已經(jīng)被國家宣布為邪教組織并予以取締了的事實,不斷地組織功友跑到社會上去進行違法的“弘法”、“護法”、“講真相”、“救度世人”等活動。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讓“師父”早日“度”我“圓滿”。
可自己這么多年來追隨李洪志習練法輪功,究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依據(jù)自己習練法輪功八年的切身感受,卻完全不是李洪志所承諾的那樣。
一、為了達到李洪志“弘法”的要求,我傾盡了家中全部積蓄
我除了全身心地投入到習練法輪功的同時,為了“弘法”和“長功”,我又帶頭陸續(xù)大量買了李洪志的書、“經(jīng)文”、磁帶、練功服、掛像及制作宣傳法輪大法的橫幅等,除了自己用之外,自己有意識地分發(fā)給了新功友。八年里,我用于購買法輪功的書籍和其它用品及參加法輪功組織的各種活動及捐款,自掏腰包就將近六千元,這對于當時自己辭退了工作,全家僅靠丈夫每月二百余元工資度日的我家,幾乎傾盡家中原有的全部積蓄。
二、為了消“業(yè)”,得到“白色物質(zhì)”,我諱疾忌醫(yī)失去了健康
我原先身體雖然一般,但也無大病。1997年冬天,我患了感冒,開始有些輕微的發(fā)燒,伴隨咳嗽。我想到,“師父”在《轉(zhuǎn)法輪》中說過:“常人看病吃藥,表面上把病毒殺死了。實際上那是積攢業(yè)力,最終毀掉自己”;“如果你像常人那樣去醫(yī)院看病、吃藥,就是在體內(nèi)污垢上面再增加更多的污垢,你的病不就會更加嚴重嗎?”;“人一旦有病就吃藥,或采取各種方法去醫(yī)治,那么實際上就把病壓進身體里面去啦,這樣上一世的業(yè)力還沒完成,這一世又會干一些不好的事傷害別人,從而有新的病出現(xiàn),得各種病”。
所以我覺得,去醫(yī)院治療就是不聽“師父”的話,會增加自己身體內(nèi)的“業(yè)力”。而且,去醫(yī)院也根本治不好自己的病,只要我繼續(xù)專心地修煉,“師父”就一定會幫助我消“業(yè)”。于是,我堅持不去醫(yī)院??墒沁@體溫卻直線上升,燒到了三十九度多,那劇烈的咳嗽簡直是停不下來,我身體不能平躺,只能坐著,夜間也根本無法入睡。就這樣,我堅持在家里挺了一個多月。直到現(xiàn)在,每到冬季,支氣管炎都要發(fā)作,我都要咳嗽一個多月。
事實上,李洪志所說的什么:“我的法身一直要保護到你能夠自己保護自己為止”,完全是一句空話。就是因為我聽信了李洪志鼓吹的練功消“業(yè)”的謊言,才使我耽誤了治療的最佳時期,最后卻落了個支氣管炎的病根。
三、相信了“圓滿”的謊言,舍棄了賴以為生的工作
我由于腦子里滿是“師父”所講的“圓滿”后就能:“想要什么伸手即來,要什么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他的世界中什么都有?!睘榱擞谐湓5臅r間學“法”練功,不再受到單位工作方面的限制,以便盡快地上“層次”和“圓滿”。1995年,我按照“師父”所謂的:“舍去常人中的各種欲望、各種執(zhí)著心”的教導,不顧丈夫的強烈反對和單位領(lǐng)導多次勸說,毅然辭去了原來穩(wěn)定的國企餐飲工作,以便于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習練法輪功中去。在這段長達十年沒有工作的日子里,我家的生活日漸艱難,孩子也跟著我吃了不少苦。而在練功八年里,我夢寐以求的“圓滿”,卻始終猶如海市蜃樓一樣虛幻。
直到2005年1月,在社區(qū)和政府的積極協(xié)調(diào)和幫助下,為我續(xù)接上了工齡,從而使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享受到了社會保障,我的后半生的生計和幸福才得到了經(jīng)濟上的保障。
四、斷絕了親情,失去了幸福,得到的是痛苦
由于我輕信了“師父”的話:“修煉就得在這磨難中修煉,看你七情六欲能不能割舍,能不能看淡……這個情要是不斷,你就修煉不了?!庇纱?,我為了自己練功上“層次”,不顧當時丈夫因公傷在醫(yī)院住院,而且他本身還患有嚴重的肺哮喘,極需有人照顧的情況下,卻對他的病情不聞不問,也根本不管他的治療,更談不上照顧了。
我為了自己練功上“層次”,有時竟然整日都在外面奔忙,有時連飯都沒時間做,無視孩子當時正上初中,生活中需要做母親的精心照料,連她的學習情況我也不再過問,學校開家長會我也不參加了,在孩子最需要我關(guān)心的時候,我卻自私地只想著自己上“層次”和“圓滿”,以至于最終還是耽擱了孩子的學業(yè),做了對不起孩子的事情,這件事令我萬分懊悔。
為了自己練功上“層次”,我嚴格按照“師父”所說的:“只有放棄人間的一切情愛和欲望,才能上層次,才能達到最高境界”去做。因為我認為自己是修煉人,到后來我竟然認為,夫妻生活對我來說,就是“圓滿”路上的“色魔”,所以我根本不理會丈夫心情。為此,我經(jīng)常和丈夫吵架,進而慢慢地對家庭產(chǎn)生了厭惡的感覺,認為丈夫和家庭是累贅,是阻礙我成“神”路上的“魔”,是我上“層次”和“圓滿”最大的障礙。為了加速提高自己的修煉“層次”和早日實現(xiàn)“圓滿”的目的,2000年9月30日,我毅然決然地丟棄下丈夫和女兒不再管了,獨自跑回了娘家,時間長達9個多月。住在娘家我就是為了專心練功“學法”,還認為自己因此遠離了常人,提高了心性,經(jīng)受住了“師父”對自己“人情關(guān)”的考驗。
而我后來才認識到,李洪志的歪理邪說,就是破壞我們家庭和睦的罪魁禍首。
五、失去了做社會公民的理智,得到的卻是法律的懲處
為了實現(xiàn)修練上“層次”和早日實現(xiàn)“圓滿”的目的,當我得知“師父”承諾的話:“這是最后一次圓滿的機會了”后大喜過望,就迫不及待地按照月壇站的安排和要求,積極組織功友一起參加了李洪志組織指揮的“4·25”法輪功圍攻中南海的非法聚集事件;同時,我還積極組織功友于1999年7月21日跑到國務院信訪局門外,參加了法輪功組織的“護法”活動。
之后,我仍然不顧法輪功已被國家認定為邪教,被依法取締的事實。因為怕失去最后“圓滿”的機會,自己仍然按照明慧網(wǎng)要求的“目前已到法正人間的關(guān)鍵時刻”,“全體大法弟子一定要排除束縛和阻擋”到天安門廣場去“完成最后的修煉過程”的要求。我于2000年2月4日,乘千年之交的除夕之夜,背著家人,組織其他幾個功友偷偷跑到天安門廣場練功“弘法”,向路人講“真相”,被天安門派出所抓獲,送到西城區(qū)公安分局看守所刑事拘留。出來后,我又多次組織“法會”,做宣傳橫幅,下載印制“師父”的“經(jīng)文”和法輪功資料,還唆使其他功友去天安門打橫幅、貼標語、散發(fā)傳單。4月18日和5月19日,我和其他功友跑到天安門,向過往群眾發(fā)放法輪功宣傳品和打橫幅的“護法”“講真相”活動。因而觸犯了國家法律,得到了法律相應的懲處。
醒悟后的我終于明白了,李洪志所說的“失”,就是要我們這些法輪功修煉者遠離常人社會,舍棄常人“所有的那種執(zhí)著,各種欲望”,成為社會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局外人。同時,李洪志說的:“作為一個修煉人,今后的人生道路會改變的,我的法身要從新給你安排的?!?“我們這里要下法輪、氣機。一切修煉的機制等許許多多,上萬而不止,這些都得給你,像種子一樣給你種上?!钡瘸兄Z一句也沒有兌現(xiàn)。李洪志所說的練了法輪功就可以得到“白色物質(zhì)——德”,可以為我消“業(yè)”、度我“圓滿”。而且只有李洪志才能將練功者“拿到高層次上去”,最終“得正果,功成圓滿”等,全部都是欺騙我們這些練功者的謊言。他告訴我們:練好了法輪功,失去的是“業(yè)”,而得到的卻是“德”,最終可以達到“圓滿”。就是利用我們這些習練者的占有和獲得的心理,來引誘我們遠離常人社會,從而達到將我們牢牢掌控在他手中,讓我們死心塌地跟隨他,并乖乖地聽從他的調(diào)遣的目的。
可以說,八年的練功經(jīng)歷,我為法輪功獻出了居家過日子的錢;聽信“消業(yè)”而失去了健康;為追求“圓滿”而放棄了賴以為生的工作和家的親情和幸福,而得到的只有精神和身體上的痛苦和無盡的懊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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