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坤,今年43歲,家住江蘇省泰興市黃橋鎮(zhèn)。我妻子叫梁喜珍,出生于1968年12月,是江蘇省金湖縣人。我們有一個女兒,目前正在讀高中。以前,我們兩口子一直在鎮(zhèn)上經(jīng)營早點店,還種了好幾畝責任田,雖然賺不到什么大錢,但是一家人和和美美,雖苦尤甜。
沒有想到,這一份寧靜和溫馨,很快就被法輪功弄得支離破碎。1999年,有一個村鄰向我妻子介紹了法輪功,說是經(jīng)常練習,可以強身健體,練好了還可以“上層次”、“圓滿飛升”??紤]到妻子平時起早貪黑做早點,干農(nóng)活,比較累,同時看到附近也有幾個人在練習這種法輪功,所以,妻子和我商量的時候,我欣然應(yīng)允。
然而,事情遠遠不是我想象的這么簡單。剛開始的時候,妻子僅僅是利用每天下午早點店空閑的時間練功。逐漸地,她不再過問店里和地里的事情,也不怎么關(guān)心孩子的生活和學習,成天煞有介事地打坐練功,還不厭其煩地翻看、背誦所謂的“經(jīng)文”,害得我忙里忙外,手忙腳亂。我?guī)状蜗雽λl(fā)火,但是轉(zhuǎn)而一想,妻子剛開始練,可能感覺和別人的差距比較大,等一段時間,她進步了,適應(yīng)了,應(yīng)該就會回到店里幫忙吧。
很快,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妻子依舊對我和孩子不聞不問,而且不允許我和她在一起,更不允許我碰到她。她把自己封閉在一個單獨的小屋子里,還用凳子把門窗頂住,一門心思地“修煉”。她還說我和女兒都是“常人”,都是家里的“魔”,影響了她練功,影響了她“精進”,影響了她“上層次”。事實上,她練了這么久,根本看不出她有什么好處,只覺得她反而因為很少見到陽光,飲食起居也沒有規(guī)律,變得更加蒼白,憔悴,整天念念叨叨,目光無神,就和一個“鴉片鬼子”差不多。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非常心疼。妻子出生在金湖農(nóng)村一個貧苦家庭,上有兩個哥哥,還有五個姐姐,深受全家人的疼愛。長大后,她被招錄到當?shù)氐囊患壹徔椘髽I(yè)做工人。由于模樣清秀,很快就吸引了不少青年人的追求。當時,我在他們單位門口開了一個早點店,她經(jīng)常來買早點,彼此之間都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很多時候,我因為心存愛慕,就不收她的錢,而且保證她隨時可以吃到喜愛的早點;忙的時候,她就主動幫著打下手,兩個人的感情迅速升溫。當她向父母和哥哥姐姐吐露自己的心跡時,卻遭到了他們的竭力反對。父母堅決不同意自己的寶貝女兒嫁出去這么遠。誰都沒有料到,生性倔強的梁喜珍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要我?guī)黄鸹攸S橋,并且以最快的速度登記結(jié)了婚。等到她家人發(fā)覺時,她早已辭去了工作,那間小吃店也已經(jīng)人去樓空。
梁喜珍的執(zhí)著和真情,讓我深為感動,也對她倍加珍惜。結(jié)婚后,我們又在黃橋集鎮(zhèn)上開了新的早點店。為了不讓妻子受一點點委屈,我起早貪黑,幾乎包攬了早點店所有的體力活和臟活、累活,沒多久,女兒呱呱落地,為這個恩愛家庭平添了更多的歡聲笑語。
妻子迷上法輪功之后,像是變了一個人,真的讓我非常傷心,也對法輪功更加痛恨。所幸的,1999年政府開始取締法輪功,讓我看到了家庭的希望。在很多好心人的幫助下,妻子還被安排到鎮(zhèn)上的環(huán)衛(wèi)所上班,并且有專門的志愿者幫助她進行心理調(diào)適和輔導。我還是像從前一樣處處關(guān)心她,希望她盡快回歸這個溫暖的家。
但是妻子對這一切似乎很迷惘。直到有一天,我在自家門前的菜地里干活時,意外地挖出了一包法輪功的書籍,我才知道,妻子真的已經(jīng)鬼迷心竅了。2002年,她娘家的哥哥姐姐們知道情況后,專程把她接回娘家,想用親情喚回迷失的妻子,還幫她找了個企業(yè)上班。沒想到,時間不長,她又如同毒癮發(fā)作,偷偷地練起了法輪功。有一次乘車回黃橋時,還攜帶了大量的法輪功書籍,上車時不慎掉在了車站廣場上,被當場發(fā)現(xiàn)。
妻子真的讓我傷透了心,我對法輪功也由恨轉(zhuǎn)變成仇?;氐郊依锏钠拮舆€是念念不忘所謂的“神功”,并且逐漸變得極度自閉。她仍然躲進了她的那間小屋,好像忘記了我和女兒的存在。她變得不再喜歡與人交流,也變得更加麻木。幾年時間了,她都不肯洗澡理發(fā),整個房間里滿是異味。有時候,她還悄悄走出那間小屋,一個人到鎮(zhèn)上游蕩,嘴里還念念有詞。有次居然從垃圾堆上撿了一副缺少了一只鏡片的墨鏡,當作寶貝似地戴著它練功打坐。漸漸地,妻子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有時候送飯送菜給她吃,她還狠狠地將碗摔碎。更多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呆在她的小房間里,木然地看著窗外……
在和妻子娘家人商量后,我們決定送她去精神病院治療,后經(jīng)揚州市精神病醫(yī)院鑒定,確診為偏執(zhí)性精神病,這更讓我萬念俱灰。
但是,那些社會上的好心人,卻沒有忘記我這個風雨飄搖的家庭,沒有忘記我的妻子。他們想方設(shè)法幫助醫(yī)治妻子,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放棄,還為她辦理了低保,落實了最低生活保障。逢年過節(jié),他們經(jīng)常來看望她,并且還在努力尋找醫(yī)治的良方,想方設(shè)法把妻子救回人間。
雖然這段婚姻已經(jīng)名存實亡,但是親情還在,更多的時候,我也非常自責。當初,是我同意她練的法輪功,等于是我把好好的一個人變成了“鬼”,親手把她送進了“鬼門關(guān)”,想起這些,我內(nèi)心就悔恨萬分,備受煎熬。
妻子的遭遇,讓我更加意識到法輪功的邪惡、無情和殘酷。可憐的妻子,因為愚昧無知而中毒,變得又癡又癲,罪魁禍首就是惡毒的法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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