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翠蘭,1957年出生,河源市省水電檢修中心職工,現(xiàn)已退休。我較早練的是張宏堡的中華養(yǎng)生益智功,這與我丈夫腰椎增生患病有直接關系,因治腰椎病沒有什么特效藥,我只好浸些藥酒,學習穴位按摩和推拿,自己在家做他的“保健醫(yī)生”,同時我們一起練氣功健身。但我愛人練了幾年,腰病不見好轉(zhuǎn)。
1997年9月的一天,我到新豐江水電廠我以前同事的家里玩,他愛人介紹我練法輪功,播放法輪功錄像功帶給我看??戳藘杀?,五套功法的動作我基本學會了。于是我叫她向資料員買了《轉(zhuǎn)法輪》和《法輪佛法大圓滿法》兩本書。當我打開《轉(zhuǎn)法輪》看到“論語”中說“佛法是最精深的,他是世界上一切學說中最玄奧超常的科學……”,我就以為法輪功是修佛的,書中講到如果“如果真正按照宇宙特性‘真、善、忍’修煉,修心性、做好人,就會達到祛病健身、消業(yè)、消難,是一種性、命雙修的功法,還能往高層次上帶人,可以修成佛道神,圓滿后大自在,要什么有什么,永遠擺脫人間的一切俗事”,這一切很迎合我當時的心理要求,我就是在這種心態(tài)下走進法輪功的。從此,我對法輪功非常虔誠,可以說它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了。為了“上層次”,我積極“弘法”,還主動出錢買書給經(jīng)濟較困難的功友,認為這是功德無量的事,以為自己真得到了什么“宇宙大法”,可以成佛成仙了。
在李洪志歪理邪說的誘惑下,1997年11月,我動員16歲還在上初中的女兒和丈夫也來修煉法輪功。女兒大清早跟我到練功點練功,然后再上學。丈夫因經(jīng)常出差,在家時間較少,身體一直也不是很好。
1997年底單位體檢時發(fā)現(xiàn)丈夫的肝、膽腫大,有支氣管炎,加上舊疾腰椎增生,腰疼也經(jīng)常發(fā)生。丈夫在家的時候我就叫他練法輪功。他還說:“既然老婆叫我練功,那我就練吧,她也是為我好?!逼鋵?,他是不大相信法輪功的,在他病疼難受的時候,他自己還會去衛(wèi)生所打針、吃藥,只是不敢讓我知道。但他還是堅持練功,即使病情不見好轉(zhuǎn)。當時我還把他這當成是“消業(yè)”、是好事,叫他繼續(xù)堅持。有一天,丈夫病情加重實在難忍,就打電話告訴他在廣州的妹妹,他妹專程從廣州到來河源,看見她哥病痛成這樣,我還是叫他以練功代替治療,于是把我罵了一頓,我還是沒有清醒。同事也勸我一定要把丈夫送到醫(yī)院治療,并告訴了單位領導。單位領導來看望我丈夫,見病勢很重,勸我們早去醫(yī)院檢查、治療,我仍不為所動。
1998年3月,單位自行派車送我丈夫到河源市人民醫(yī)院檢查,發(fā)現(xiàn)得了鼻咽癌,醫(yī)生建議送廣州腫瘤醫(yī)院確診。廣州腫瘤醫(yī)院確診是鼻咽癌,進行化療醫(yī)治,病情不見好轉(zhuǎn)。又轉(zhuǎn)送廣州中醫(yī)院等幾家醫(yī)院醫(yī)治,因發(fā)現(xiàn)時已是晚期癌癥,難于回天,最后救治無效,于1998年11月19日病逝。其實,丈夫很長時間身體就感覺不適,我不催他早日去醫(yī)院檢查治療,反而相信法輪功“有病不吃藥、不打針”的邪說,甚至在他病重時仍只督促他修煉法輪功,夢想法輪功可以祛除惡疾,還丈夫一個好身體,結(jié)果延誤了最佳治療時間,害了我丈夫的性命。記得我丈夫在病危的昏迷中說過:“李洪志啊,你別這樣害我呀,單位的機器我都還沒有修好!”因為那時我們把李洪志當作佛主,是不敢直呼李洪志的名的,聽見丈夫這樣說,我嚇得忙對丈夫說:“你為什么這樣說師父?會造業(yè)的!”可見,那時候我是那樣的癡迷、如此的愚昧??!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都深感內(nèi)疚,此為后話。
1999年7月政府依法取締法輪功邪教組織后,躲在國外的李洪志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表了“大家都是輔導員、負責人、修煉者,關鍵時刻要站出來,要以法為師,都應知道該怎么做”等極具挑動性的語言,繼續(xù)煽動法輪功練習者,全國各地就有很多法輪功練習者到天安門廣場和各地政府機關去鬧事。
我女兒就是在李洪志“走向圓滿”的“經(jīng)文”蠱惑下,在新千年的7月跑去北京“護法”的。她去北京前,曾向我說要去北京“護法”,我也表示支持。因去北京未參加畢業(yè)的實習考試,她的老師專程跑來問我女兒的情況,我明知女兒已經(jīng)去了北京“護法”,卻騙老師說不知道。女兒的老師在為找不到學生而心急如焚呢,而我卻在騙她,這時我做到了“真”嗎?后來聽我女兒說老師為了找她,騎摩托車摔了一跤。老師為了她的學生盡心盡責地工作,而我為了維護法輪功的名,卻無所顧忌地違法,還支持和煽動女兒違法,使她荒廢了學業(yè),是法輪功害了我,也是我害了我女兒。我們這些法輪功癡迷者,為了自己的私欲“上層次”、“圓滿”的白日夢,拋下家人不管,放下工作不干,把痛苦建立在親人的身上,請問我們這些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好人的人,都好到哪里去了?
經(jīng)歷這幾件事情以后,在政府的挽救下,在單位同事和親友苦口婆心的教育下,幾經(jīng)周折,2003年我終于徹底地醒悟了?,F(xiàn)在,我又組成新的家庭,過上了正常、平淡而幸福的晚年生活,但是每當想起自己癡迷法輪功阻止丈夫治病,使丈夫過早離世的過去,我就無法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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