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玉華,今年75歲,家住綿陽市游仙區(qū)東林鎮(zhèn),讀了三年半的私塾學(xué)了些文化,還用熟練裁縫手藝補貼家用,和兒女生活得其樂融融。
1996年農(nóng)歷4月,我去綿陽圣水寺過“佛誕節(jié)”時,碰上了老朋友劉英蓮。她悄悄地告訴我,“‘法輪功’是上乘功法,練了可以強身健體,有病不用吃藥、打針,不僅可以祛病,還可以‘圓滿’,自己以前身體不好,自從練了法輪功后,感覺全身都輕松了”。我半信半疑,后來在她的一再鼓動下,開始和她一起到御營壩的練功點去習(xí)練。
1998年冬的一天下午,小孫子熟睡后,我鉆進自己臥室,跟著錄音機學(xué)習(xí)動作要領(lǐng)進行練習(xí)。小孫子醒后從床上跌了下來,在冰冷的地板上邊爬邊哭,可我一心練功根本沒聽見。兒媳回家后就大聲吼我:“媽,你這樣要不得,他是你親孫子啊?!蔽冶銓合背常骸斑@是我的家,還輪不到你做主……”兒子回家后,當(dāng)即罵媳婦不該這樣對我,兒媳哭著抱著孫子回了娘家。當(dāng)晚,我在自己屋里誦讀從功友手上買來的《轉(zhuǎn)法輪》,有些字認(rèn)不到,就連猜帶蒙,一直讀到夜里3點多,覺得讀了《轉(zhuǎn)法輪》后心里暢快多了,身體也比以前靈活了,我認(rèn)為這是練功的“福報”。兒子為了能照顧我,就以我身體不好為由,好說歹說地讓兒媳請了長假在家?guī)Ш⒆?。我正好潛心?xí)練法輪功,一有時間還和功友們?nèi)ゴ?lián)、復(fù)印和張貼一些法輪功資料。
2000年夏季的一天,我夢見“師父”對我說,要我去掉“親情”,才得“圓滿”。我覺得兒媳就是個“災(zāi)星”,就跑到大女兒家,講了我頭晚做的夢。女兒說,“弟媳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哪會是‘災(zāi)星’呢”。深夜我打坐練功時,忽然感覺一個“白影”閃過,還喊著我的名字罵我“沒出息”。我定睛一看,那個“白影”正是村里已病逝多年,曾經(jīng)罵過我生不出兒子的長舌婦,我又驚又怕地站起來,避著那個“白影”跑,卻撞在身穿白色睡裙的兒媳身上。當(dāng)時我就罵兒媳:“深更半夜的,你穿個白裙子跑啥,是不是想嚇?biāo)牢已健眱鹤右矎乃菖芰顺鰜?,我就在兒子面前?shù)落兒媳干擾了我的修煉,還說“師父”已開了我的“天眼”,讓我看清兒媳婦就是從陰間里跑到家里來的“災(zāi)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天天在家里練功、“學(xué)法”,家務(wù)活也不做了,更不給兒媳好臉色。半個月后的一天中飯時,我故意說菜咸得沒法吃,并摔盆砸碗,指著媳婦對著兒子說:“這個家里,有她沒我,有我就沒她?!眱合眿D含淚抱著小孫子又回了娘家,幾天后兒子在他兩個姐姐的陪同下,把兒媳接了回來。我氣得沒法,趕不走她,我自己走。
經(jīng)朋友介紹,我來到青川縣城里,幫一家制衣企業(yè)做縫紉活。下班后,就在租房里跟著錄音,面對“師父”的“神像”打坐練功。兒子和女兒打來電話請我回去,可我為了追求“師父”說的“圓滿、成神”,更為了擺脫“魔”的干擾,堅決不回家。我一個人留在青川租住的房里練功“辟谷”,感覺到自己盤腿懸坐在半空,兒女也來到了我身邊,非常高興的樣子,媳婦也接受了我練功的事實,我成功地“白日飛升”了。可當(dāng)我清醒過來以后,映入眼簾的是兒女們焦急的面孔和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我二話沒說,扯掉輸液管,高一腳低一腳的就往外走,結(jié)果暈倒在地上。兒女們跪在我面前說:“媽,你不吃不喝,怎么活命啊,你跟我們回家吧!”我心想,“師父”肯定會救我的,就對兒女們說:“回家可以,但我以后再也不愿意看到兒媳那個‘災(zāi)星’了?!狈祷鼐d陽的那天半夜,我跪在自己租的房子里,雙手合十,口念“法輪大法好”,要“師父”保佑我,我并不是不聽“師父”的教誨,而是小孫子想我了,兒女們要我回家。
2001年夏天的一天晚上,我冒著大雨急慌慌地去參加“同修”的聚會,摔傷了膝蓋又發(fā)起高燒,女兒要帶我去醫(yī)院治療,我堅決不去,對女兒說:“都怪你們把我喊回家,還把那個‘災(zāi)星’留在屋里,不然我早就‘圓滿’了?!蔽也煌5啬钸丁敖?jīng)文”,心中暗想,“‘師父’你告訴我,我哪里練功練錯了,為啥病痛還是要找我?”兒女們看著我高燒不退,又不肯吃藥,就悄悄將藥兌在水里。我康復(fù)后,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練功的善果。自那以后,我又復(fù)印了不少法輪功的資料放在家里,每天都把那些資料偷偷地扔到商店、銀行門口和路邊上,希望自己能夠早日“圓滿”。
為了潛心練功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我改名為趙小芳,瞞著兒女搬到了桑林壩的租房里。那段時間,我和功友還跑到幾個鄉(xiāng)鎮(zhèn)散發(fā)法輪功的宣傳小冊子,被抓了現(xiàn)行。兩個女兒哭著對我說:“媽,你這段時間跑哪兒去了,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你。你離家出走后,弟弟為了找你出了車禍撞成了腦震蕩,和你一起練功的劉阿姨也已經(jīng)去世了。”
功友劉英蓮的去世給了我當(dāng)頭一棒,她練功比我“精進”多了,為啥她還是去世了呢?我開始反思自己,十年來兒女們?yōu)槲也偎榱诵?,而自己卻成了他們的包袱!在志愿者的幫助下,我漸漸認(rèn)清了法輪功的真面目,也解除了對兒媳婦的誤會。
宋玉華本人近照
【責(zé)任編輯:一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