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源,是上海普陀區(qū)的一名退休工人,我愛人陸梅,出生于1948年11月,上海眼鏡一廠退休。1997年5月,陸梅經人介紹開始習練法輪功,后來她還購買了《轉法輪》等書籍,每天除了練功就是看那些“經文”。當時我想只要她高興,看看書練練功也沒什么,也就沒阻止她?,F(xiàn)在回憶起來,真不該讓她練什么法輪功!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外面公開練功不能去,陸梅就天天在家里練。我一再勸說她放棄習練法輪功,還舉了很多法輪功害人害己的事例給她聽,可是,她非但不相信,還說政府搞錯了。為此,我們多次發(fā)生爭吵,她說我要她停止練習法輪功,就是要她“欺師滅祖”,這是要遭報應的,不但會害了她,還會害了我們全家。由于多次爭吵毫無效果,我實在懶得理。而她則依然每天沉迷在所謂的“大法”之中,對家人不聞不問,家務事也不做。
這樣,一直延續(xù)到了2007年秋天,我感覺她的身體狀況明顯有點不太對勁,人逐漸消瘦,而且氣色不好,整天沒精神。我?guī)状握f陪她去醫(yī)院檢查,她就是不同意,說:“我沒病,不需要上醫(yī)院”,還說:“不要說沒病,就是真有病,只要堅持練功,聽師父的話,就能‘消業(yè)’,能夠治百病?!蔽野亚闆r告訴她妹妹,請她妹妹來勸她去醫(yī)院,結果,陸梅把她幾十年以來感情一直很好的妹妹罵出了門。從此,沒人再敢勸說陸梅,這件事就這樣拖了下來。
2008年初,兒子、兒媳因工作關系要我們幫著照看小孫子,對這個我們家唯一的第三代,妻子雖然打心里喜歡,但仍然無法影響她習練法輪功,孫子的吃喝拉撒睡,她非但不管,還讓小孫子跟她一起打坐,并教小孫子說《轉法輪》中的詞句。兒子、兒媳得知后非常生氣,陸梅卻說:“這是對小孩好,小孩從小就能通過練功來‘消業(yè)’,將來一定有出息”,為此,兒子同陸梅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一氣之下把孩子抱回了家,以后就是來看望我們,也從不帶著孩子,直到后來陸梅病重。
為了修煉法輪功,家庭、親情、責任等都被她置之腦后。她對自己九十高齡的雙親漠不關心,對以前最寵愛的兒子,乃至唯一的孫子不聞不問。為了盡快“消業(yè)”,使修煉更上“層次”,她經常半夜就起來打坐背誦經文,每天花在這上面的時間,可以長達近20小時。但她的身體,卻是一天不如一天。
2009年5月初,妻子的胸口已經開始發(fā)炎,并逐漸潰爛。即使這樣,她還是堅持不上醫(yī)院,我和兒子的苦苦勸說,她都當成耳邊風,年邁的岳父母眼看勸說無效,甚至跪著懇求自己的女兒,妻子見狀也跪倒在地放聲大哭,但就是不肯去醫(yī)院。到了8月初,妻子開始臥床不起,日常生活也無法自理。胸口大面積潰爛,稍靠近就能聞到惡心的氣味,人也已瘦得不成樣子。萬般無奈,我和兒子不顧她的反對和掙扎,抬手抬腳地強行把她送到了瑞金醫(yī)院。經檢查,醫(yī)生責怪我們說:“怎么都已經這樣了才剛來醫(yī)院看?已經是乳腺癌晚期,如果早點來治療不會是這樣的結果?,F(xiàn)在趕快住院吧?!甭劼牬搜?,妻子便大哭大鬧了起來,死活不肯住院,說“就是爬,也要爬回家!”并認為這是因為自己功力不夠,消不了“業(yè)力”所致,說:“我只要趕快回家練功,只有通過更多時間、更深層次的練功來贖這次來醫(yī)院的罪過,到時師父就會來幫我‘消業(yè)’,幫我解除痛苦”。我和兒子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帶她回家。半路上,她就把從醫(yī)院配的藥全部扔出車窗外,說:“這些東西的會影響師父的發(fā)功,影響我的修煉”。
回家后,妻子還是每天掙扎著坐在床上盤腿打坐,連睡覺都要抱著那本《轉法輪》,即便是后來疼得在床上直打滾,也緊抱著不放。但她的病情卻越來越嚴重。12月9日下午5時33分,妻子在晚期乳腺癌的痛苦折磨中去世,去世時僅僅61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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