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余永芳,現(xiàn)年36歲,四川省鄰水縣城北鎮(zhèn)姚家壩村4組村民。我丈夫陳斌比我大八歲,高中畢業(yè)后在四川省鄰水縣電機廠上班。
1994年,性格內(nèi)向而好奇心又較重的陳斌抱著強身健體的目的開始習練起了法輪功,一練就是16個年頭。1998年我倆結(jié)了婚,沒想到,癡迷法輪功的他眼里只有他的“師父”和法輪功。1999年那年我們兒子陳琪出生才兩天,他勤于練功“上層次”、得“圓滿”,幾乎不管我們娘兒倆的吃飯問題了。兒子不到半歲生病動了一次大手術(shù),那天我電話打爆了他就是不來看兒子,我一個人守著兒子,到夜里11點過他才很不情愿地來,并反對給兒子上藥醫(yī)治,說這是“業(yè)力”的正常反應(yīng)。
隨著練功的深入,我老公陳斌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出現(xiàn)了很多反常行為。
2000年3月,我們兒子高燒一周,病得站立不穩(wěn),他聽說后不僅不來看,還在電話里說堅決不能讓兒子的“熱毒”(事實上根本沒甚熱毒)散發(fā)在家里,影響家里的練功氣場,說是怕“師父”的“法身”怪罪。
那之后,他為了“修口”、“上層次”,幾乎不與我們說話,連見了我的父母他也不打招呼,過年過節(jié)也不回家團聚,人變得越來越孤僻。
很可笑的是,他居然認為法輪功可以主宰和左右“常人”社會,每天早上三點四十和晚上十二點準時起來在臥室里邊放錄音練功,并將聲音故意弄到最大,說是通過播放錄音,“師父”能時刻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常吹噓自己是“標準”的練功人,為了體現(xiàn)他的“標準”,他買回餐具自己單獨做飯吃,幾乎只吃素食,吃完之后就嚴嚴實實的蓋住。到后來他的衣服單獨洗、單獨放,害怕與家人的東西放在一起,就這事他一天要檢查幾次。
還有,他的“得失觀”完全顛倒了,突出的表現(xiàn)是他給家里買任何東西都要認真“記賬”,說是在人間付出了多少在法輪世界的“天國銀行”就會存入多少,今后到了那里好“對賬”,可以得“福報”。同時,他不準家里人看電視,將給孩子買的動畫片、歌碟全部甩掉,說是人間垃圾,并經(jīng)常故意弄壞家里的電源插座等。
面對這些,這些年我生活得太累了,我的苦日子更是接踵而至。
他經(jīng)常說我是三界內(nèi)的“常人”,很臟,很鄙視我。2000年之后我們處于分居狀態(tài),幾乎沒有夫妻生活,他是害怕我這個“常人”污染他,還給我起了個外號叫“死人”。只要我勸他不要練功,他就經(jīng)常打罵我,還時常將飯桌、碗盤等打得稀爛。
起初,他不讓我們看見他的任何法輪功資料,說是我們常人眼睛看了會影響《轉(zhuǎn)法輪》等書上的菩薩(實際上是一些字)。有次我小侄女在他書上寫了幾個字,被他打罵的很慘,聲稱我們是阻礙他練功的“魔”。
后來,為了徹底“清除”我們這些所謂“常人”對他的影響,他思維變得很可怕。這樣的痛苦讓我提心吊膽的日子持續(xù)了五六年。包括我在內(nèi)的家人以及親戚朋友對他的勸說都無濟無事,村里的干部和反邪教志愿者也沒少費精神對他進行挽救,可他就是認死“理”不回頭。
2006年,丈夫開始變得更加瘋狂,開始了他所謂的除“魔”行動,就是他的除“魔”行動差點要了我的命。
記得那年9月的一天,我和我表妹一起剛走到老家的姚家壩,他突然竄出按住我就猛打,我拼命地在地上打滾,弄得周身是傷,滿身泥土,左手血流不止。沒法我只好迅速跑開,躲在我娘家養(yǎng)傷。三天后,我悄悄回家拿換洗衣服被他發(fā)現(xiàn),說我是阻礙他練功最大的“魔”,他立即用床邊的繩子將我的雙手捆得嚴嚴實實的,用皮帶拼命地打,還拉起我往墻上撞。那天,當我掙脫他的毒打后手拿一張床單拼命地跑到街上時,滿身是血,我神情迷糊地用床單裹住身體大喊救命,由于疼痛難忍我暈倒在了公路邊……
后來我被好心的路人送往醫(yī)院,經(jīng)全力搶救撿回了一條命。
【責任編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