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秋華,四川綿陽市涪城區(qū)人,家庭主婦。我老伴名叫徐萬金,國家軍工企業(yè)退休工人,1996年,我老伴退休后,我們在涪城區(qū)長虹大道新購置了商品房居住。我患有風濕性心臟病,老伴患有風濕性關節(jié)炎。我的病需要長期服藥治療,老伴的關節(jié)炎也極容易反復,疾病把我們倆折磨得苦不堪言。
1997年的3月的一天,我在樓下小賣部買醬油時,小賣部的老板李大姐神秘地對我說,“現(xiàn)在有一種法輪大法,只要修煉,不用吃打針吃藥,就能治好??;一人練功。全家受益?!蔽疫B忙問道心臟病能治嗎?李大姐肯定地說,“有病治病,無病強身,延年益壽,包治百??;練‘上層次’,還能走向‘圓滿’,成仙成佛”。臨走時,她還送給了一本我《轉法輪》和一些法輪功宣傳資料,那里面一些練功治病的神奇事例深深地吸引了我。
從此,法輪功走進了我的生活。每天早上我堅持到綿陽人民公園紀念碑下練功,風雨無阻。幾個月后,由于有規(guī)律的生活,心情舒暢一些了,病情好像有些減輕。我以為是練功在顯靈了。于是我就更加堅定了練功的信心,越練越起勁。
李大姐說:“單練功不行,還要讀師父的‘經文’,在家里掛師父的畫像,天天虔誠跪拜,師父就能為大法弟子‘消業(yè)’祛掉病根,直到完全愈全。”于是,我又購買了法輪功相關錄像帶、磁帶等,還把“師父”的畫像掛在臥室,一回到家里就面對畫像打坐、誦經。通過反復誦讀“經文”,我明白了我和老伴生病的原因,都是因為以前殺過很多生,例如我坐月子時老伴先后殺了6只母雞為我補身子等,從而產生了較強的“業(yè)力”所致。找到這個原因后,我連忙動員老伴和我一起練功。禁不住我的軟磨硬泡和反復嘮叨,老伴也和我一起練功。
李大姐說,“師父”說的:要想練功早點“上層次”,一是集中練功增強氣場;二是“走出去”“弘法”。一方面,李大姐和我協(xié)助輔導站張站長組織了100多號人,在人民公園假山人工湖邊修煉,日日不輟,很快成為這個練功點的核心。練功后,我還與“功友”一起花大量的時間進行交流、背誦和抄寫“經文”,討論怎樣把這樣好的一種功法傳得更廣。另一方面,從1997年9月開始,我與老伴帶領幾個功友還堅持每月都到綿陽的三臺、江油、梓潼、平武等幾個縣市去傳功“弘法”,用老伴的退休金所有購買《轉法輪》和磁帶、護身符等,把他們無償送給縣市練功點的人。
我的女兒、女婿都在長虹廠上班,孫子在上小學3年級,由我們老倆口帶。但自從練功入迷后,我們時間特別緊張,大多數(shù)時候中午都給孫子泡方便面或者是吃餅干,時間一長,孫子長得像根“豆芽菜”,面黃肌瘦成天病懨懨的。一天上午,孫子高燒40度,我們對著“師父”的畫像,把孩子放在床上,發(fā)功治療,不見好轉。下午,我們請來李大姐和幾個夢見過“神跡”“層次高”的功友,把孫子放在客廳中央,放起錄音機,戴上高帽子,圍著孩子邊唱邊跳……
下午,學校的班主任老師發(fā)現(xiàn)我孫子沒有上課,打電話找到了我的女兒。我女兒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正在發(fā)功,沒有時間接電話。女兒請假匆匆忙忙到我們家(她有我家房門的鑰匙),打開房門看到我們家的烏煙瘴氣,氣得臉色鐵青。一摸孩子額頭,滾燙滾燙的,急忙抱起孩子就往醫(yī)院跑。醫(yī)生說,孩子已經高燒到41度多了,再不來醫(yī)院就有生命危險,并且孩子還營養(yǎng)不良。從這以后,女兒不讓我們帶孩子了。我們暗暗高興,這樣練功的時間就多了。后來,女兒又以斷絕母女關系不讓我們練功,我們根本聽不進去,“師父”說過,大法弟子,和凡人不一樣,“去情”,功力會上“層次”,我們心里反而特別高興。
1998年5月開始,我的心臟病藥物是減半服用,也要求丈夫的關節(jié)炎不服用藥物。有幾次,丈夫的關節(jié)炎疼得整夜睡不著覺,我也胸慌氣短。但是我和丈夫都相互鼓勵,這是“師父”在幫我們清理身體,“消業(yè)”治病……
1999年7月國家取締法輪功,女兒也勸我,法輪功是國家取締了的非法組織,不要修煉了。我們反問女兒,“真善忍”、“做好人”哪兒不對?取締法輪功是政府搞錯了,將來會平反的。我們認為這是一個考驗大法弟子的機會。為了給“大法”正名,我們和李大姐秘密商量后,毅然走上了進京“護法”的道路。從北京回來后,我們覺得自己更加“精進”了,相比較別人,又提高了一個“層次”,離“圓滿”也更近了一步。
2002,2005,2007,我先后三次心臟病發(fā)作昏迷,女兒女婿把我送進了醫(yī)院,經搶救蘇醒后,我和老伴都非常反感痛恨女兒和女婿,我這不是病“我們修煉界不講病,不談病”,“人有了病只能‘消業(yè)’,吃藥打針動手術不但不管用,反而會加重‘業(yè)力’掉‘層次’”。
國家取締法輪功后,我們一直在尋找一個安全的集中練功場所。2009年5月,我們在富樂山后山松樹林里找到了一個山洞。里面可以容納10多個人,我們心里高興極了。盡管山洞有些陰暗潮濕,陰森恐怖,但“師父”“法身”無處不在,法力無邊,會看護保護大法弟子的,所有,我們根本不用害怕。
我從家里帶來了錄音機,新買了“師父”的畫像,串聯(lián)了10多個人,堅持每天上午,都到山洞里修煉。有時沒有時間回家做午飯,我們就帶了些面包礦泉水充饑;有一次餓得老眼昏花,模糊中感覺“師父”的畫像在動,好像“師父”張開嘴在說話。功友們紛紛恭喜我又上了“層次”。我們修煉得更加勤奮了。半年以后,由于長期在潮濕的山洞里打坐,丈夫的關節(jié)炎更加嚴重了,走路一拐一拐的,我不斷鼓勵丈夫咬牙堅持,我都上“上層次”了,老伴也更要上來,我們幻想早日進入“金地,金鳥,金花,金房”的金光閃閃的“法輪世界”……
2010年5月25日上午,天氣悶熱,我們正在山洞里練功。老伴突然大叫一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由于腿瘸,差點摔倒。只見稍稍站穩(wěn)后,他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倒在一邊,老伴急忙左腿亂摔,然后痛苦地方圈起褲腿。我仔細一看,一條黃斑點的蛇在老伴的腳踝上邊一點的小腿上咬了幾個牙齒印記,有血珠滲出。原來,老伴知道我小時候被蛇咬過一直特別怕蛇,是為了保護我把我推開,自己不幸被蛇咬到了。一陣慌亂過后,我想送老伴到醫(yī)院里去治療,功友們勸說到,我們大法弟子,有“師父”保護,就是毒蛇咬到沒有啥事的。去了醫(yī)院,就是對“師父”不虔誠,并且打針吃藥,還會“掉層次”的。我和老伴想想也是,于是在“師父”的錄音講話中,又開始繼續(xù)練功了。
到了下午一點過,老伴實在有點無法忍受,傷口流血不止,疼痛劇烈,火燎、針刺樣感覺,心慌心悸、呼吸急促。我和功友連忙把老伴抬到山洞的中間,先是對李洪志的畫像進行跪拜,起來后雙手合十“發(fā)正念”,然后又手舞足蹈圍著老伴不停地轉圈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老伴面色蒼白,喊他不能應答,他是昏迷了過去。這樣,功友們再也顧不上練功了,立即一哄而散。我手指放在老伴的鼻孔邊,還有些微弱的氣息。急忙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后山沒有馬路,救護車無法開到山洞前。過了一個多小小時,醫(yī)院的醫(yī)生和護士才抬著擔架滿頭大汗地跑到山洞里,迅速采取了一些簡單的急救措施后,抬著老伴往山下趕。醫(yī)生大聲地責怪,“為什么不早點給醫(yī)院打電話?”到了醫(yī)院后,醫(yī)生立即展開全面的搶救。下午4時,因老伴中毒時間長導致呼吸中樞麻痹、心力衰竭而死亡。醫(yī)生還解釋說道,蛇毒只要及時搶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死亡的。
這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子把我擊懵了。我悔恨交加,心臟病發(fā)作,也進了搶救室……
我醒來后,已經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后來,在女兒和社區(qū)志愿者的幫助下,我清醒地認識到了法輪功的真面目,如果老伴被蛇咬后,及時得到醫(yī)院搶救,就不會死亡。出院以后,我徹底斷絕了和以前練功人的往來。我再也不練那害人功了,法輪功害死了我的老伴,它的毒性比毒蛇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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