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麗杰,今年48歲,大專學歷,家住吉林省遼源市龍山區(qū)東吉街。我曾經(jīng)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先是自學考取了電大,后又被一家企業(yè)聘為兼職法律顧問??勺詮慕佑|法輪功后,我的思想發(fā)生了變化,每天只想著自己“成仙成佛”、“白日飛升”,家中什么事情也不管不問,差點拆散了原本幸福的家。每當想起這些年給家人帶來的傷害,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難受。
1999年4月,我所在的市造紙廠解體了,當時的我心情非常不好,這時鄰居王姐向我推薦了法輪功。記得那是一個星期天,她神神秘秘地對我說:“小劉,教你一個新的功法,這種功法只要你練習下去,不僅能夠祛病健身,還能夠‘做好人’,要是修成‘正果’還可以‘得道成仙’?!蔽野胄虐胍?,可一想反正又沒什么事干,全當打發(fā)時間好了,便隨同她去一個練功點聽了幾天課,誰知這一下就深深地陷入了法輪功的泥潭不能自拔。
我被“師父”在《轉(zhuǎn)法輪》里描述的“天國”所迷惑,真有一種相識恨晚的感覺,再看到周圍功友一個個走在前面,就心想憑借自己的頭腦,只要勤奮用功肯定能比他們更早獲得“圓滿”。那些天,我買來《轉(zhuǎn)法輪》等許多練功書籍和光盤,白天一有空閑就照“師父”的要求練習功法;晚上,一家人看電視,我卻一個人躲在臥室里“學法”,有時竟然學習到后半夜才上床。
為不斷提高“心性”,我還經(jīng)常與“同修”一起切磋,互相鼓勵,完全把自己作為一名妻子、兒媳和母親的責任拋在了腦后。當時我的家庭還是比較和美的,我女兒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正上學前班,丈夫是一名國家公務員,公婆他們住的離我們很近,經(jīng)常幫我照顧女兒。
在我剛開始練法輪功的時候,他們并不反對我,只是持懷疑態(tài)度,后來見我把家撇在一邊,什么老人、孩子、丈夫一概不管不問,兼職法律顧問的事也一拖再拖,非常不滿。他們幾次勸我,可我已經(jīng)被法輪功迷失了心性,非但聽不進一句勸告,相反卻認為他們是褻瀆了“師父”,與他們大吵大鬧,氣得丈夫與公公渾身直哆嗦,婆婆摟著我女兒兩人直哭。
1999年7月22日,國家宣布取締法輪功。當時我一直認為是政府錯了,并為法輪功感到報屈。我和王姐等人偷偷跑到北京去“護法”,是丈夫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在北京找到我把我?guī)Щ丶业摹5?,那時的我對法輪功已經(jīng)完全癡迷,認為自己一直完全按照“師父”的要求去“精進”,感覺自己已經(jīng)接近“圓滿”了。因此,在回來以后,我一個人在家練習法輪功更加刻苦,天天期盼著“師父”來“度”自己。
2002年我的公公、婆婆都感到身體不適,經(jīng)檢查一個是胃癌晚期,一個是糖尿病。他們在看到我時說出的第一句話,都是讓我別再迷戀法輪功,要珍惜這個家。開始我還感到有些不安,可是后來一想起“師父”所說的要“圓滿”就必須放下“執(zhí)著心”、“名利情”的話,就不再關(guān)心他們了。甚至還無知地認為公公、婆婆有病,這是他們反對習練法輪功的“報應”,自己對他們動情,說明“魔”在向自己招手,這“魔”就是公公和婆婆。因此,在公公、婆婆住院期間,我不僅沒有一次去探望他們,甚至還阻攔丈夫去醫(yī)院,說 “病是自己身上‘業(yè)力’造成的,只有把身上的‘業(yè)力’ 消掉,才會去病”。說實在的,公公、婆婆過去一向待我很好,特別是婆婆,就連我習練法輪功她也很少說我,我女兒就是她幫我一手帶大的??删褪沁@樣,在他們患病最需要人的時候,我卻為“去情”,怕他們妨礙我“上層次”沒有一次照顧他們?,F(xiàn)在回想起來,自己當時真是被李洪志勾走了魂兒,喪失了人性。
公公婆婆的患病,給我丈夫帶去了極大的痛苦,他一邊上班,一邊照料著家,女兒的學習過去一向由我輔導。自我迷上了法輪后,因為丈夫經(jīng)常加班,已經(jīng)很少有人過問,現(xiàn)在更像無家的孩子一樣。一次,女兒對她爸爸說:“爸,干脆你們離婚算了,我不要這樣的媽?!?br>
2005年和2006年,公公、婆婆先后離開了人世。不久,終日操勞的丈夫也一病不起,我們整個家庭處于解體的邊緣。醒悟后的我,私下不只一次地對自己說,今后一定要好好地生活與工作,盡最大努力來彌補自己對丈夫及家人的傷害。
現(xiàn)在,每當想起這些年來自己受法輪功的“成仙成佛”和“白日飛升”的欺騙,為“求圓滿”、“上層次”天天充滿焦慮,為“去情”而丟下親人不管不問,喪失人性,并差點兒拆散了原本幸福的家庭,心里就酸楚楚的,感到非常后悔。
【責任編輯: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