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翠芳,今年59歲,是寶雞市華聯(lián)工業(yè)公司退休職工。我大專文化,曾是一名會計師、助理統(tǒng)計師,但自從練了法輪功后,便墜入了邪教陷阱而無法自拔,我不但失去了工作,還多次自殺,差點為練功搭上自己的性命。
我從小就喜歡讀神話小說和故事,原來為強身健體跟人練習(xí)過氣功。1996年3月,一起練氣功的朋友介紹我練法輪功,接觸一段時間后,被其所宣揚的“真、善、忍”所迷惑,激起了自己潛意識中對神秘文化一直心存的敬意,我相信法輪功就是這個神秘的不為人知的力量,就是最好的“功”,以為自己這下終于找到了“真理真法”。從此,我便投入進去。
練了一段時間后,我自覺身體狀況有了改善,便認為自己已經(jīng)入了門,通過努力一定能達到“師父”所說的境界。正是這樣的認識,使我對李洪志的話深信不疑。他說什么我信什么,唯恐信不真、意不誠,“師父”和“宇宙大法”占據(jù)了我的思想和大部分生活空間。為了修煉我少睡或者干脆不睡,洗衣做飯都不忘聽“法”,就連走路和與別人交談時也往往心不在焉。家庭、親人、孩子這些對我而言都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愛人罵我走火入魔,我卻說他榆木疙瘩,“常人”一個。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愛人和孩子都勸我趕緊退出,而我卻堅信這是一個錯誤,是“師父”在考驗自己。在李洪志“要想‘圓滿’必須走出去,要想得到更高‘層次’必須付出更多”的蠱惑下,為“護法”我上京滋事,甚至公開到原練功點聚集練功。單位的領(lǐng)導(dǎo)和家人想盡千方百計勸我,我根本聽不進去,依然我行我素,不聽勸阻。我認為自己在做“最偉大”的事,堅持的是“宇宙的真理”,為法輪功做什么也在所不惜。
2000年3月我因從事違法活動被抓了現(xiàn)行,在社會志愿者的幫助下,我的思想有了一定的轉(zhuǎn)變,開始對法輪功產(chǎn)生了懷疑。但隨后碰到了一個功友,他的話又使我的想法很快回到了以前。他給我說,“‘師父’說修煉要結(jié)束了,我看你文化高,基礎(chǔ)好,前面修的那么好,要堅持到底,千萬不能放棄,否則大家都‘圓滿’了,你后悔就來不及了。”我一想是啊,自己修了那么久,要出“成果”了,決不能落下,要趕緊回到“大法”修煉的行列中去,以免成為“破壞大法的魔”而被淘汰。于是,覺得自己錯了,對不起“師父”和“大法”,要痛改前非,盡力彌補自己的過錯。就這樣,在求“圓滿”和“改過”思想的推動下,我變本加厲,一發(fā)不可收拾。
但接下來的幾件事,卻讓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第一件事就是發(fā)生在2001年春節(jié)時的法輪功習(xí)練者“天安門自焚事件”??粗菓K烈的畫面,我想自己以后會不會也這樣?我苦苦追求的“圓滿”如果是這樣豈不是太荒唐了?第二件事就是在2001年7月,我因為從事非法活動再次被處理后,丈夫決絕的告訴我,如果我還是這樣執(zhí)迷不悟,就要和我離婚。雖然我練功后,我們之間有矛盾,但畢竟是二十幾年的感情啊,怎么能說結(jié)束就結(jié)束。我想自己唯“師父”之命是從,在“正法”修煉中闖了一關(guān)又一關(guān),“層次”“境界”提高了,應(yīng)該離“圓滿”的目標(biāo)更近了,但為什么一次次的為社會所不容,為親友所不恥?自己已經(jīng)完全“放下了自我”,舍棄了一切,什么“名、利、情”、個人的尊嚴和榮辱,不管世人怎么看自己都在所不惜,為什么依然不符合“大法”的要求,不符合“大法弟子”的標(biāo)準(zhǔn)?
在這重重的矛盾中,我感到心中十分痛苦,可又放不下。想想家庭、親人的極度失望,我迷茫了,苦苦思索得不出答案。我心中呼喚著那個占據(jù)了我整個思想的“宇宙主佛”,祈求“萬能”的“師父”為我指引迷津,幫我“渡過難關(guān)”。但我失望了,我的精神越來越差,幾乎整夜整夜的失眠,在極端的痛苦中,我的思想陷入了絕境。2002年3月,在又一次徹夜未眠之后,我終于崩潰了,我要尋求“解脫”,我要去自己夢想中的“天堂”,向著“圓滿”進發(fā)。我一口氣吃下大半瓶安眠藥,幸好被愛人及時發(fā)現(xiàn),將我送到醫(yī)院救治,才沒有造成嚴重的后果。后來,我又有幾次自殺的行為,由于愛人和孩子看的緊,都沒有得逞。
幸好,在社會志愿者的幫助下,在愛人和孩子們的關(guān)懷下,我終于慢慢地得到了解脫。原來一切都是一個騙局,李洪志許諾的“功成圓滿佛道神”的背后包藏著一個多么可怕的釣餌和陷阱,而我卻由于“不識廬山真面目”做了“愿者上鉤”的魚兒,差點為此失去愛人、家庭,還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
【責(zé)任編輯:一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