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朱碧蘭,今年61歲,退休前在重慶市二建筑公司醫(yī)務室工作,和丈夫有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蘭蘭,一家三口生活很是幸福。然而,這樣的好景卻被癡迷法輪功的我親手毀掉了。
我身體一直不太好,經(jīng)常感冒,吃了不少藥仍不見好轉(zhuǎn),所以健康長壽是我最大的心愿。1997年3月,我上街買藥,遇見一個老朋友,她勸我不要吃藥了,接著便給我介紹了法輪功,說不但能“祛病健身”,修了“上層次”,還能“開天目”、“圓滿”,甚至修得“金身正果”、“成仙成佛”,離開前還送給我一本叫《轉(zhuǎn)法輪》的書。就這樣,我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練起了法輪功。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修煉,我感覺精神比以前好多了,身體抵抗力也增強了,感冒也少了,于是便自然而然地把這所有的“功勞”歸結(jié)于練功之“受益”,對“師父”李洪志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把他視為了心中的“神”。隨后,我天天與“同修”學法、練功,覺得自己好像真正找到了人生的奮斗目標和救世良策,對練功越發(fā)癡迷起來。我漸漸被李洪志洗了腦,可謂“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練法輪功”,就連女兒生病了我也漠不關(guān)心。為此,丈夫極力反對我練法輪功,多次勸我不要再練了,但我卻反倒認為是他是想破壞我的好事,依舊我行我素,還經(jīng)常與丈夫爭辯,甚至咒他:“以后會遭報應的!”從此,家里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歡聲笑語。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法輪功后,我仍頑固地在家悄悄練功,并從功友那里購買了李洪志畫像、練功墊、錄音機、講法錄音磁帶等大量的資料。為了“上層次”、“求圓滿”,我還瞞著家人半夜偷偷出門,在背街小巷四處散發(fā)法輪功資料。我認為“弘法”即是在“救度眾生”。女兒蘭蘭發(fā)現(xiàn)后,把我放在家里的資料全部毀掉,為此我竟然發(fā)瘋般沖女兒吼叫,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女兒失聲哭著對我說:“你再干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就沒你這個媽!”就這樣,女兒慢慢疏遠了我,學習成績更是一落千丈,為了與我賭氣甚至還開始逃學,老師多次來家訪,都被我以練功為由拒絕了。丈夫為此事曾多次與我吵架、打架。
2000年11月,我與幾個功友離家赴外搞串聯(lián),一走就是一年半。2002年6月,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家,對我徹底失望的丈夫和女兒,與我形同陌人。但是,拋棄親情的我絲毫不在乎身邊的任何東西,只是繼續(xù)做著“三件事”,想著“圓滿”那天的到來。
2005年2月,我在床上練功時突然昏倒了,是好心的丈夫?qū)⑽宜屯酸t(yī)院。醫(yī)生說我本身體質(zhì)就不好(貧血),加上長期打坐練功,生活不規(guī)律,以至于造成大腦供血不足。住院期間,丈夫特地叫來了我的姐姐和弟弟,讓他們來做我的思想工作。但是,我對他們的勸說一句也聽不進去,反而認為他們都是阻礙自己“圓滿”的“魔”。我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師父”安排的,是對我的考驗,只要我過了這一關(guān),離“圓滿”也就不遠了。
由于我練功以來對家庭和親人的漠視,丈夫很早就查出患有胃癌我卻不知道。長期吃藥,飲食沒有規(guī)律,在家里又當?shù)之攱?,再加上成天為我的事操勞,丈夫的病情很快加重了,直到大出血住進醫(yī)院我才知道他已是胃癌晚期了。我為了追求自己的“事業(yè)”,從他生病到住院一天也沒有陪在他身邊照顧他。
2007年元月16日,丈夫含恨去世。女兒痛苦中無奈地問我:“媽,這就是你多年練功給咱家修來的‘福報’?現(xiàn)在爸爸走了,你‘圓滿’了吧!”我無言以對。丈夫的離開給整個家庭造成了巨大影響,我和女兒面臨著精神、生活上的各方困難。得知我家的情況后,街道和社區(qū)的同志主動找上門,他們不僅在生活上關(guān)心、幫助我和女兒,而且在精神上給我們以真切地安慰。
通過身邊感受到的一點一滴,再回想以前那些虛幻縹緲的空望,慢慢地,我開始有所醒悟了。經(jīng)過2008年汶川地震和北京奧運會后,我終于徹底清醒了,李洪志是人不是神,法輪功害人不救人,是它毀掉了我原本幸福的家庭,我后悔莫及。
朱碧蘭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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