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鐘愛櫻,今年41歲,山東聊城人。弟弟鐘愛輝和我是雙胞胎姐弟。1993年弟弟在某財經大學畢業(yè)后參加工作,在一家制藥廠上班。由于他肯吃苦,勤動腦筋,銷售業(yè)績突出,很快成為業(yè)務骨干。甜美的愛情也隨之而來,和她牽手的是他們廠里公認的“白雪公主”,學歷高,容貌好,聰明賢惠。結婚的第二年他們就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我弟弟可謂春風得意,幸福美滿,小日子過得無憂無慮,是一個人人羨慕的好家庭。
可是在1997年他接觸了法輪功后,曾經活潑開朗、樂觀向上的他逐漸變得消極、頹唐,和過去那個弟弟簡直判若兩人。
1997年夏的某一天,他拿著一本《轉法輪》興沖沖地找到我,說是在一個姓張的客戶那里買的。他當時由于工作壓力大,經常失眠,睡不好覺,頭感覺昏沉沉的。姓張的客戶知道他的情況后,向他推薦他去練法輪功,還說法輪功如何如何好!練了法輪功能強身健體,能消除自身的“業(yè)力”,有病不吃藥不打針也會好,一人練功,全家受益,而且老師的“法身”時刻保護著每個練功者,免災、避難,還能圓滿、成仙成佛等。我聽弟弟說的有點玄乎,勸他不要相信那些鬼話,還是到醫(yī)院看醫(yī)生吧,他也說只是試試看,管用就練,不管用就不練了,于是弟弟開始習練起了法輪功。
經過一段有規(guī)律的飲食起居和體育鍛煉,他的失眠有所好轉,他把這正常的身體調節(jié)都歸功于法輪功,繼續(xù)練起來。起初他下班后或者處理完家務再去練功點練功,后來他把《轉法輪》等書帶到班上,有時間就看,上班時間還操練“五套功法”,還經常找一些“功友”交流什么心得。弟弟對許多客戶的詢問也不耐煩起來,有時候干脆置之不理,原來的客戶都被他拒之門外,銷售業(yè)績一路下滑,最后在廠里墊底了。廠領導多次找他談話,警告他也不聽,最后被停職反省。我弟弟索性不去上班了,一心修煉法輪功,沉浸在法輪功的虛幻之中難以自拔。
過去性格開朗愛說愛笑的弟弟,練功后除了功友誰也不愛搭理,天天捧著《轉法輪》看,報紙、電視一概不看,家務也不干,孩子也不管,除了去練功點哪兒也不愿去。1998年10月,有一天孩子病了,嘔吐,高燒39度持續(xù)不退,他媳婦要上醫(yī)院給孩子看病,弟弟堅持不讓去,說什么:人有病是業(yè)力所致,只有修煉才能消去你生生世世所欠下的業(yè)力……最后孩子燒得直迷糊,他媳婦喊來我和父母,強行把孩子送到醫(yī)院救治。經醫(yī)生診斷孩子是大腦炎,由于拖延治療,最后落下了口齒不清的后遺癥。孩子住院期間,弟弟也沒有去看一眼,依舊修煉他的法輪功,只有他媳婦日夜守護,忙前忙后,他媳婦累得一個人躲在沒人處偷偷地哭。親戚朋友都多次勸說他不要練法輪功了,做點家務什么的,照看好孩子,他一概置之不理,依舊專心修煉法輪功。弟媳婦最后拋下一貧如洗的家,帶著孩子離家出走,再也沒有音信??傻艿苁裁捶磻紱]有,好像沒發(fā)生什么事似地,照常專心修煉法輪功。
1999年3月的一天,曾經和他一起練功的鄰居王大爺得了胃病,疼的厲害,弟弟勸說他們家人不要去醫(yī)院看病,還給他們講“消業(yè)”論,結果被王大娘罵了出來,還被潑了一身洗衣服的臟水。當王大娘出去找醫(yī)生時,弟弟又偷偷跑到王大爺身邊,勸說他不要看病,不要吃藥打針,法輪功能治好他的病。結果被喊醫(yī)生回來的王大娘聽見,氣得王大娘從身后把弟弟一頭撞倒在地,弄了個嘴啃泥,磕掉兩顆門牙。我和母親把弟弟拉扯回家,他還說沒事,是師父在考驗他,是過關。
1999年7月,國家宣布取締法輪功,弟弟心里很是不平衡。不能公開練了,他就偷偷地練。并遵照李洪志發(fā)的一道道催命符似的“經文”去做,去掉“怕心”,義無反顧地走出去“弘法”、“護法”、“正法”。經常晚上偷偷摸摸的出去處散發(fā)法輪功宣傳品,有時候獨自一人騎車去,有時候功友開機動三輪車來找他一起去,甚至好幾天漂在外面不回家。他經常和一個姓趙的女功友吃住在一起,成雙成對地出入,還說什么便于活動。母親罵他們是不務正業(yè),不讓姓趙的女功友進門,他們有時候就出去找個出租屋混住。有一天,姓趙的女功友的丈夫帶著孩子找到我母親要人,氣的我母親突發(fā)心臟病住進了醫(yī)院,經過醫(yī)院搶救才脫離生命危險。可我弟弟對母親不管不問,繼續(xù)去外地串聯(lián)聚會,說什么“弘法護法”,在家就忙于練功學法。母親一心想喚回走火入魔的弟弟,雖然經過多次多方面的努力都宣告失敗,但母親一直在堅持,從沒有放棄。
2005年9月的一天,晚上10點多,有兩個功友又來找他,說去“弘法”,母親站在門口勸弟弟不要去,可他把我母親用力推倒一邊,撞在門上,頭破血流。母親的哭喊,弟弟都沒回頭看一眼,還是鄰居聽到后跑過來,把母親送到醫(yī)院,頭上縫了十幾針。弟弟和那兩個人開機動三輪車走了,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他走后不久下起了大雨,在風雨交加中,他們的機動三輪車滑進了路邊的深溝里,翻了車,弟弟當場死亡,那兩個人也都受了傷。在清理弟弟的遺體遺物時,發(fā)現(xiàn)他手里還死死攥著一個法輪功護身符,背包里有一本《轉法輪》書籍和幾十張《明慧周報》。
弟弟就這樣為了法輪功丟掉了工作,丟掉了家庭,丟掉了親情,最后丟掉了性命,留給親人的是無限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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