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再新,今年59歲,河南省焦作市中州機械廠退休職工。我兒子叫楊杰,1977年生人,學習成績一直很優(yōu)秀,1995年考入長春光學精密機械學院(??疲?,畢業(yè)后在兵器工業(yè)總公司平原光學儀器廠工作。
兒子身體比較虛弱,常常頭痛、胃痛。1998年下半年,聽說法輪功可以治病,就偷偷的跟著別人練習。那一段時間,他買了很多法輪功的書和磁帶,很快就迷上了。書中說要求弟子們有病不要吃藥,只要心中有“真、善、忍”就行了。兒子輕信了,頭痛、胃痛也不吃藥。有一次,兒子眼睛周圍長了一個包,腫得跟桃子似的,可他就是不去醫(yī)院,辯解說這是“師父”在考驗他。我和老伴氣得天天和他吵,我甚至拿刀把他練功用的錄音機和電線都砍斷了,可是這么做根本不起作用。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法輪功以后,兒子聽說只要去北京功力就會大長,于是他和別人三五成群,先后三次到北京上訪。2002年5月,兒子第三次去北京時被遣送回來。看到兒子頹廢到這種地步,我和老伴心如刀絞,畢竟把兒子培養(yǎng)成材不容易呀,為了讓他迷途知返,我們老兩口可以說費盡了心血。即便是這樣,單位領(lǐng)導不僅沒有嫌棄我兒子,還把他安排在比較合適的工作崗位上,讓他邊工作邊學習。社區(qū)反邪教志愿者也極力幫助我兒子,讓他走向正軌。為了防止兒子思想再有其他轉(zhuǎn)變,我和老伴天天守著兒子,給他講小時候培養(yǎng)他的艱辛,講我們供養(yǎng)他上大學的艱難,講他誤入歧途給我們老兩口造成的傷害。可是,無論我們?nèi)绾蝿瘢褪遣宦?,一定要跟他的“師父”堅定地走下去?br>
2005年五六月份,我家來了三個東北客人,他們一來就鉆到兒子屋里嘀嘀咕咕,我叫老伴偷聽他們都嘀咕些啥,別把兒子又帶法輪功泥潭里了。一聽不當緊,原來他們在嘀咕法輪功什么網(wǎng)站。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法輪功陰影還在兒子心里。為了挽救兒子,我和老伴一商量,主動向派出所報了案。原來這三個東北人都是習練法輪功的頑固人員,他們和我兒子在網(wǎng)上保持聯(lián)系,這次來就是想在焦作建立法輪功網(wǎng)站聯(lián)絡(luò)點,讓我兒子牽頭收集資料,然后交給這三個東北人發(fā)到國外。這時候我才知道,兒子雖然表面上轉(zhuǎn)化了,但心里仍然沒放下法輪功,還沒有完全跳出法輪功的怪圈。
就這樣,兒子心理出現(xiàn)了障礙,嘴里總是在嘀咕“法輪大法好”,甚至連工作也不做了。整天在家,不愿和我們說話,嫌棄我們老兩口是常人,“層次”太低。不知不覺,兒子的性格變得多疑、孤僻,終日離群索居、昏昏沉沉。街坊鄰居給他介紹女朋友,他也不見。工作單位、街道反邪教志愿者開始對兒子進行規(guī)勸,很多好心人無數(shù)次地對他進行思想教育和正面疏導。看到兒子死心不改,我和老伴傷痛欲絕,老伴給兒子跪下來,求他好好做人,讓他徹底遠離法輪功。但是,兒子沒有任何悔改意思。有一段時間,他還神神叨叨的,滿嘴就是“升天”,師父就要把自己帶走了。我和老伴擔心出事,天天守著他,畢竟我們只有這么一個兒子!不幸還是發(fā)生了,2006年6月13日,兒子咬破手指,在襯衫前后兩面分別寫著“法正乾坤”、“洪傳宇宙”,從4樓跳下自盡了。
兒子走了,沒有給我們老兩口留下只言片語,給我們留下的只有痛苦、悲傷、唏噓、遺憾和思念。
【責任編輯:一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