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龐元祥,1967年4月25日生,我的丈夫叫王世躍,1963年12月6日生,家住河北省張家口市萬全縣洗馬林鎮(zhèn)沙地房村。我丈夫原本是村里人稱為的“能人”。在我們這樣一個偏僻的小山村,他是最早搞養(yǎng)殖的帶頭人,又懂得電工,村里的大事小情都愿找他。我丈夫既熱心又勤快,忙了家里還要忙外頭,不管是村里找他,還是鄰居有事,他總隨叫隨到,為此落了個好人緣。
由于常年辛勞,我丈夫的身體常感到腰酸、沒精神。我們這里屬于貧困山區(qū),離醫(yī)院很遠,再加上村里人有個頭痛腦熱的,吃點藥扛扛就過去了,所以一直沒去醫(yī)院檢查。1998年5月的一天,我倆晚飯后到鄰居家串門,閑聊中聽到村里有人習練法輪功,還說這個功很好,不上醫(yī)院也能治病。我丈夫就抱著試試看的心理開始習練起來。初期,他感覺挺有“效果”,精神頭比以前好多了,腰也好像沒那么酸了??粗煞蚓毠τ辛诵Ч乙埠退煌毱鹆朔ㄝ喒?。
那段日子,我和丈夫整天看光盤、聽磁帶、做筆記,一心練功修行。原本吃點治腎藥的丈夫,也按照“師父”說的開始不吃藥了,更不去醫(yī)院看病,整日里盼望著盡早治好病,更幻想著早日“圓滿”、“上層次”。
1999年7月,國家取締了法輪功,可我們卻認為是政府弄錯了,仍然偷偷在家練功、學法。然而,丈夫的身體狀況始終不見明顯好轉。
2005年春天,丈夫的病開始加重,小腿出現(xiàn)了水腫,可他卻說是“師父”在他體內下了“法輪”,有“師父”的“法身”在時刻保護他。來看望的親朋好友都勸去醫(yī)院檢查檢查,他一句話也聽不進去。還告訴人家:“這是‘師父’對我的考驗,可以讓我‘精進’,‘上層次’,早日‘圓滿’?!?br>
那時候,由于我習練法輪功,也相信只要堅持修煉,只要把“業(yè)力”全部消除掉,不吃藥、不去醫(yī)院也能治好我丈夫的病,所以,對大家的勸說全都置若罔聞。
2008年11月,我丈夫的大哥咨詢醫(yī)生后懷疑是得了腎炎,勸他趕緊到醫(yī)院治療,但那時我們已被李洪志的魔咒所控制,根本聽不進任何規(guī)勸,還以為凡是來勸說的都是“圓滿”的魔障,是來害我們的。他哥眼看咋勸也沒用,每次都氣呼呼地摔門而去。
我倆把時間和精力幾乎都用在了練功上,漸漸地,地里莊稼荒了,養(yǎng)殖生意也黃了,兒子還輟學在家,親朋好友逐漸疏遠了我們。不得已,一家人開始了幫人養(yǎng)蜂的漂泊生活。幫人養(yǎng)蜂,基本上常年露宿荒郊野外??删褪沁@么艱苦的生活環(huán)境,也沒有影響我們對“大法”的迷戀,我倆一邊繼續(xù)修煉,一邊向路遇的人“傳經送寶”。
2010年初,由于一直沒有就醫(yī)吃藥,丈夫的病情越來越重,只好返回家中。這時,鄉(xiāng)里、村里的干部找上了門,對我們進行耐心的幫助和教育,那些曾經迷途知返的志愿者也來現(xiàn)身說法,都勸我們不要再信李洪志,讓我?guī)е煞蜈s緊到醫(yī)院看病。我們表面上答應了,但仍然僥幸地以為“真修的大法弟子只要經受住考驗,過了關就能獲得圓滿”。于是,我倆加緊大法修煉,始終沒有到醫(yī)院就醫(yī)。
轉眼到了今年夏天,丈夫的病突然惡化,幾乎不能下地走路,全身浮腫,撒尿也很困難,尿里還帶有血絲。他大哥聽到這個消息后,立即找來了村里的醫(yī)生,醫(yī)生懷疑他得了尿毒癥,說必須到醫(yī)院就醫(yī),可丈夫瞪著眼睛愣是把醫(yī)生給罵走了。
9月3日清早,他突然說不出話,我一下子慌了神,讓孩子趕緊去叫他大爺來……??梢磺卸纪砹?,他告別了人世,到終了也沒有進醫(yī)院一天。
丈夫的離世,猶如晴天霹靂,我幡然醒悟之后,陷入了深深得懊悔和自責中,本來一心想得到“師父”的庇護,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如此的人生慘劇,伴隨我余生的只有無盡的淚水。
我講這些,就是想告訴世人:法輪功真是害人的惡魔!
【責任編輯:陸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