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曾經(jīng)當過兵,立過功,退伍回家后除了種好包產(chǎn)地外,還在周圍打起了零工,是個老實、善良的農(nóng)民。1998年上半年,我倆經(jīng)過艱苦奮斗終于蓋起了一幢三層小樓房,兒子和女兒也都成家立業(yè),一家人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很是令人羨慕??蓻]過多久,金銀沾染上了法輪功,使得一切發(fā)生了徹底改變。
1998年下半年,同村的法輪功人員胡某向金銀介紹法輪功,說練功不僅可以消災避難,而且連生病也不用打針吃藥,還說自己的愛人前段時間得了重病也都好了,就是因為修煉法輪功,有師父(李洪志)“法身”保佑的緣故。我聽后覺得半信半疑,心想世上哪有這等好事,勸金銀不要上當受騙??墒墙疸y沒有聽進去,每天一大早就偷偷跑出去,一直到晚上才回來。后來我才知道他是到胡某家練功,偶爾還帶一些法輪功的書籍、磁帶回來。從此,金銀不是外出練功就是在家里打坐學法,整個人變得冷漠寡言,對家里的事也不聞不問,既不出去打工,也不下地干活??粗疸y的樣子,我氣從心來,強烈要求他放棄練功,好好過日子,還把他的法輪功書籍、資料都燒了??墒?,金銀依然執(zhí)迷不悟。
金銀的身體一直就比較虛弱,平時都要靠吃中藥慢慢調(diào)養(yǎng)。但自從練功后,金銀就再也不上醫(yī)院、不吃藥了,無論怎么勸說都無動于衷。他說:“生病是你們凡人的事,我們修煉人是不會得病的?!庇捎陂L時間不按時接受治療,金銀的身體越來越糟,走路上氣不接下氣,有個風吹草動就發(fā)燒、感冒。對此,我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上,無奈之下只好打電話給長期在外務工的兒女,喊他們回家勸說,但仍沒有半點作用。有一天,我正在地里種莊稼,突然聽到兒子大聲呼喊,趕忙跑回家,原來是金銀在床上打坐練功時突然暈倒了。在鄰居們的幫助下,大家把他送到了醫(yī)院。待金銀從昏迷中醒來,得知自己躺在醫(yī)院后,馬上嚷著要出院回家,邊吼還邊拔吊針。家人竭力阻止,可無論大家怎么勸說都沒有用,最后兒女們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求他別再練功了,好好在醫(yī)院接受治療。但是金銀不但不領情,反而還罵兒女們:“你們都是魔,是來阻止我圓滿的?!?
金銀已經(jīng)徹底走火入魔了,無奈之下,我們只好把他接回了家。在家人無微不至的照顧下,金銀的身體開始好轉(zhuǎn),可不到半個月他又趁我們不注意,開始練功學法,也停止了吃藥。隨著時間的推移,金銀的病越來越重,臉色蒼白,全身浮腫得都不成人形了,小便時還帶著血。有時他還悄悄跑到胡某家,希望胡某發(fā)“正念”幫他“消業(yè)”,可胡某的態(tài)度和以前完全變了個樣,顯得很不耐煩,還要把他攆出去。金銀感到非常失望,成天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病情也不斷惡化??粗疸y浮腫的身體、蒼白的臉色和呆滯的眼神,兒女們再次苦苦哀求他到醫(yī)院檢查。可此時的金銀已經(jīng)完全被法輪功生病不打針不吃藥、“消業(yè)”的歪理邪說蒙蔽了雙眼、控制了心智,對家人的勸說一句也聽不進,始終認為我們是在害他,讓他的功力喪失,阻礙他“圓滿”。
最可恨的是他后來又多次去找胡某,希望能通過胡某得到“師父”“法身”的保護,發(fā)“正念”救他,但胡某不是直接把金銀趕出家門,就是和他玩“捉迷藏”。后來才聽人說,胡某早就沒練法輪功了,他愛人的病其實是偷偷到醫(yī)院治好的。這個消息對金銀來說猶如晴天霹靂,傷心了好幾天。金銀的身體已經(jīng)差到連路都走不動了,只能躺在床上不停的呻吟。只要一想起剛練功時和現(xiàn)在胡某的態(tài)度,金銀就不停地念叨:“素華啊,我是不是被騙了,他(指胡某)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師父為什么不救我啊”,邊說淚水忍不住地往下流??吹秸煞蜻@樣,我們一家人都哭成了一團。金銀終于熬不住了,同意去醫(yī)院治療。經(jīng)過檢查,金銀得了慢性腎炎,由于延誤治療,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腎功能已經(jīng)基本衰竭,主治醫(yī)生委婉地告訴我們:回家好好準備吧。聽到這個消息,我悲恨交加,當時真想把李洪志抓來碎尸萬段。金銀不想再拖累我們,強烈要求回家。我們一家人輪流守護在他身邊,只希望他最后的時光能感受到家的溫暖和幸福。2003年2月7日一大早,金銀突然抓著我的手,滿含淚水,有氣無力地說:“素華,我不該信法輪功啊,都是它害了我,我欠你和兒女太多。你要保重身體啊,下輩子我再報答你們。”說完沒多久,金銀就永遠的閉上了雙眼,那年他才55歲。
一想起那段歲月,我就止不住流下眼淚,真恨不得丈夫能夠重生,更痛恨法輪功這個大魔鬼,奪走了我的丈夫,活活拆散了一個幸福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