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胡鳳英,原湖北安陸棉紡廠幼兒園退休職工,曾經(jīng)是一名法輪功癡迷者,如今我徹底醒悟了。李洪志吹噓修煉法輪功可以“消業(yè)”、“上層次”,最后“走向圓滿”,害得多少人有病不治、拒醫(yī)拒藥而搭進生命。我曾經(jīng)的同事和功友黃小慧,就是因為相信李洪志所謂的“消業(yè)治病”而送命的。
黃小慧,女,1951年出生,武漢市黃陂區(qū)人。年輕時的黃小慧可算得上安陸棉紡廠的紡紗標兵。因為工作積極、技術(shù)過硬,三十出頭就被廠黨委任命為紡紗車間主任。七、八十年代,她可是我們廠三千多年輕人的楷模。長年累月的勞累,黃小慧身體狀況受到了影響,后來因經(jīng)常犯頭暈,組織上照顧,1993年把她調(diào)整到廠幼兒園工作。
1996年底,法輪功從武漢傳入安陸,黃小慧成為首批學員,并很快擔任了安棉廠練功點負責人。1997年3月份的一天,黃小慧與我的另一張姓同事找到我,動員我參加修煉法輪功。黃小慧用她的“切身體會”告訴我:她的血壓那么高,但自從修煉法輪功后,再也沒有吃藥了,血壓也穩(wěn)定了。她還說:“人的病業(yè),是生生世世的‘業(yè)力’造成的,現(xiàn)代醫(yī)學只是治標,不能治根。修煉法輪功,不僅能夠‘消業(yè)’治病,還能修來世,修‘圓滿’。”她們倆信誓旦旦地對我說,如果我修煉法輪功,保準讓我的關(guān)節(jié)炎半年內(nèi)好。從那以后,我也跟著她們練起了法輪功。
然而事實并非練功人想象的那樣。就在1997年秋季,黃小慧在上班的時候再次犯暈,趴在桌上一動也不動。同事們準備將她送到廠醫(yī)院看醫(yī)生,她擺擺手表示拒絕。同事們怕出事,只得通知她的丈夫并將她送回家中。
往后的幾年里,黃小慧仍然每年犯一到兩次暈,而每次病情緩解后,她不是說她自己修得不好,就是說自己“業(yè)力”太重有待更好的修煉才能完全“消業(yè)”。
為了更好地“消業(yè)”,黃小慧修煉應該算得上是“精進”的。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法輪功后,黃小慧積極響應“師父”的“指令”,說是一定要經(jīng)受住“師父”的“考驗”。那段時間,她除了繼續(xù)堅持練功外,還不斷找廠里的這個單位那個部門的領(lǐng)導“討說法”、“講真相”,她還動員我們一起參加“講真相”。她說:“‘講真相’的勢力大,給領(lǐng)導的壓力就大,就有可能迫使有關(guān)部門撤消對法輪功不公平的定性?!?br>
1999年10月28日,黃小慧從武漢的“同修”那兒得到了“師父”關(guān)于“走出去方可圓滿”的指令,她當時顯得異常興奮,她馬上通知包括我在內(nèi)的30多名大法弟子,連夜到富麗小區(qū)的余姓“同修”家開會。會上,她說“大法”和“師父”考驗每名弟子的時候到了,能否成為一名“真修弟子”,能否“消業(yè)”、“上層次”、最后“圓滿”,就看各人為“大法”、為“師父”付出了多少。她還在會上安排了進京“討說法”的具體行動方案:她和另一名“同修”打前站,先去北京探探風,其余的人聽她通知動身。那次集體進京“討說法”行動,由于她在天安門打橫幅被抓而沒有成功。
從北京被遣返回后的黃小慧并沒收斂她的行為,反而認為她又一次經(jīng)受住了的“考驗”,自己又“上層次”了,離“圓滿”更近了。于是,她更加積極地組織聚會,安排印制和散發(fā)法輪功宣傳品。
2000年5月,黃小慧為了向“師父”證明自己是一名虔誠的“真修弟子”,為了自己能盡快地消除“業(yè)力”,希望“師父”快一點接她“圓滿”,她向廠里遞交了一份《申明》,申明自己退出中共黨組織,堅定地做一名“真修弟子”。但退了黨、去了“魔記”的黃小慧并沒消除自身的“業(yè)力”,犯暈的頻率從原來的每年一到兩次上升到三、四次,而犯暈頻率的上升總是讓她“向內(nèi)找”,以為自己一定做得不好而更加勤奮地練功打坐、“講真相”。
在接下來的兩年多時間內(nèi),她除了堅修外,還經(jīng)常對我們說:“‘講真相’,就是‘消業(yè)’,就是修煉,就一定會‘圓滿’?!?br>
2003年9月的一天傍晚,黃小慧同幾多大法弟子在安棉廠邊的小河邊聚會,因突發(fā)溢血死亡,將她的人生歷程定格在52歲。
黃小慧生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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