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保輝已過耳順之年,瘦小的身體弱不禁風,再也看不到當年精明能干的醫(yī)生風采。他生長在中醫(yī)世家,父親和祖父都是鞍山靈山地區(qū)城鄉(xiāng)聞名的中醫(yī)。兒時他就能記誦《蘋湖脈學》、《藥性賦》,每當祖父開方子時都由他記寫。他高中沒畢業(yè)就還鄉(xiāng)當上了赤腳醫(yī)生?;謴透呖?,他考入沈陽醫(yī)學院中醫(yī)系,后又考取了中醫(yī)師,成為家族中第一個有證行醫(yī)者。改革開放后他辦起了個體診所,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他的名氣超過了父輩。
由于他一心鉆研醫(yī)術,疲倦時就用香煙來提神,手指被熏得蠟黃,整日咳嗽不止。他也想了許多辦法,可就是戒不掉。1995年夏季的一天,診所里進來一個人,不請他看病,卻跟他談起了法輪功。說練法輪功的人,有病不用打針吃藥,練練功就能好。他這個當醫(yī)生的當然不信。那人說你還別不信,就拿你的煙癮來說,練功就能戒掉,你這咳嗽的毛病也能好,隨后送他一本《轉法輪》。靳保輝半信半疑,既然人家說的那么好,那就試試吧。從那以后,他就按書上說的,每天照貓畫虎地堅持練,那個人還經常來指導他練,結果他這個當大夫的卻成了人家的患者。由于他潛心練功,心無雜念,心態(tài)平和,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好,也不用煙來提神了,咳嗽氣喘也減輕了,于是,他對法輪功深信不疑。繼而,他把鉆研醫(yī)術的那股勁頭全轉到鉆研法輪功上,他是越學越癡迷,越練陷的越深。后來,他知道了那個人叫張強,是當地練法輪功的頭頭。那段時間他的心中只有法輪功,已無心看病,坐診如坐針氈,滿腦子是功法。有患者來找他看病時,他不但不看病,反而勸說人家去練法輪功。導致他的診所經營慘淡,入不敷出,雇員都辭退了。
1996年他的妻子沈仲秋患上了糖尿病,這本來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病,及時用藥治療就可控制病況,可作為醫(yī)生的他不但不把妻子送醫(yī)院治療,而且還不讓打針吃藥。他說,“師父”說了,有病堅持練法輪功就能好,你看我的咳嗽氣喘不是好多了!他讓妻子同他一起練法輪功,求李洪志保佑早日康復。他和妻子整日對著李洪志的法像打坐,或看法輪功的影碟,不時的腦子里便產生幻覺,時而看見天堂鋪滿金子的路,時而看見天使的接引,還以為是上了層次。結果,練的妻子雙腿浮腫,面目赤紅,喘氣困難。
他在外讀書的孩子回來看到母親這般模樣,便責問父親為什么不把母親送醫(yī)院治療?他說你個小孩懂什么,“師父”說了,這是練功者在“消業(yè)”,“業(yè)”消了腫自然就消了。由于他對法輪功的迷信到了令人難以理解的程度,使本來可以治好病的妻子,竟然在他這個醫(yī)生的眼皮底下,在李洪志的法相下,于1999年3月撒手人寰,時年剛過50歲。
遭遇家破人亡打擊的他,這時才知道上了李洪志和法輪功的當。他的精神一下子堆了,人也蒼老了許多,診所也關門歇業(yè)了。在妻子墓碑前,他燒了那本邪書《轉法輪》,從此也與法輪功和張強斷絕了來往?,F(xiàn)在的他精神恍惚,目光呆滯,一天到晚只能以酒澆愁。
靳保輝當年的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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