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香港特別行政區(qū)居民,1998年開始修煉法輪功,后來在社會反邪教志愿者的幫助下脫離了法輪功的邪惡泥潭。
為了使我進一步認清法輪功害人的真面目,一位摯友建議我有時間就上網瀏覽凱風網。近日,我閑來無事就上網瀏覽凱風網,無意中看到了曾經的功友陳進樹所寫的《“精進實修”保不了李鴻均的命》(2011年7月28日,夢醒時分欄目),勾起了我對那一段往事的回憶。
我是2001年底認識李鴻均老先生的,當年李教授在香港法輪功界具有一定的社會地位和影響力,我們都非常敬重他??墒牵?005年末他卻因為突發(fā)腦溢血而病故了,留給香港法輪功群體一連串的困惑與懷疑。
李鴻均是一名研究化學的教授,由于早年專心于科研項目的研究,忽視了自身的身體健康,加上年事已高,患上了較重的高血壓病。為了治療高血壓病,聽信了修煉法輪功的妻子的勸說,李教授開始修煉法輪功。自從練功后,李教授盲信了李洪志所說的“修煉法輪功能治病消業(yè)”、“不能吃藥,吃藥就是把已排出體外的業(yè)壓回身體”等謬論,拒絕吃藥治療高血壓病。癡心修煉了五年法輪功,李教授的高血壓病并沒有因為練功而消失,反而因為拒醫(yī)拒藥而越來越嚴重。2005年夏,李鴻均突發(fā)腦溢血而病倒了。
住院期間,李教授連續(xù)出現一個禮拜頻繁拉稀狂泄的嚴重癥狀,探望他的法輪功學員紛紛說這是件好事,是李洪志“師父”的“法身”在幫助李教授“消業(yè)和凈化身體”。李教授在疾病的煎熬下瘦得驚人,臉色發(fā)青,氣血微弱,法輪功“同修”們卻覺得是個好兆頭,認為李教授已經達到李洪志“師父”在《轉法輪》中所講的“消完惡業(yè)”,變成了“凈白體、奶白體”狀態(tài),很快就能康復。
孫俊是香港最早接待李洪志的法輪功學員之一。他從一開始就極力反對李鴻均入院治病,按照李洪志的“消業(yè)說”,李教授再怎么危急也不應該上醫(yī)院,作為大法弟子不應該把自己當作常人,那不是病,是吃苦“消業(yè)”,是考驗你的“真修”??墒?,當他前往醫(yī)院探望李教授時,看到他病情嚴重,癱倒在床上,說不了話,大小便失禁,覺得不好再講讓他出院回家“消業(yè)”之類的話,轉而說李教授住院可以理解成護理這種“常人形式”為法輪功服務,就是指醫(yī)護人員替法輪功服侍正在“吃苦、消除惡業(yè)”的李教授。
2005年底,年逾七旬的李鴻均因腦中風后遺癥,病情惡化而病亡。李教授這位大法弟子的去世,給香港法輪功界出了一個難題,憑李教授生前在法輪功組織中的表現,絕不能說他的病死就是李洪志所說的“來破壞大法的魔”。如果說李教授離世是修煉法輪功“圓滿”了,李洪志曾經說過大法弟子的“圓滿”是殊勝而壯觀的,“圓滿”一個,他親自來接走一個,但在場的香港法輪學員誰也沒有看到李洪志的“法身”來接度李教授的“壯觀、殊勝的景象”。
香港法輪功界不知道應該怎么給李教授蓋棺定論,李教授究竟是“圓滿成佛”了還是“來破壞大法的魔”?如果說連他這么癡心修煉法輪功,為宣揚法輪功而出錢出力的人還不能算是大法弟子,不算修得好,那么在香港法輪功組織中還能有幾個人比他修得更好?如果說為法輪功嘔心瀝血的李教授是一名來破壞“大法”的“魔”,那么在香港法輪功界又有幾個是“真修弟子”呢?
在這種困惑之下,香港法輪佛法會采取了回避的方式對待李鴻均之死。李教授在香港法輪功界德高望重,可是出殯那天,沙田殯儀館卻冷冷清清,除了他夫人和兒女外,沒有幾個法輪功“同修”前來吊唁,可見世態(tài)炎涼。
后來,我聽說有一位名叫陳少洪的生意人,他不信法輪功那一套,日常和李教授關系挺好的,出殯當天,當他進入李教授的靈堂,看到法輪功組織這樣冷淡地處理后事,實在看不過眼,就出街去買回一些水果、齋菜、香燭,擺放在李教授靈前,并協(xié)助做好接下來的法事,作為朋友,盡心給李教授一個體面的善終,送他最后一程。
李洪志說修煉他所創(chuàng)的“宇宙大法”《轉法輪》,“一人練功,全家受益”。李教授與妻子谷女士都練了,并且為法輪功出錢出力,嘔心瀝血。到頭來別說“圓滿成佛”,如果不是那位陳少洪為他操辦喪事,李教授連個“常人”的善終都得不到。
【責任編輯:虛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