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章麗蘭,是上海市黃浦區(qū)的一個退休職工。我的父親章正君原是上海交大附屬醫(yī)院的教授,母親楊毓玫原是這家醫(yī)院的護士長。1998年底,退休在家的父母親經人介紹開始練習法輪功,并逐漸迷戀其中,從此,兩位老人放棄了以往的愛好,整天忙于“學法”、“練功”。1999年7月,政府依法取締法輪功邪教活動,可我父母親還是癡迷其中,公開練功不能去了,就在家里練,我發(fā)現(xiàn)之后,勸他們不要做國家明令禁止的事情,但他們卻一點也聽不進去,次數多了,他們不但嫌我煩,甚至還下逐客令,要我“以后沒什么要緊事,就不要來了”。我心目中一直知書達理、和藹慈祥的父母雙親,竟變得如此冷漠無情。
隨著年齡增大,兩位老人的抵抗力差了,疾病也多了。按理說,他們都曾是醫(yī)護人員,對這些問題應該比一般人看得更清楚,了解得更透徹,但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深深踏入了法輪功這個死亡陷阱,完全被李洪志的那一套歪理邪說所迷惑,說什么“生病是業(yè)力所致”,“業(yè)力來自以前犯下的罪孽”,“有了病去醫(yī)治,不能消業(yè),也就不能治本”。所以,他們堅持不上醫(yī)院去診治,更別說打針吃藥了。
一些小毛小病就這樣硬扛了過去,可真遇到大病就出大事了。2008年11月的一天,我接到母親的電話,說父親突然暈倒了。我放下電話即刻趕到父母家中,只見父親躺在床上,已處于昏迷狀態(tài),我馬上要打“120”叫救護車,可母親一把抱住我就是不讓,我急了,大聲對母親說道:“已經病成這樣了,還不送醫(yī)院急救,要出人命的”,可母親卻說:“不能送醫(yī)院,否則就是害他。不要說送了也沒用,就算他醒了,也會怪我們的!”我一聽,就說:“病得這樣重還不送醫(yī)院,不就等于等死嗎?”母親卻說:“我已經在你父親耳旁放師父的經文錄音,師父的法身會來救他的,我還請了幾位功友向我們家的方向發(fā)正念,幫助你父親消業(yè)。他這場大病,是師父在幫他消業(yè),病得越重,消除的業(yè)力也越大?!蔽壹钡脠F團轉,但對于母親的執(zhí)拗卻無能為力。到了傍晚時分,我眼見父親的臉色愈加不對,再次提出要送父親去醫(yī)院,母親還是堅持不肯,我和我下班后聞訊趕來的丈夫商量了一下,覺得這樣下去絕不是辦法,準備由我攔住母親,我丈夫到門外悄悄用手機打“120”求助??蓜傄粍幼?,母親就猜到了我們的打算,她突然跑到窗口,手指著窗外對我們說:“你們這是要害你父親!如果你們敢打‘120’,要送你父親去醫(yī)院,我就從這22層樓上跳下去。我和你父親生活幾十年沒吵過架,我都快80歲了,不能讓你父親責怪我害得他不能消業(yè),不能圓滿?!蓖榫w激烈的母親,我和丈夫束手無策,而母親還非得要我們保證不再送父親去醫(yī)院之后才離開窗口。無奈之下,我只得給母親平時最信任的遠在美國的大哥打電話,當大哥在我的哭訴中弄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之后,也急了,他請母親說話,可母親根本連電話都不肯接,并說:“我不聽,你們再怎么說也沒用。道理我已經都說了,師父會救你父親的,你們不要害你們父親?!贝蟾鐩]辦法,只能在電話中對我說:“你繼續(xù)勸勸母親,我馬上通知你二哥一起趕回國內”。
母親根本聽不進我們的勸說,一面以死要挾阻止我們強行送父親去醫(yī)院,一面連續(xù)在父親耳邊播放著所謂師父經文。躺在床上的父親一直昏迷不醒,臉色越來越難看,時間就這樣一小時一小時的耗去。不幸,終于發(fā)生了,第三天的中午,也就是發(fā)病四十八小時之后,父親停止了呼吸,離我們而去了。當天晚上,2個哥哥帶著嫂子、孩子趕到時,看到的已經只是父親的遺體了。同是學醫(yī)的大哥憤懣的說:“這只是普通的腦溢血啊,只要及時救治,哪怕只是提前幾個小時,就能保住父親的命,這是活活給耽誤的??!”二哥也說道:“媽,你怎么就這么糊涂?。磕阆嘈诺哪莻€師父呢?他現(xiàn)在又在哪里?”望著眼前這一切,母親泣不成聲,無言以對。
殘酷的事實,慘痛的教訓,讓母親對原本篤信不疑的法輪功產生了動搖,經過社會志愿者的耐心幫助和教育,母親終于認清了法輪功的邪惡本質,從癡迷之中解脫了出來。
久違的親情又回到了家中,可是父親的離去,卻成為了我們全家心中永遠的痛。只要一提到與父親有關的事,母親的悔恨和內疚難以言表。所謂的“消業(yè)“、”法身”,都是騙人的東西。父親的死就是一個最好的印證。法輪功,其實就是一道催命符!
【責任編: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