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由讓人想起了去年的“神豬”預言事件,仿佛在恍惚中,一些動物在法輪大法的熏陶下,全然擺脫了物種的固有特性,變得可以與人交流,甚至變成了某種神靈的代言人。
法輪功組織炮制的這些所謂的“神跡”,固然是荒誕不經(jīng)的,但我們不禁要問,法輪功組織花大力氣搞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難道就是想編造些故事娛樂群眾嗎?其背后又有什么目的呢?筆者試著從法輪功編造“動物神跡”的隱晦目的方面進行探析。
從性質(zhì)上看,法輪功組織企圖用“動物行為”來掩蓋其赤裸裸的政治圖謀
法輪功組織拋棄自己原先“不政治”的承諾,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早的有“九評、三退”,近的有“人權圣火”、“抵制奧運”。這次如此賣力的搗鼓所謂的“動物神跡”,說到底,不過仍舊是一種劍出偏鋒的政治手段而已。
這種方法論的運用,曾在中國歷史的政權更替時期多次出現(xiàn)。與法輪功組織搞的“豬語、蛋字”事件最相似的,可能就數(shù)《史記》“陳涉世家”中記載的“魚書、狐話”事件了。陳勝為抗秦,先搞思想運動,一是把寫有“陳勝王”的布放在魚肚中,讓吃魚的同志大吃一驚,二是讓鐵桿吳廣在夜里學狐貍叫“陳勝王”,讓所有人大吃一驚,以這些“神跡”來造勢,搞成天命所歸的假象。
太史公是搞歷史研究的,是個明白人,也是個局外人,所以他沒有像《大紀元》的御筆們那樣,搞出種種神神道道的文章出來,而是直接撕開了“魚書、狐話”的神秘面紗,還原其政治斗爭宣傳的本來面目。太史公他老人家告訴我們說,這些所謂的“動物神跡”,不過是一種訴諸政治需求的方法論罷了。
從文體上看,法輪功組織企圖通過偷換文體概念,混淆新聞報道和民間傳說、志怪小說的界限,以坐實“神跡”的真實性
中國古代很多典籍中都曾有動物說話的記載。如晉代的書籍《搜神記》中,就曾記載了牛和狗說話的事件。曾經(jīng)看過這些書籍的人也許會認為,這些古人記載下來事例,正是“動物神跡”真實性的明驗。
其實不然,這個問題須從記載這些事情的典籍本身談起。以《搜神記》為例,《搜神記》是一部記錄古代民間傳說中神奇怪異故事的志怪體小說集,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古代人民的思想感情,但大部分故事帶有迷信成分。而凡是古代有記載的“動物說話”事件,都出不了志怪小說、民間傳說、神話故事這類文體范疇。
由此,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些所謂的“動物言論”,不過是文學家或者普通百姓杜撰出來,以寄托自身對社會不滿的一個載體。也正由此,法輪功組織那些御用文人的險惡用心便昭然若揭了。他們所炮制的“豬言、蛋字”全是在網(wǎng)站上出現(xiàn)的新聞報道,而新聞報道的第一特性便是真實性,這樣就讓讀者們產(chǎn)生錯覺,覺得這些“神跡”也許真有其事。
從話語主體上看,法輪功組織企圖混淆“豬”、“鵝”等話語載體和法輪功組織這一話語主體的界限,以達到體現(xiàn)民眾心聲的目的
自古以來,動物就因為人的主觀因素被賦予不同的感情色彩。有些被神化了,如龍、麒麟;有些被美化了,如老虎;有些被丑化了,如烏鴉;但是大部分,因為與人們接觸較多,缺少了神秘感,既沒有神化也沒有丑化,就像豬、狗、牛、鵝這些。而在人們的眼中,這些不同感情色彩的動物正好代言了不同的人群,好像我們稱呼皇帝為“真龍?zhí)熳印保Q贊勇猛的將軍是“虎將”,責備別人說話不吉利說“烏鴉嘴”,普通的動物反而正是普通百姓的絕好代言人。而法輪功組織炮制“豬言、蛋字”的目的也正在這里,企圖通過“豬、鵝”這些話語的載體來掩蓋背后的話語主體法輪功組織,讓讀者感覺這些“神跡”正反映了普通群眾對政府不滿的心聲。
從時代背景上看,法輪功組織企圖通過通過“動物說話”這一神跡,制造亂世假象
從讖緯學的角度看,天下將變之時,往往有異兆出現(xiàn)。眾所周知,動物是不能說話的,而一旦動物打破了物種的界限,開始說人話了,那也就預示著天變。天變即動亂將起,而“亂”是符合法輪功組織的利益的。從理論上講,李洪志所有法理的起點,即他杜撰的所謂“地球爆炸”、“世界末日”;從實際上看,作為一個在夾縫中求生存的邪教組織,也只有在“亂”中才能得利。因此,法輪功的媒體往往擅于炒作地震、經(jīng)濟危機這些天災人禍,企圖制造亂象蠱惑眾生。
忽然想到另一個“豬說話”的故事。宋代文學家洪邁的志怪體小說集《夷堅志》中有一篇名為“姜七家豬”,講有個叫姜七的人,以開客棧為生,某日夜里,幾個住店的客人聽到后院有哭聲,便相伴去尋,卻發(fā)現(xiàn)是一母豬在啼哭,母豬見有人來,自言乃是姜七祖母,因前世以賣小豬為生,死后受罰,投生為豬。第二日,客人將母豬說話之事告訴姜七,勸他好好奉養(yǎng)母豬,姜七卻不以為然,說“畜生之言,何足為信,我已數(shù)月來知之矣。見怪不怪,其怪自壞?!?
值得一提的是,成語“見怪不怪”正是出于這則故事,古人尚且有這樣的智慧,何況今人呼?法輪功組織的御用文人們固然熟悉文字,善于炒作,明晰政治斗爭方法論的運用,但他們卻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那就是時代問題。
在古代,科學觀念落后,讖緯學說、神鬼觀念橫行,人們的迷信思想嚴重,這些人為的“神跡”往往很容易被人接受,但即使這樣,也仍然有“姜七”這樣的人,不為所動,甚至說出“見怪不怪,其怪自壞”這樣發(fā)人深省、具大智慧的話。如今,科學發(fā)達,科技昌明,人們大多活的明白而自信,但法輪功組織的御用文人們卻不知變通,搞的“豬言、蛋字”從里到外,把秦朝末年幾個農(nóng)民搞的一套抄襲個遍。從這一點上看,他們實在是比李洪志差遠了,老李尚且知道迎合大眾口味,搞些外星人、外太空、松果體這樣的時髦話題,曲解一下“光年”、分子、細胞之類的名詞定義,讓人云里霧里,糊涂入彀。
法輪功組織去年搞個“神豬預言”,今年搞個“鵝蛋藏字”,也許明年還會搞什么“螞蟻寫字”、“蝙蝠叩門”之類的鬼把戲。但不管方式怎么變,結果卻永遠只有一種,那就是徒勞無功,充其量也就是為人們在茶余飯后增添了一點談資笑料。從這一點上看,也可以看作是為娛樂事業(yè)做了點貢獻,算得上功德無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