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銀明,今年47歲,家住重慶市九龍坡區(qū)黃桷坪鐵路新村。我和妻子唐遠芬都在重慶供電段工作,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我家里雖不富裕,但夫唱婦隨,女兒乖巧聽話,一家人過著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唯一讓我苦惱的是我患有肝炎,需經常吃藥且不見好轉。
1997年12月,我去四川廣安老家走訪親戚。在吃飯時,我說我有肝炎不能飲酒,親戚說現在有一種叫法輪功的神功,不僅能強身健體,還能治病,尤其對一些慢性病特別有效,并舉了很多例子說都是通過練功治好了病。臨走時,親戚送給了我一本《轉法輪》。我當時非常心動,覺得遇到了一次絕佳機會,便抱著祛病健身的目的,開始接觸了法輪功。
經過幾個月有規(guī)律的習練后,我覺得身體比原來舒服多了。當時,我別提有多高興,心想法輪功真神,一定會把我的肝炎治好了。從此,我對李洪志“師父”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并托人購買了畫像、書籍和光盤等,把全部精力都用在練功、“學法”上,再也無心上班了。
慢慢地,我對“師父”的“消業(yè)”、“圓滿”等誘人有“高深理論”深信不疑。為了全身心地練功,我讓女兒去她婆婆家住,并把她的間房騰出來專門布置成練功房,每天洗完澡后便虔誠地面對著“師父”畫像練功。由于長時間盤腿打坐,漸漸地,我開始出現一些異常反應。有時感到頭昏眼花、頭腦發(fā)脹;有時覺著腿腳又疼又麻,可一想到“師父”說:“吃苦就能消業(yè),一疼一難受那業(yè)力就開始往下消,你能忍得住,你的業(yè)力也就消了,你的心性也就提高了,你的功也就長上去了”等“經文”,我就堅持忍著,認為就是“師父”在幫我“消業(yè)”、清理身體,自己也正在“上層次”,肝炎很快就會根治好了。
特別是一想到“師父”說,真正修煉的弟子是不能打針吃藥時,我竟然把吃了多年的肝炎藥也堅決地給停了,將還沒吃完的藥統(tǒng)統(tǒng)扔進了垃圾桶。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單位領導和父母都勸我不要再練了,可我表面答應,暗中卻將自己的法輪功書籍、光碟和磁帶藏起來,每天把自己關在屋里偷偷練功。漸漸地,我的性格也變得孤僻起來,很少與人接觸。家人勸我定期到醫(yī)院做檢查、按時服藥,也都被我拒絕了。
為了能盡快“消業(yè)”、早日“圓滿”,我不僅每天堅持在家里練功,還認真按照功友時不時傳過來“師父”的指令,經常和其他功友一起出去“講真相”(實際上就是散發(fā)法輪功的傳單等)、“勸三退”、“救世人”等荒唐的活動。
我按照“師父”傳授的功法“實修”了七年多,可自己的“病業(yè)”卻并沒有“消”除,自己的肝炎病不但沒有治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還逐漸出現了面色發(fā)黃,腿腳發(fā)腫等癥狀。
2004年12月的一天,我在練功時突然感到頭暈、惡心、心慌、肚子脹,雙腳已腫到膝蓋了,家人發(fā)現后,緊急將我送去了醫(yī)院。經醫(yī)生檢查,我的肝炎已經非常嚴重了,醫(yī)生要我住院治療,但我當時卻堅決反對,任憑怎么說,我也不同意住院。沒辦法,最后醫(yī)生只好給我開了一些藥,讓我回家吃藥治療,并反復叮囑要按時、按量服藥。
回到家,家人再三催我吃藥,可我哪里聽得進,實在推不掉就假裝做做樣子,趁他們不注意,就把藥片偷偷地扔掉了。我那時依然堅信,憑著自己練功、“學法”的虔誠,“師父”的“法身”肯定會保護我的。我甚至還認為,自己的病沒治好,很可能是自己修得不好,并決心今后要更加刻苦地“學法”、練功。雖然我的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了,可我依然在盼望通過自己的“堅修”來感動“師父”,讓“師父”快一點來為我“清理身體”。
2007年3月20日早上,我像往常一樣打坐練功,可沒過一會兒,我就感覺頭痛難忍,胸悶氣短,呼吸急促,繼而渾身冒冷汗。這時候,我明顯地感覺到全身越來越不對勁,我心中不斷默念著:“法輪大法好”、“法輪大法好”……緊接著,就不省人事了。那時,幸虧女兒正好回家撞見,立即拔打了急救電話,將我送到了市十三人民醫(yī)院進行搶救,最終才保住了性命。后來,醫(yī)生告訴我:“長期打坐、停藥是非常危險的,同時也是導致病情惡化的重要原因,要不是搶救及時,你這次可能就真的醒不過來了。”
出院后,在妻子和女兒的呵護下,在社區(qū)志愿者的關心幫助下,我終于如夢初醒?,F在,每當想起自己曾經愚蠢而又荒唐的“消業(yè)”經歷,我真是由衷的悔恨。
張銀明照片
【責任編輯: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