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黃懷連,是黑龍江省東寧縣三岔口鎮(zhèn)五大隊的農(nóng)民。我們一家四口人,我的老伴叫李鳳霞,有兩個兒子,家中有八畝地,全都轉包給外人,我在俄羅斯打工,生活過的充實富裕。可是十多年前,老伴鬼使神差的練起了法輪功,這使我們的生活發(fā)生了逆轉,生活每況愈下,家的溫馨氛圍蕩然無存。
我老伴是一個很好的人,她為人善良,能干,還能吃苦。我們是1982年通過別人介紹,相識相戀結婚的。那個時候,我們家是很困難的,特別是兩個孩子的相繼出生,更使我們的家境日趨窘迫。但我的老伴兒從沒叫過一聲苦,她里里外外都是一把手,外邊忙著侍弄幾畝地,回到家里還得收拾屋子做飯,照顧兩個孩子。有時為了補貼家用,還得出去給別人打工。90年代初的時候,沿邊開放搞的紅紅火火,我們東寧因為毗鄰俄羅斯,有一些人都出國到俄羅斯打工做買賣,有的發(fā)了大財,我跟我老伴一商量,也就加入到俄羅斯打工的行列。這樣,我們的家庭的負擔就直接由我老伴一人承擔了。由于我的吃苦耐勞,加之我老伴的勤儉持家,這樣沒過幾年我們家就成了我們村比較富裕的家庭。孩子也很聽話,學習也很好。街坊鄰居都投來了羨慕的目光。
可是,在1999年的時候家庭發(fā)生了變化,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1999年1月冬閑的時節(jié),有人向我老伴推薦了法輪功,并把法輪功的好處說的天花亂墜。經(jīng)不起誘惑的老伴開始接觸了法輪功,在練了一段時間后,她自我感覺良好,加上每天功友的心理暗示,她覺得身體受益了,她認定是“師父”李洪志給自己清理了身體,從此對李洪志佩服得五體投地。
為了早日“圓滿”,我老伴每天都要早起練功,對李洪志的畫像每天都是清晨三叩首,早晚一爐香,家里被弄的烏煙瘴氣??臻e的時候,她讀《轉法輪》,讀李洪志的其他“經(jīng)文”,寫心得體會。隨著練功的逐漸深入,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家里的活不想干了,孩子的事情不想管了,白天想著“上層次”,夜里想著得“圓滿”,對李洪志所說的“消業(yè)”、“天目”、“法身”等理論毫不懷疑的全盤接受。逢人就說:法輪功是神功,“師父”李洪志神通廣大等等之類的話,練功僅僅幾個月就達到了十分癡迷的程度。
家里的正常生活秩序被徹底打亂了,我的孩子多次哭著給我打國際長途,訴說著家里的變故。我也是心急如焚,沒有心思工作,就想回家勸勸她。到家后,我看到的是目光呆滯的、冷若冰霜的老伴,家里到處是李洪志的畫像和書籍。還有幾本寫的厚厚的心得體會。有一篇體會,至今我都難忘。題目就是:《“師父”有無數(shù)的“法身”保護我》,里邊寫道:“師父在悉尼的講法中說,我們在座的就有被汽車碰了一下的呀,把汽車碰壞了,沒有事,也不痛,也不害怕,哪兒也沒壞。為什么能這樣那,就是因為我有無數(shù)的法身,和我長的一樣,他們自己都有獨立做事的能力,他們會保護你,看護你,幫你演化功。還說了,師父可以展現(xiàn)很大的神功,具備非常大的神通法力,我們要真正往道上修煉,我們這樣做了,誰也不敢來動你的,而且,有師父的法身罩著,我們無論在什么條件下,都不會出現(xiàn)任何危險。我原來是一個很膽小的人,現(xiàn)在我變得什么都不怕了。遇到這樣的師父,真是三生有幸?!?br>
為了怕我的老伴出點什么事,那半年的時間里,我就放棄了在俄打工的機會。在家里找些零活,目的也是想看著她。
1999年7月,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邪教組織。我當時就覺得我家的痛苦日子就要出現(xiàn)轉機了,老伴應該清醒了,因為再修煉法輪功,就是違法了??墒撬€是癡迷不悟。對國家依法取締法輪功很不滿,也很不理解。她不顧我和兒子的規(guī)勸,依然我行我素,不但在家堅持練功,還勸說功友們不能放棄,不能半途而廢,不能辜負“師父”的殷切希望。面對她的癡迷,我們村鎮(zhèn)的領導都沒少費心,苦口婆心的規(guī)勸,她都聽不進去,她說你們都是常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真正的修煉,而且她還堅定地對村鎮(zhèn)領導說:你們就是說破了大天,我也不會放棄法輪功。
在李洪志“走出去”,“講真相”等“經(jīng)文”的蠱惑下,她不但在三岔口本地散發(fā)傳單,有時還到幾十公里外的縣城,幾百公里外的牡丹江市區(qū)去非法串聯(lián),傳播法輪功非法宣傳品。在被有關部門抓獲后,她還對執(zhí)法人員說:練了法輪功就是好,有病不吃藥,還能受到“師父”的“法身”保護,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出現(xiàn)危險。就這樣,我老伴在練功的邪路上,風雨無阻的向前走著,無論家人怎么規(guī)勸,她就是一條路走到黑。
可對李洪志忠心耿耿的她,在關鍵的時刻,卻沒有得到她“師父”“法身”的保護,在2010年9月12日下午2時,她騎著自行車到幾十公里外的東寧鎮(zhèn)大成子村去“傳法”的時候,與一輛黑色的大吉普車意外相撞,當場死亡,死的時候,她兜里還揣著李洪志的《轉法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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