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慕富興,現(xiàn)年48歲,是河南省武陟縣大虹橋鄉(xiāng)大虹橋村普通村民,我曾經(jīng)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妻子叫宋小巧,比我小兩歲。妻子練法輪功之前,我們?nèi)乙恢边^著踏實幸福的日子。平時我外出打工,家里老老小小,操勞擔(dān)子就落在妻子一人身上。那時的她身體非常好,總有使不完的勁兒。在家里,把里里外外都打理得井井有條,老母親一提起這個兒媳婦就樂得合不攏嘴。農(nóng)忙時,她和我一起下地干活,總是爭著搶著干,街坊鄰居見了總是說:“老慕家娶了小巧,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嘍?!蔽倚睦锖苓^意不去,每次勸妻子多注意身體,她笑嘻嘻地說“沒事,俺有的是力氣。”聽了這些,我總是不自覺地偷著笑。
妻子不僅勤快能干,而且為人熱情,街坊鄰居有個家長里短,她不管能不能幫上忙,總要去關(guān)心關(guān)心,能幫就幫,真不能幫就熱心地出主意、想辦法,所以村里人一說起小巧都是嘖嘖稱贊、直點頭。有好幾次鄰里鬧矛盾,他們都是主動找妻子評理。為啥呀?就是鄉(xiāng)親們相信妻子的為人。這么多年過去了,直到現(xiàn)在,想起那段幸福日子,想起妻子種種的好,我就好像做夢似的。
可是因為法輪功妻子卻改變了很多,那是1999年5月份,村里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興起了氣功熱,因為我經(jīng)常外出打工,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也不是太在意。有一天,村長打電話“老慕快回來看看吧!你家小巧都快成神經(jīng)病了,家也不料理,孩子也不管,天天打坐練習(xí)什么法輪功呢?!蔽揖挖s忙從廣州回到河南,一進(jìn)家門,就看到女兒坐那兒哭泣,急忙一問才知道妻子不讓她上學(xué)了,我就直接推門進(jìn)屋想詢問妻子,可屋里的景象使我驚呆了,只見我年僅10歲兒子趴在地上,渾身臟兮兮的,妻子卻打坐在床,姿勢怪異,我頭一熱,一把拉起妻子質(zhì)問,可妻子一臉冷漠,用無神的眼睛盯著我道:“‘師父’說了,地球快要爆炸了,到時候誰都要死的,上學(xué)還有啥用,只有法輪功才能救我們,老慕,我勸你也跟著‘師父’一起練,到時候我們一起‘圓滿’。”說完就不再理我,又自顧自地打坐去了,我聽了頭腦蒙蒙,覺得莫名其妙。
我見妻子精神好像有些不正常,就去問我母親,才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經(jīng)過。原來是兩個月前,妻子聽村里幾個關(guān)系比較近的村民說有一種講“真、善、忍”的功法,不僅可以祛病健身,還能教人“做好人”,修到圓滿就能“升入天國”,樸實的妻子開始將信將疑,可還是去了,去了幾次之后,妻子就隔幾天去和“功友”們聚會一次,漸漸地家里的活也不干了,飯也不做了。對母親、孩子更是不管不問,一回家就看法輪功的書,跟著錄音帶打坐練功。好在孩子還有母親照顧,情況才沒有太糟。
我就從那時起一直呆在家里,哪還能再去打工掙錢呀,我一邊料理家務(wù),一邊照顧老人孩子,并不失時機(jī)的勸說妻子遠(yuǎn)離法輪功,可每次她都不屑一顧,振振有詞,說什么自己已經(jīng)是“超常人”,是“修煉人”、“大法弟子”,我和她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那段時間,妻子也知道我不能怎么著她,就更加瘋狂的練功,甚至還把家里的錢都偷光去買《轉(zhuǎn)法輪》,我發(fā)現(xiàn)后好聲好語給她說:“這書買一本就行了,用買這么多嗎?花那么多錢不值當(dāng)?!闭l知她一聽就惱了:“這不是普通的書,這是‘師父’的‘法身’,每一個字都能讓我一生平安,真正‘圓滿’!”氣得我眼冒火星,卻沒有辦法。
1999年7月,國家宣布取締法輪功。鄉(xiāng)里、村里都開始做法輪功人員的思想轉(zhuǎn)化工作。我覺得這下妻子該悔悟了。我就開始關(guān)注有關(guān)法輪功的消息,也慢慢深刻體會到法輪功披著“真、善、忍”外衣欺騙、控制善良群眾的丑惡本質(zhì)。我開始狠下心來,把《轉(zhuǎn)法輪》書都給她偷偷燒掉,不讓她看。誰知道,她不知從哪兒又弄來一本;我把她鎖在家里,不讓她去和不三不四的人聚會,她就趁人不注意跳窗跑掉;我讓母親去勸說,甚至母親給她下跪,她也毫不理會。
為了她,家里沒有再過一天安生日子。為此,2002年初,我年邁的母親悲憤交加,臥床不起,而我規(guī)勸妻子顧念老母親的安危,先不要練功了,她不但不聽我的規(guī)勸,還說那是因為我老母親反對法輪功遭了報應(yīng)。
而精誠練功的妻子自己身體也每況愈下,她由于生活沒有規(guī)律,原本140多斤的體重,已瘦得皮包骨頭,舉止也更加瘋癲,不是嘴里神神叨叨,就是罵我們?nèi)胰硕际歉蓴_她“學(xué)法”的“魔”。
看著她本人以及家人都因為法輪功而遭殃,2003年以來,我更是多次耐著性子規(guī)勸她,沒想到,她竟然說我遲早得下地獄,氣得我大聲呵斥了她幾句,而妻子拿著菜刀,大喊大叫“我來給你們除魔,度你們一起上天堂吧!”孩子們嚇得哇哇大哭,我的神經(jīng)也緊張到了極點,我覺得妻子好像已經(jīng)出了精神問題,恐怕出現(xiàn)意外,就一直守在家里,擔(dān)心出事。
這樣的日子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2006年5月20日,我始終擔(dān)心的噩夢終于爆發(fā)了。因為快要收割小麥了,我去鄰居家借工具準(zhǔn)備修理農(nóng)具,就是這半個小時,她不知什么時候跑了出去。我回到家一看她不在,就趕緊去外邊尋找,見誰問誰,見誰就讓人家?guī)椭鴮ふ摇4蠹s一個小時后,我撞見了老鄰居老江,他慌忙對我說:“老慕,快去吧!你老婆在馬路上大喊要‘升天’什么的,亂跑時被大車撞了!”我一聽頭腦中一片空白,發(fā)瘋般地跑向出事地,可是一切都晚了,妻子就這樣永遠(yuǎn)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自從妻子走后,面對這個殘缺的家,我恨透了法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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