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桂蘭,今年59歲,初中文化,家住江蘇常州市鐘樓區(qū)五星街道白莊村。
我是個養(yǎng)豬專業(yè)戶,每天早上4、5點鐘起來給豬喂食,晚上還要騎了電瓶車到飯店去收泔水,忙完這些活,還要做家務(wù),伺候一家老小吃飯換衣服。我和這個丈夫是二婚,他有個女兒,我有個兒子,都在讀書,丈夫不會掙錢,平時幫我喂喂豬,干了一會活就叫苦喊累,找個借口就鉆進附近的茶室打牌,任我獨自辛苦操勞。
1998年5月,我聽那些街坊講,修煉法輪功可以不用打針吃藥,“一人練功,全家得益”,就問他們是不是“全家得益”也包括豬在內(nèi)?他們竟然拍著胸部說全包括,甚至雞鴨什么都沒問題。于是我從他們那兒花300多元錢,分別買了《轉(zhuǎn)法輪》和幾張光盤回家看,慢慢就跟他們練上了。書上說人都是從宇宙一層一層往下掉的,前世造業(yè)今世來還,所以注定在這個世界要吃苦頭,一邊對照自己這人生遭遇,覺得好像“師父”說的就是我,很對我的心。
我每天起早貪黑,可丈夫不爭氣,我也只好認命,都怪自己命不好,注定一世受苦,要伺候別人,卻享不到別人的福。但我即使偶爾有怨恨,還是挺知足,畢竟一年到頭養(yǎng)著30來頭豬,至少日子還算將就過得去。我并不怕丈夫懶散,就怕圈里的豬發(fā)瘟病,在我看來只要一直能保持健康成長,順利出欄,就是一家最大的幸福。
自從練上了法輪功,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法論功資料上說,“師父”神通廣大,開天目,大挪移,有無數(shù)“法身”,無處不在,只要學(xué)員聽“師父”的話,好好實修,不二法門,往后“師父”就認了咱,并且把咱往上天享受的路上帶,保不齊到時候還能輪到自己也成王成佛。我曉得這樣養(yǎng)豬就算苦一輩子也沒出息,所以很希望修個好來世,同時希望有“師父”罩著,在“圓滿”之前,不出紕漏,豬們安身我就安心。為了人和豬的安全我十分認真的修煉,每天提前2個小時起床練功學(xué)“經(jīng)文”,寒冬臘月,照樣堅持不懈,經(jīng)常凍到四肢發(fā)木。
1999年政府依法取締了法輪功,我非常不理解,這么好的工咋就不讓練了呢?我明著不敢練,背地里偷偷練。還跟著站點的指導(dǎo)員參加了幾次“洪法”活動。兩欄豬從未出過毛病,還養(yǎng)得膘肥個大,勝過以往,便相信這是托“師父”的福,也是自己修煉的一點回報。
2000年7月份,梅雨剛過,進入大暑天氣,到了中午豬舍內(nèi)的溫度非常高。我發(fā)現(xiàn)有11頭快要出欄的豬精神有點打蔫,不吃一點東西。丈夫這下替我著急起來,找我商量該怎么辦,我說不用你操心,自然會好的。上門來找我的功友也安慰我丈夫說:“劉家男佬,修煉法輪功的人家永遠不會有事的,我們的‘師父’神通廣大,豬這點小毛病算得了什么??!”跟功友出門之前,我關(guān)照丈夫打點冷水給豬們降降溫,他按照說的做了,當(dāng)晚我“洪法”回來,見那幾頭豬開始恢復(fù)進食,非常自得的望一望丈夫:“怎么樣,法輪功真的厲害吧。”丈夫雖說很少關(guān)心養(yǎng)豬,不過這幾年跟我做幫手,多少也學(xué)會了如何看豬,他提醒說:“你不要先忙著得意,我看暫時的,它們吃的明顯沒有那幾頭多,精神還是差勁,一個個老想睡。”
第二天一早,我練完功回來準備好飼料去喂豬,打開豬舍門一看,32頭豬全部躺在那嗜睡不起,而昨天恢復(fù)進食的11頭更是連叫都不叫一聲,好像死了似的。它們的糞便又硬又黑發(fā)出惡臭,昨夜倒?jié)M食槽的水基本沒喝。這下我可慌了,看來這是豬瘟病犯了,得馬上請獸醫(yī)來給豬打一針才行??晌肄D(zhuǎn)念一想,書上不是說了嗎,人生了病都不用打針吃藥,何況這些畜生。我依舊堅持,只要我好好修煉,完全按照“師父”說的去做,把“法”學(xué)好學(xué)透,去掉常人的執(zhí)著心,一切都不在話下。我去了其他功友那,暫時放下那些有病的豬沒管,可丈夫偏不讓消停,一上午打來兩次電話,說要我把獸醫(yī)電話告訴他,由他來喊獸醫(yī)上門治療。但我堅決反對,并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別壞了我“精進”的大事。結(jié)果由于延誤治療,我家的32頭豬全部死光了,一下子損失將近15萬元,讓我傾家蕩產(chǎn)!
社區(qū)了解到我家發(fā)生的這一情況后,組織退休的阿姨大姐們上門對我進行救助。聽了幾位大姐上門耐心的勸導(dǎo),我逐漸認識到法輪功的害人之處。在社區(qū)的幫助下,使我獲得了6萬2千多元的救濟款,全家才得以度過這場災(zāi)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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