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新,今年74歲,家住普蘭店市皮口鎮(zhèn)三河村。
我與老伴張淑麗育有4個女兒,均已結婚。除四女兒家住大連市的城區(qū)外,其余3個女兒婆家都離我家不遠。1997年時,我身體硬朗,無病無災,老伴雖然有時有個頭痛腦熱的小病,用點藥就好了。
我們老兩口相敬如賓,一輩子沒有打打鬧鬧,在家侍弄幾畝承包地,過著無憂無慮的田園生活,女兒、女婿經常帶著外孫回家探望,不時地送來吃的、用的孝順我們,我們老兩口雖然沒有兒子,但有女兒、女婿、外孫經常纏繞膝下,享受天倫之樂,小日子倒也過得有滋有味,美滿幸福。
1997年,家住大連市內的四女兒回家探望我們,帶回一本《轉法輪》的書,她極力向我們老兩口和三個姊妹宣傳修煉法輪功的好處,什么“師父李洪志的生日與釋迦牟尼生日同月同日,是釋迦牟尼的化身”。什么“練法輪功有病祛病,無病健身”,什么“只要一人練功,全家受益,會得到福報”等等,說的神乎其神。我與老伴和女兒對她的說教都深信不疑,于是一家人在四女兒的指導下練起了法輪功。
我本來身體強壯,無病無災,練了一段,沒有什么感覺,就不練了。
而我的老伴和四個女兒越練越起勁,尤其是老伴和大女兒、四女兒,簡直到了癡迷的程度,她們娘仨經常聚集一起,有時對著李洪志畫像閉目打坐,口中念念有詞,有時一起探討功法,交流練功體會。
原本持家有方、勤快的老伴由于一味心思的練功,扔掉了家務活不管不問,就我一人家里家外忙忙活活。
更令我心寒的是,我不練功后,老伴視我為叛徒,由過去對我溫柔體貼變?yōu)榭次沂裁炊疾豁樠?,不時地對我惡語相加,說我“心不誠,是‘大法’的叛徒,是魔,會遭到報應”等等。
老伴對我態(tài)度的改變,直接影響到四個女兒,她們一改過去對我孝順的常態(tài),也同她們的媽媽一樣,抱成團對我不敬不孝,經?!班汀蔽?。我家往日溫馨的親情氣氛不見了,都把我看成影響她們“精進”、“上層次”的“魔障”。
1999年,國家依法取締了法輪功,我慶幸自己在家里“解放”了。誰知老伴更加變本加厲,比以前更能“折騰”了。她不知從哪弄來一些法輪功傳單、光碟,夜間像做賊一樣出去散發(fā)。有一天晚間10點從家出去,第二天凌晨3點才會來,我反復追問她到哪去了,她才告訴我到離家20里地的楊樹房鎮(zhèn)撒傳單去了。
1999年10月15日,過去“三門不出四戶”的老伴,突然離家出走三天才回來,我問她到哪去了,她說去串親戚去了。2001年12月16日,老伴又不見了,我發(fā)現家里的錢也沒有了。我找遍了親戚家不見蹤影,讓我著實擔心一陣子。四天后她才回來。我惱了,再三追問,她才吞吞吐吐告訴我,她這次和上次離家是與別人結伴去北京到天安門廣場“弘法”。說“師父”李洪志發(fā)“經文”告訴她們,到北京“弘法”才能顯示出“大法弟子”的真誠,才能得到“圓滿”。她到北京天安門廣場喊了一句“法輪大法好”就跑了。
我老伴兩次進京,花掉家里1萬余元。從此以后,我把家里的錢全部藏起來,斷絕她外出的經濟來源。
沒有錢了,老伴消停了一段時間,但對我更加仇視了,成天也不和我說一句話。
2002年4月,老伴在自家的院中,被一根倒了的木桿打傷了頭部,當時她沒在意,第二天感覺頭疼。我讓她到醫(yī)院看看或者吃點止痛藥,都被她嚴厲拒絕。幾個女兒也不讓她去,說是“師父”能幫助“消業(yè)”,“大法”能保佑她媽平安無事,成天面對李洪志畫像焚香頂禮膜拜。
我見她們油鹽不進,就請一些要好的鄰居幫助勸說,沒想到她們母女竟攆鄰居滾蛋,鄰居生氣的離開了。
二十幾天后,老伴的病情越來越重,時而伴有昏迷,最后發(fā)展到人事不知。我一看不好,瞅著女兒們不在家就用車把她送進了醫(yī)院,醫(yī)院經過檢查確診,是腦部毛細血管破裂漸漸滲出,形成大面積淤血,已經延誤了有效治療期,醫(yī)院也回天無力。到醫(yī)院第三天,老伴就離開了人世,時年62歲。
面對老伴的遺體,我撕心裂肺的哭叫:“老伴,你死的冤啊,你不該這樣走?。 ?br>
老伴的死,讓我晚年孤苦伶仃,好在老伴的死,教育了女兒們,她們追求“消業(yè)”、“圓滿”、“回歸天國”的夢破滅了,她們再也不相信法輪功,恢復了往日的親情,才使我傷痛的心靈得到一點點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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