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建國,現(xiàn)年37歲,大專文化,廣東省羅定市人,1995年底開始修煉法輪功,曾擔任羅定市法輪功輔導站第一任站長。
1994年,我在廣州華南理工大學讀成人大專時,自己的身體不太好,腹部肝區(qū)經(jīng)常會隱隱作痛,非常難受。有一次,我在書店看到一些關于氣功之類的雜志,宣傳有治病的效果,就對氣功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曾自學多種氣功。
1995年底,學校校園里貼出有免費傳授法輪功的學習班廣告,聽練功的同學說:“這是世上最好的功法,追求的是‘真、善、忍’,練功不但能強身健體,還能圓滿到天國”,帶著好奇心,我參加了那一期的法輪功學習班。
之后,自認為練功對減輕自己的病痛有效果,就開始癡迷上了法輪功。每天早上到華工逸夫科學館后面的練功點練功,在宿舍忍痛強行練習盤腿,一遍又一遍地誦讀《轉(zhuǎn)法輪》。相信李洪志所說的“修煉法輪功能治病,弟子吃藥治療就會把已排出體外的‘業(yè)’重新壓回身體內(nèi)”,身體有病時拒醫(yī)拒藥。有一次發(fā)高燒將近40度,人病得迷迷糊糊的,非常難受,但就是不愿上醫(yī)院。同學回到宿舍看到我病暈在床上,馬上把我送到醫(yī)院治療。當我醒過來時,看到手在吊著針,立即拔掉針頭,偷偷離開了醫(yī)院。
1997年7月,我大專畢業(yè)后,回到了家鄉(xiāng)羅定市,在一家建筑公司擔任工程施工。12月初,云浮市輔導站站長鄧進銳找到我,他們計劃在1998年元旦時在羅定市舉辦一期法輪功錄像學習班,讓我?guī)兔I辦。于是,我就著手籌辦學習班的各項工作,并成功在羅定市黨校辦了一期法輪功學習班。從那次學習班后,鄧進銳就讓我負責組建羅定市法輪功輔導站,并擔任站長一職,輔導員有辛家祥、周潔蘭、陳荷。
自從擔任輔導站站長后,花費了我大量的精力和時間,沒把一點心思放在工作上,公司領導多次找我談話無果后,我被公司辭退了。家人對我非常失望,極力反對我修煉法輪功,父親還把我的法輪功書籍全都丟掉。這一下可把我激怒了,我認為敢扔掉“師父”經(jīng)書的人就是“魔”,我要敢于與“魔”作斗爭,于是,因為這件事我與父親發(fā)生了一場大吵。這一下可不得了了,親戚們紛紛上門說我不孝,指責我的不是,讓我不要再練法輪功了,重新找一份工作。
那時,我承受著非常大的壓力,但我一直沒有放棄修煉法輪功。因為李洪志曾經(jīng)說過:“法輪功弟子對常人事不要太執(zhí)著,要放下‘名、利、情’,要敢于‘去親情’”。我認為這就是“師父”給我安排的“過親情考驗關”,為了早日“圓滿”,我決心放下對親情的執(zhí)著,搬離了家,并斷絕了與家人的來往。記得有一次,我開著摩托車在路上碰上父親,我當什么都沒看見,加大油門就跑,老父親在后面拼命地叫著我的名字,但我一個頭也沒有回,絕情地遠去了。
2001年開始,我經(jīng)常能感覺到李洪志“宏大功能”的存在。在打坐時,感覺到身體的磅大,能看見一點點的光圈,有時還能看到“師父”的“法身”出現(xiàn);在睡夢中,能看見法輪在轉(zhuǎn),有時還能夢到奇異的景象。李洪志說:“這些感覺都是真實的,是弟子們看到的另外空間的景象”,因此,我對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幻覺深信不疑,認為是“師父”給自己“開了天目”,離圓滿的時間不遠了。
2008年,我的幻覺越來越嚴重了,經(jīng)常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飛升,站在樓上陽臺時,總有一種跳下去飛起來的沖動念頭?,F(xiàn)在回想,為什么有那么多學員發(fā)生自殺、自焚、殺人等行為,我認為絕大部分都是因為修煉了法輪功而在每個人身上出現(xiàn)了不同的幻覺所造成的。
2010年初,我在學法過程中突然“悟”到自己將于6月份圓滿飛升,非常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6月23日晚20點,我把房門鎖緊,在房間正中央掛上李洪志“師父”的“法像”,面對著“法像”盤腿打坐,默背“經(jīng)文”,等待著“圓滿殊榮”的到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無論自己怎么努力,“師父”的“法身”始終沒有出現(xiàn)。24日凌晨1點,經(jīng)過了5個小時的努力,始終沒能圓滿飛升,自己的精神徹底崩潰了,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認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不是一名真正的大法弟子,被“師父”拋棄了,自己苦苦追求了17年的“圓滿飛升”,全都成為了泡影。
之后,在社會幫教人員的幫助下,我脫離了法輪功苦海?;叵?7年來自己的修煉經(jīng)歷,法輪功帶給我的只有辛酸與傷害,“圓滿說”只是李洪志蒙騙學員的一塊永遠得不到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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