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繼,是高密縣的一名事業(yè)單位的工作人員。我的姨母名叫候召菲,是一名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也是一名實實在在的文盲。我對我的姨母非常親,因為我的童年時光是在我姨母家里度過的,我姨母家沒有男孩,姨母從小非常的疼愛我,家里有好吃的總是想給我吃,好玩的總是先讓我玩,我像她家的小皇帝一樣處處被寵愛著,以致我的表姐和表妹都嫉妒我,是姨母帶著我實現(xiàn)了兒時第一次去青島的愿望。基于以上原因,我對我的姨母和我母親一樣孝敬。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姨母不到六十歲就得了腦血栓,落了個半身不遂,至今生活不能自理,后半生非常凄慘。
姨母有三個女兒,在姨母不到不到五十多歲的時候三個孩子相繼參加工作并成家,姨夫做了點小買賣,隨著改革開放的好政策家里的經(jīng)濟逐漸殷實起來,早早完成女兒們的任務(wù),姨母一下子輕松了起來。人常說心寬體胖,家里不種地了,姨母除了在家洗衣做飯收拾衛(wèi)生,幾乎沒有什么體力活。
2003年,社區(qū)組織老年人體檢,姨母被查出血壓稍高、脂肪肝。這本身是這個年齡段許多人都存在的情況,只要今后飲食上注意,加上適度的運動是不會有啥大問題的。我又從縣醫(yī)院找了專家給她進行了診療,做了一個治療方案,但是效果比較慢,這種老年性的疾病就得慢慢調(diào)理,見效不那么快,但姨母卻認為也去醫(yī)院看了,也打針吃藥了,但是病還沒好,認為得了厲害病,變得心事重重,原來倒頭便睡著的姨母開始失眠了2003年10月的一天,姨母在街上碰上了鄰村的一個多年未見的朋友,也是姨母的好姐妹悄悄地詢問了姨母的情況后說:“你這不是病,是‘業(yè)力’,正常是好不了的。”姨母將信將疑地看著對方,問道:“那有啥辦法?”這位說:“你這種情況要想徹底好只有練法輪功,練習法輪功消業(yè)就好了。”姨母驚了一跳:“法輪功不是邪教嗎?國家已經(jīng)禁止練習嗎?”對方說:“這都是瞎說的,根本不是那回事,我就一直在練法輪功,好幾年不打針吃藥了,這不身體啥毛病沒有,這都歸功于練習法輪功的好處”,姨母對法輪功的看法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吹揭棠傅乃枷腴_始動搖了,這位姐妹鬼鬼祟祟的拉著姨母到了一偏僻的角落,從衣服里面取出一本《轉(zhuǎn)法輪》塞給姨母,姨母從這里開始接觸并修練起了法輪功。
有姐妹的積極的身傳言教,再加上姨母的對這個新事物的好奇心,主要是老想練習法輪功能治療她的病,并且還不用花錢打針吃藥,時間不長姨母就逐漸癡迷上法輪功了。練功做動作需要活動,再加上心理暗示的作用,姨母練了一段時間后覺得身體輕松多了,最明顯的是頭暈的癥狀沒有了。嘗到“甜頭”的姨母對法輪功開始相信了,練功就正式成了她生活中的內(nèi)容,但姨母堅守在家偷著練功,不外出活動,所以姨母練功的事幾乎沒人知道。
2004年,姨母的那位姐妹就勸姨母“你看現(xiàn)在已知道‘大法’的好處了吧,你只在家練習上不了層次,要想上層次,將來成仙成佛上天堂享受,你必須走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大法’,去‘弘法’、‘講真相’?!币棠笡]有文化加之自己覺得練功已經(jīng)收益了,就應(yīng)該響應(yīng)師父的號召,感恩戴德,于是便和她的姐妹一起去鄰村“弘法“、”講法“,散發(fā)小冊子、書籍等材料,姨母“弘法”開始是在鄰村偷偷給老年人宣傳“大法”,后來還偷偷向人們散發(fā)同修們送來的小卡片和護身符等。由于姨母的“弘法”都是偷偷摸摸地進行,時間一長姨母的行為變得有些怪異了。同時,伴隨著姨母“弘法”程度提高,她對法輪功的癡迷也一天天加深了,家里衛(wèi)生不收拾了,衣服不洗了,飯也不做了買著吃,藥也不吃了,針也不打了,隨著癡迷的加深,吃喝無忌,尤其是白天“弘法”,在外面是饑一頓、飽一頓,還整天提心吊膽,晚上回到家中一頓飽餐,于是姨母越來越發(fā)福了。姨夫從姨母的一些變化中發(fā)現(xiàn)不對勁,最終知道姨母癡迷上了法輪功,姨夫沒少勸說姨母,但姨母根本不聽,還口口聲聲說她這是為了全家消業(yè)。幾十年從未吵過架的老兩口也開始吵架了,姨夫不止一次地對姨母說:“你這是在干違法犯罪的事情,早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這樣東奔西跑,生活沒個規(guī)律,不打針吃藥身體早晚會出事的?!北M管姨母一點都不相信姨夫的話,但還是出事了。
伴隨著姨母的生活不規(guī)律,不打針吃藥,姨母的血壓也越來越高了,但姨母渾然不覺??傆X得有師父保佑著她,加上她努力的“弘法”、“講真相”,前世的業(yè)在不斷的消,自己的身體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就連社區(qū)組織給老年人的體檢也再沒有參加過。2006年9月的一天晚出去“弘法”的姨母至十二點未回家,姨母雖然癡迷,但還從未這么晚回來過。于是姨夫慌了,趕快打電話向鄰居和親戚詢問,同時派人多方尋找。終于在村外的一個小樹林里找到了姨母,姨母當時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原來姨母在小樹林里上解手一起的時候突發(fā)腦溢血,由于大腦的出血量太大,再加之不知何時發(fā)的病,失去了最佳搶救時間,命雖然保住了,但是落下了嚴重的半身不遂的后遺癥,生活不能自理,目光呆滯,如同植物人一般,姨母余生只能躺在床上度過了,這就是姨母練習法輪功換來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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